“嗯。”
天是青色明润的蓝,风里有甜味,时崇看怀里姑娘。
“洛洛,高兴吗?”
他眼睛好亮,漆黑纯粹的没有杂质。
时崇很高兴,非常非常的高兴。
官洛洛喜欢,喜欢眼角微微湿润,她亲他的脸,亲的巨响,大声答。
“高兴,超高兴!”
时崇笑出声,眼睛里有微光,有海,有风,还有她。
“这里只有我们两个。”
“洛洛,整个世界都是我们的。”
官洛洛笑的合不拢嘴,“我想大喊,我要疯跑,啊~~”
她张开手在他怀里大叫,拉着他的手,笑着转身奔进大海里。
海平面浮出一层光,波浪在翻滚,海水波澜,映出一双人,在笑,在闹。
时崇和官洛洛约会去了。
J市,滕烽公馆。
官洛洛一大早听到这个消息,砸碎了一只青色茶杯。
她最喜欢的一套,一共两只,剩一只了。
她看汇报的人,刚刚画好的妆,细眉微挑了下。
“茶杯碎了。”
那人肩膀猛然一恸,扑咚一声跪在地上。
“对不起大小姐!”
景芳仪捻了下拇指,表情森冷如刀,“把碎片捡起来。”
那人哆哆嗦嗦的去捡,刚拿起一片,听见景芳仪说。
“把它吃了。”
嚓——
那人手一抖,手被割出一道长长的口子,血流如注。
景芳仪眉心一蹙,正要发火,手机突然响了。
她接起来,语气稍软:“伯父。”
来电人是曹承祖。
他说了几句话,景芳仪突然笑了,新作的指甲轻轻蹭着额头,她说:“知我莫若伯父,我很快到,您稍等。”
结束通话,她心情突然很好,没有再发难。起身背影愉悦的去了卧室。
原逸此时就蹲在卧室。
两秒钟前他说秃露嘴了,把时总和洛小姐“私奔去海边”的消息告诉了官寒。
卧室里气氛有点尴尬,原逸蹲的腿发麻,小心翼翼地看了看,不敢吱声。
官总最近气性很大,时总都敢打。
到底是二叔,长辈就是牛。
原逸聪明的脑瓜子把辈分捋清楚之后,揣着手蹲的更老实了。
官寒坐在床边擦拐杖,时浅洗完澡出来,头发包成阿拉伯人,进门问原逸。
“你蹲在这儿干嘛?”
原逸不敢起来,手指戳着地毯划圈圈,“毯子脏了,我擦擦。”
时浅:“……”
她走去官寒身边,把窗帘全部拉开。
“今天好热啊,真的是夏天了。”
官寒擦拐杖的手停了,原逸隔那么老远,突然感觉一股冷气。
“浅浅。”
时浅在做伸展运动,回头:“嗯?”
官寒的脸映在清晨的阳光里,一笑,温润又清隽。
“要不要出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