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一晚上,等到醒来,赵元辙看见枕边人,笑了。
“是你呀。”
谢菱嫣坐起身,胸口一片青紫红痕,细瘦的肩胛骨上齿痕密布,“是我。”
声音一出,楚楚可怜。
赵元辙抬手摸了下额头,想起来了。
昨夜他来夜总会玩,喝多了,吸了点东西,昏昏沉沉的往包厢走,就遇见了她。
既是送上门了,三爷哪有不要的。
结果就成现在这样了。
嗡嗡。
赵元辙的手机响了,他看了眼屏幕,接起来听了一会儿,说:“等着,我一会儿过去。”
挂掉电话,掀被子下床,赵元辙边穿裤子边问。
“想要多少钱,数和账户都给我,我叫人给你打。”
谢菱嫣咬着唇,坐在床上一言不发。
赵元辙没听见回声,回头看她,“怎么,你不是出来卖的?”
话真脏,典型的流氓。
谢菱嫣咽下嗓子里的恶心,下床,光溜溜的跪在地上,“我走投无路了,求三爷可怜收留我吧,我可以不要钱。”
她要权势,要可以抢回云想的权势!
赵元辙把腰带系好,晃了下发酸的脖子。
“你要跟着我呀,我家死了人,警方现在怀疑我是杀人犯,你不怕?”
谢菱嫣睁大双眼愣住。
赵元辙衣服胡乱披在身上,边往外走,边说:“既然不要钱,那我就不给了,走了。”
他快步出门,只留给谢菱嫣一串凉风。
被睡了一整晚,不仅没傍上人,连钱都没有一分。
谢菱嫣坐在地上,浑身哆嗦,狼狈的像滩腐肉。
不仅如此,下午,赵元辙被蓉城警方传唤,显示有两处证据证明是他杀的。
警方问话,赵元辙丝毫不怕,就只说一句“不是我。”
警方又调查近一周以来的行踪,最后把谢菱嫣抓走问话。
本来没什么事,女人被吓得精神病犯了,在警局又哭又笑,翻来覆去的念云想的名字。
赵家挖出的女尸确定是赵元菘的妻子柳芳萍,四十五岁,生前行踪不详,因为赵家没有监控。
“一个大宅子里没有监控?”
张简把文件一摔,“这是逼着我挖地三尺。”
官洛洛之后把覃宛禾送来的赵家大少爷和五小姐的资料交给张简。
因为命案的关系,官寒推迟接手赵家的时间,定在了三月中旬。
赵元辙被认定为头号嫌疑人,被警方控制
两天后,赵家解封,里面的人可以自由活动了。
二月最后一天,时浅在J市办了一场画展,官洛洛把赵子娴也请来了。
“洛洛,表嫂。”
赵子娴站在会馆门口,手里还拎着礼物,一袭黄裙加裸色的呢子大衣,温婉又淑静。
官洛洛和时浅过去。
“欢迎你来。”
赵子娴笑的温柔,把礼物递上,“表嫂,恭喜办展。”
时浅很开心,笑的花朵一般。
“你来就好了,还带什么礼物。”
赵子娴不好意思的挽了挽头发,“是我自己做的糖果,不是什么贵重东西,不成敬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