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崇被她撞了个满怀,伸手护着她,“舍不得也要舍,回去吧,留在我身边,我怕你再出事。”
官洛洛抱的他紧紧的,摇头,把脸埋起来:“我回去你就不怕了吗?我和希希,总要有一个留在你身边,三个人三个地方,家就散了,我不走,不走了!”
希希要救,时崇也要守护。
官洛洛抬头,“希希拜托云想和二叔去救,我跟你对付赵元辙,他动我儿子,逼我丈夫,还打我,我饶不了他!”
她不哭了,把眼泪擦了个干净,目光里凝出万千火光,“多少大风大浪我们都挺过来了,希希是我们的儿子,他也不会是个软弱的,你不是说云想已经安排人去照顾希希了吗?不会有事的,我们都不会有事的。”
她在宽慰他,时崇脑子却只有一件事。
“对不起,我把希希扔了。”
官洛洛眨眨眼,泪花溅在时崇衣服上,她呜咽着摇头:“不是你的错,我知道你难,如果是我……如果是我……”
她哪有时崇那么有决断力,也许一个都救不下。
“我不怪你了,我只怪我自己,太笨了,每次都被抓住。”
她懊恼的咬嘴唇,这习惯多少年都没变。
时崇抬手碰碰她的唇,“别咬。”
他捧着她的脸:“给我两天时间,最迟72小时,我一定把希希救回来。”
国内,官寒用时官两家的内部邮箱跟时崇取得了联系,他寥寥几个字,让官寒利用网络帮他散布一个标志。
黑色的ACE,上头还凝了一滴血。
官寒没见过这个,以为是什么道上的暗号,问云想,云想也不知道。
“管它是什么,让你发就发,最好发的全世界都知道!”
官寒随即操作。
姚爵此时不在J市,在两市中间的一处烂尾楼的地下三层,在哄孩子呢。
时泽希哭了三分钟了,姚爵头疼,拿一颗草莓把他嘴堵起来,时泽希把草莓啃完,继续哭。
姚爵:“……”
“我又没拿刀捅你,也没打你,你哭什么?”
时泽希哭的抽抽:“要粑粑……要麻麻……坏坏!”
说完他大约是累了,居然叹了口气,肩膀一塌,驮着两包泪的眼往下一耷拉,开始揪袜子了。
他闹觉了。
姚爵都被搞笑了,“What‘s your name?”
时泽希低着头,嫩嫩的说:“希希。”
姚爵更惊讶了,“听得懂英语?”
时泽希把袜子拽下来,擦了把鼻涕,然后丢他脸上。
姚爵:“……”
怎么感觉这小崽儿是装的哭唧唧,实则内心冷静的一批。
“阿嚏!”时小少爷打喷嚏了,一个完了又一个,“阿嚏!阿嚏!”
打的小身子晃悠,肉肉的脸红红的,挂满泪的眼睛里全是懵。
这会儿是冬天,地下三层的温度有点低。
姚爵把身上的貂脱下来扔他身上,大大的外套把时泽希砸倒了,他埋成一坨,看不见事儿了,哼唧两声自己撅着腚钻出脑袋来,继续用貂毛擦鼻涕,擦着擦着,睡着了。
“呵!”姚爵笑着靠进沙发里,脚踩着茶几,要点一根雪茄,想了想,换成颗口香糖嚼起来。
“爵爷!”跑腿人烽擎突然冲进来。
姚爵皱眉,“小点声。”
烽擎满脸喜色,声儿小点了,“爷,赭鼠回来了。”
赭鼠就是杰瑞·布兰特,现在是肯·布兰特了。
姚爵眉头拧的更深了,“他不是在红洲角?要回也该回西海岸,来中国干嘛?”
烽擎道:“红洲角内乱,通西海岸的直航轮渡都封了,他来中国转机,听说您在这儿,想来见见您。”
这么巧,这个节骨眼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