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官锦阳心疼,把她护到怀里,“不怕,你爸爸福大命大,不会有事的。”
祁念吸吸鼻子,“我没哭,就是刚睡醒,眼睛不舒服。”
她坚强的让他难过。
官锦阳没戳怕她,陪着她进屋休息,安排了点吃的,祁念淡定的全吃下去,换了身素衣,伞都不打的就出门了。
官锦阳在后面跟着她。
“你回去等我吧。”祁念跑回来,用手挡在他头顶。
官锦阳目光沉静:“我不打扰你,下雨了,还要爬山,我怕你摔倒。”
祁念眼睛烫的不行,不想让他跟着,用手推他:“你回去吧,回去吧。”
官锦阳抓住她的手:“我爸十五岁断了腿,我奶奶杀了我大伯和大伯母,连她肚子里的孩子也没放过,我外婆十六岁被强奸,我两个舅舅和我妈妈是孤苦半生活下来的。”
“念,不用觉得难堪,我陪着你,一起给祁先生祈福。”
祁念的眼泪跟雨水混在一起,重重点头,跑去阶梯上一步一叩首。
1001个台阶,跪完进佛堂,放血抄经文,祁念冻得浑身哆嗦,笔握了好一会儿才不抖。
官锦阳就静静陪着,陪了整整一天,待到祁念全部抄完,已经是晚上了。
她从地上爬起来,撑着麻木的腿,抱着佛经去找寺庙的僧人。
僧人看了她很久,又看看官锦阳,说了声阿弥陀佛。
“敢问施主是为谁祈福?”
“我爸爸。”
僧人问她要了八字,掐指算了一阵,缓缓道:“一事成,一事了,施主姻缘动了,其他事便皆在命数里,违逆不了。”
祁念猩红着眼睛,嗫嚅着说:“拜托您,拜托您好吗?”
僧人叹了口气,将佛经放进香炉里,火光烧的缓慢,祁念跪在蒲团垫子上,虔诚的叩拜。
从山上下来,祁念就要往医院赶,官锦阳实在怕她生病,哄着她把身上的衣服换了,就这么换衣服的一点工夫,出事了。
一伙人闯进岁安庄别墅,强行把祁念掳走了。
十点整,官寒接到电话,立刻驱车赶往茂山,十点十分,时泽希和原铮跟着追过去。
华庭新城是片破旧危楼,三楼镂空,祁念被五花大绑捆在柱子上,嘴上贴着胶布。
她面前乌压压的人,人里就站着一个官锦阳。
“放了祁念。”
夜风把废旧区吹的一股刺鼻的味道,为首的坏蛋带着面罩,手里一把电棍。
“这是我们老大和祁家的恩怨,劝你别管闲事。”
“闲事?”官锦阳满身怒火,眸子通红,抬手将腕上一千多万的名表拆了扔掉。
“你绑了我妻子,跟我说是管闲事?”他长腿微抬,快步上去一脚踹在面罩坏蛋的胸口,“你他妈找死!”
打斗一触即发。
七八分钟过后,两辆车相继停下,原铮和时泽希下车冲上去,年轻气盛的男人,正在气头上,打架招招不留情。
“敢动我兄弟!不想活了!”原铮一记铁拳,把人打到吐血。
时泽希一记回旋踢,坏蛋打着旋儿的飞出去。
他抬头目光一滞,快步上去拽住一个要向官锦阳挥刀的男人。
“怎么……”回事两个字还没问完,官锦阳已经往大楼里冲了。
突然,砰——
平地一声巨响,顶楼爆炸了,飞落的石块噼里啪啦的往下掉,周围地震一样的晃荡。
“小心!”时泽希拽住官锦阳,原铮上来把两人扑倒。
一块巨大的石头直直砸在眼前。
“念念!”官锦阳大吼,爬起来不要命的往里冲。
砰!
又是一声爆炸,时泽希和原铮扑上去摁住他。
“你不要命了!”
“放开我!”官锦阳拼命挣脱,时泽希和原铮对视一眼,死命把他拖走。
“念念!”
“念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