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晏不理,一通电话打到甄仕仁那里,“工作往后推,我休息。”
甄仕仁问他休息到什么时候,时晏挂断电话。
时浅哭累了就睡着了,睡醒了继续哭,不吃不喝,可时晏就是不开门,不仅不开门,还把房间从外面都封起来,里三层外三层,打定主意不准时浅出门一步。
时家佣人都慌了,急的团团转,偏偏谁也不敢劝。
外头开始下雨,下了一天一夜。
时崇回来了。
半夜两点,时晏还没睡,躺在客厅的沙发,鬼使神差的闻到了大哥的味道,爬起来就冲去院子。
时崇还在治病养伤期间,身体很弱,形容枯槁。
时晏迎面冲上去抱住他,逼得他一个踉跄。
“谁这么碎嘴子,非把你请回来!名字告诉我,我非打一顿不可!”
二少爷可开心了,身上沾了雨水也不管。
时崇摸摸他的背,“进屋说。”
告密者是原淳,两个师弟给他报的信儿,求爷爷告奶奶的让他拿主意,原淳没办法,跟主子说了。
“我不放,官寒都不喜欢她,上赶着追个不喜欢自己的男人,时浅真是越来越有出息了。”
“这事儿就得按照我的性子来办,快刀斩乱麻,谈什么恋爱,十六七的小姑娘,毛都没长齐呢!”
“哥你等着吧,等浅浅走出情伤,我非把姓官的那狗东西片成片儿,卷饼喂狗!”
时崇听他抱怨半天,沉默的走去时浅的卧室,试了试门把手,然后抬眸看原淳。
原淳拔枪,砰砰两枪,门开了。
时晏:“……”
合着他咆哮半天,大哥一个字也没听见去。
时浅蜷在地毯上睡着了,白色的地毯,被哭的湿了一大块,时浅眼睛也肿,嘴唇也肿,脸都是肿的,满脸的泪痕,可怜兮兮的说梦话。
“官寒……官寒……”
时崇俯身摸摸她的脸,问时晏:“浅浅是不是一直没吃饭?”
时晏“嗯”一声。
时崇把人扶起来,抱着往外走。
时晏追出去:“哥你去哪儿?”
时崇话少的可怜,他只好跟着,上了车一路去柏园。
时崇一通电话就把官寒叫出来了。
他没睡,眼下有可疑的红。
“你怎么回来了?”
“你把浅浅带走。”时崇的声音很低沉,语气不容拒绝。
官寒摸着轮椅的手指蜷起来:“我已经跟时晏说的很清楚了,我不喜欢时浅。”
“不喜欢就从现在起学着喜欢。”
官寒怔住。
时崇居高临下,一袭黑衣衬的人森冷凌厉,“我时家的儿女说什么就是什么,浅浅喜欢你,所以你也得喜欢她。”
官寒避开他的眼睛,态度坚决:“对不起,我办不到。”
“办不到也得办到。”
“时崇,你讲讲理好不好?我是残疾人,我的腿……”
“别说你腿不好,你就是个死人,我妹妹喜欢你,你也得喜欢他。”
“……”
官寒心脏疼,转身要走:“我跟你说不通。”
时崇一只脚抵住他的轮椅,脸上无波无澜,“把浅浅带走。”
“时崇!”官寒发火,“她是你亲妹妹,你不能作贱她!”
“所以你好好对他。”
“我……”
官寒哑口无言,扶手攥的手心生疼,“你就不怕我欺负她?我要是虐待她怎么办?”
“你敢!”时晏咬牙切齿,“我看你是活腻了!”
时崇拦住他,永远平静着脸,“你要是下得去手,我没意见。”
“你!”
官寒怒不可遏,时崇不给他废话的机会,把时浅抱下车塞到他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