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着雨,时浅被雨淋了,冷的不行,昏昏沉沉的往官寒怀里钻。
“官寒……官寒……”
她的梦里全是官寒,边叫他边呜咽着哭。
官寒的心就跟被针扎了一样,下意识的用腿上的薄毯把她包起来,雨伞严严实实的遮住,生怕她被雨淋醒。
时崇要走了,一只脚迈上车。
官寒喊他:“你别走,我有话要说。”
“我不听,你照顾好浅浅。”
“……”
时崇和时晏上车,车子转瞬开走,官家的佣人被惊醒,打着伞冲出来,“二少爷,您怎么在外面!”
定睛一看官寒怀里还有个人,佣人们赶紧就要去抱,官寒摇头:“我自己来。”
他把时浅抱去了客房,洗了热帕子给她擦脸,满脸的泪痕,官寒心疼的不敢呼吸。
“为什么是我呢?”
他眼睛发热,动作放柔,轻声说:“我不好,不要喜欢我,去喜欢其他男人,喜欢配得上你的……”
“官寒……”时浅呜咽着,“我不嫌弃你呀……不嫌弃的。”
她把自己蜷起来,沉睡中都在哭,眼泪扑簌簌的掉。
官寒眼角也湿了,想说很多话,但最后一句也没有,默默看了时浅一会儿,他离开回房。
第二天时浅一脸懵逼的坐在床上。
官洛洛和官飞羽一脸懵逼的推开门看着她。
三双眼睛都是呆着的,直到官寒叫吃饭。
过了一会儿,原逸带人来送时浅的行李,跟官寒说:“时总和晏少爷都离开了J市,临走有封信吩咐我转交给官总。”
“放那儿吧。”
原逸颔首,放下信去整理时浅的行李。
“二叔,这信上写了什么?”飞羽好奇的看,官寒专注吃饭。
“时小姐从今天起住柏园,洛洛,以后跟你一起上学,官家的司机接送。”
“真的吗?”
官洛洛很开心,腮帮子里都是饭,像只可爱的小松鼠。
时浅继续懵,哭太久了,眼睛肿成核桃,脸发白,嘴唇也发白,身上还没洗澡呢,脏兮兮的。
“我大哥昨天回来了?”她问原逸。
“是,时总凌晨两点多到的家,天亮以后就走了。”
时浅像个傻子,用眼睛问原逸,她怎么在官家。
原逸解释的简单粗暴:“是时总破门而入,把你抱来官家,亲自交到官总怀里。”
怀里……
时浅感觉自己在飘:“难道昨晚我做的不是梦啊?”
昨晚她梦见她闯出门去,淋着雨跑到官家,官寒来接她,她抱住他不撒手,一直说“我喜欢你”、“我不嫌弃你”。
然后官寒就抱她了,去了卧室,去了被窝。
时浅有点中彩票的赶脚,急忙把桌上的信拆开看。
是大哥的笔记。
“我和时晏暂时不回国,浅浅交给你照顾,以前不喜欢,那就从现在开始喜欢。”
“不准欺负浅浅,不然弄死你。”
下头这句是二哥的笔迹!
时浅有点喜花怒放,有点找不着北,官家姐弟凑过来看,惊讶万分。
“‘那就从现在开始喜欢’,二叔,你逃不了啦,注定是浅浅的人了!”
三个小孩嘻嘻嘻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