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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8、养你(1 / 2)


这一路走来,猎杀了不少低等级丧尸,空间里还剩了些一级晶核,裴然想着中心区租房子应该不便宜,就全部兑换成了贡献点,大概一千多。

房源掌握在基地手中,相应的也会有类似房产中介的存在,他们大多都是没有觉醒异能的普通人,但因为吃着公家饭,看起来还算体面,裴然到接待台询问了一下,很快就有专人来负责了。

“上面四楼刚好有空房间,价格一样,都是三百贡献点一个月,水电另算,住的话要一次性付清三个月的房租。”

接待的人是一个中年大妈,看起来有些冷漠,说话也隐隐带着扎人的感觉,裴然去四楼的空房看了看,发现有些像旅馆住房,一室一卫,说不上宽敞。

裴然问:“还有别的房间吗?”

大妈微微侧身,腰间成串的钥匙哗啦作响,她耷拉着眼皮,嗓门有些粗,像抽惯了烟的,身上带着经年沉淀的烟味:“不用看,都是一样的大小,都这年头了,还想住个大别墅吗。”

裴然不跟她吵,毕竟大妈这种生物在他记忆中相当可怕,他偏头看向曲砚,发现对方从头到尾一直像空气一样静默不语,只寸步不离的跟着自己,出声询问道:“这间行不行?行的话我就租下来。”

曲砚点头,反正裴然说什么他从来没有反对过。

二人下楼付清费用,又办了手续,简单吃了点东西,兜兜转转就过去了大半天。

房间很干净,没有落灰,有配套的被褥,看的出来每天都有专人打扫过,裴然风餐露宿了几个月,看见室内那张大床,终于感觉自己活出了一个人样,躺在上面就不愿意动弹了。

曲砚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用手撑着下巴,静静看着裴然在床上打滚,昏黄的阳光从窗帘缝隙中透进来,在屋内投射了一道光柱,不偏不倚正好打在曲砚头顶,他微微眯眼,发丝尖梢倾泻了一丝阳光,然后顺着滑落在睫毛上,苍白的皮肤多了种玉质的温润,但看起来依旧冷的让人难靠近。

尘埃在这样的光线下无处藏身。

裴然躺在床上,舒服的不想起来,他望着天花板,抠了抠床单,想起卡里的贡献点只剩一百不到,不着痕迹叹了口气:“没晶核了。”

之前出去杀丧尸是迫不得已,现在空间有吃有喝,房子也有了,谁还愿意出去。

他翻了个身,侧脸看着曲砚,半条胳膊垂在床边,对他勾了勾手,笑着问道:“你养我好不好。”

曲砚还没回答,系统就响了起来:【叮,不可以哟。】

裴然无声捂脸,快烦死它了:“我又没问你,瞎搭什么腔。”

正暴躁的时候,他怀间忽的一沉,下巴触碰到一片细腻微凉的皮肤,曲砚不知何时趴在了他怀里,认真道:“好,我养你。”

尽管裴然早猜到他会这么回答,但还是很高兴,手掌顺着曲砚的衣服下摆伸进去,在他尾椎骨处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揉,自言自语的道:“哎,我小时候最大的梦想就是混吃等死,现在最大的梦想也还是混吃等死。”

曲砚被他撩的有些痒,却没有做出任何躲避动作,而是将身躯微微下滑,让裴然的手完全探进自己的衣服里,或许这代表着亲密,或许是缺乏安全感,没来由的,他很喜欢这种身体接触。

曲砚温驯的外表下满是尖刺,但如果有必要,他可以软的像一滩水,因为他的主动,这个单纯的安抚动作不自觉就有些变了味。裴然陡然想起原著小说里,如果按照原来的轨迹运行,曲砚未来将会成为南方基地的掌权人,不过自己面前这个半大少年,怎么看都不太像。

“你眯会儿,我去冲个澡。”

裴然对于男人之间的事还是不怎么开窍,他见裤腿上有些许泥泞,拿了套干净衣服准备进去冲澡,于是室内逐渐升高的暧昧温度顿时又降了下来。

曲砚望着他消失在门后的身影,第一次觉得男人太傻了也不是好事,他五指贯穿发间,将过长的刘海向上缓缓梳拢,分明的眉眼少了遮挡,目光也多了股锐利,让人不敢直视。

不知过了多久,他轻笑一声,从床上起身,拧开浴室门,直接挤进了那个过于逼仄的环境,彼时裴然刚刚冲洗完头发,看见他不由得愣了愣:“怎么了?”

水花四溅,曲砚身上薄薄的衣服很快被打湿,紧紧贴在身上,透明的水珠顺着他苍白的侧脸下落,最后顺着精致纤细的锁骨滚落进衣襟,衬着他神色淡淡的脸,莫名冰凉,也带着些许惑人。

裴然不由得多看了两眼:“你要洗?我让给你。”

说着就要离开,曲砚却直接拉住了他,身形一倾压着他靠在了浴室的瓷砖墙壁上,水流哗啦啦的落下,雾气弥漫,二人的视线都有些模糊起来。

空气静默了片刻。

裴然忽然间好像明白了他的意思,却莫名的不知该做些什么,曲砚深深看着他,将湿漉漉的头发尽数捋上去,仰头亲了亲裴然,第一个吻落在他的唇上,第二个吻落在他的喉结,第三个吻落在他的胸膛上,然后顺着往下,曲砚跪在了地上……

这样的场景似曾相识。

当他们困在那个狭小的地下仓库时,在卫生间,曲砚也曾麻木的在他面前下跪,顶着鲜血淋漓的脸,做着卑微到尘埃的事。

下意识的,裴然不想让他继续下去,伸手把他从地上拉了起来:“别这样。”

曲砚浅色的唇此时颜色渐深,是一种糜丽的红,他微微皱眉,指尖攥住了裴然的双臂,神情偏执,迷茫的轻声道:“为什么……”

“不是喜欢我吗……”

“为什么不碰我……”

都已经跪到地上,这样也不行吗?

这种事在曲砚看来,很恶心。他幼年的时候,看着那个当妓/女的母亲与客人调情缠绵,周遭充斥着烟味,欢愉的叫喊声像是一只糜烂的手,掌心紧攥着堕落放/荡。

如果那个女人没有死。

如果那个女人还活着。

她会把自己的儿子卖出一个高昂的价格,毕竟清秀干净的少年对于客人永远有着莫大的吸引力。

幸好她死了。

曲砚缠紧了裴然的脖子,在他耳边轻语,仿佛能看透人心:“我知道你不喜欢男人,但是你说过,你喜欢我……”

他抵住了裴然某处,然后身形缓缓下滑,膝盖与地面再次相触,抬头望着他:“我只对你一个人这样……知道吗?”

只有裴然,才不会让他感到恶心。

尽管两个人已经足够亲密,但曲砚犹觉不够,他的占有欲比骨血交融更深,比吞吃入腹更烈,欲/望像无尽的深渊,永远都难填补。

“不用这样。”

裴然见状终于从“自己到底喜欢男人还是喜欢女人”这个复杂的问题中抽身,他再次把曲砚拉起来,反手关掉花洒,抱着清瘦的少年走出浴室,倾身倒在了床上。

他们二人身上都沾着水,滴滴答答落在床单上,染出一片片或浅或深的痕迹,裴然下颌线分明,侧面看去线条性感,他喉结动了动,然后俯身在曲砚唇上落下一吻,无声安抚着身下情绪总是阴晴不定的少年。

曲砚像是一个瘾/君子,终于得到解药般满足的喘息了一声,重新恢复成以往的乖顺模样,他缠住裴然的腰,声音暧昧沙哑:“亲我……”

裴然用牙尖轻咬了他一下,表示自己正在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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