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算的上是轻车熟路。
也幸好这里的店员都是一天一批，一周内都不带重样的，所以关皓一点都不担心自己被认不出来。
上了楼，陈恒带着关皓进了最里面的一个单独隔间。
“慕夫人。”陈恒在看到全副武装的只剩一双眼睛的季瑗，欠身打了声招呼。
关皓也跟着陈恒欠了欠身。
季瑗的视线在关皓脸上打量了半晌，问道，“你就是陈医生的助理？”
关皓点头，“是。”
季瑗嗯了声，转身跟站在身侧人低声说了两句话，这才看向陈恒，“陈医生坐下说吧。”
陈恒拉开椅子在季瑗对面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而季瑗身边的人却是走到了关皓面前，“先生，这边请。”
陈恒回头看了一眼关皓，而后看向季瑗，“慕夫人，这是……”
“既然是你的助理，有的事情总是要循循渐进，而且我觉得我这个情况不适合有除了陈医生之外的其他任何人在场，你觉得呢？”
陈恒愣了下，刚想说点什么。
关皓先开了口，“那我在外边等着。”说完关皓便很主动的转身离开隔间。
在关皓离开后，季瑗看向陈恒，“陈医生对这个新助理好像很在意。”
陈恒笑着很自然的接话，“毕竟是老师安排来的人，我肯定是要上心一点，以后也是要跟着我的人，细心一点以后才不会出差错。”
季瑗点了点头，“说的在理。”
陈恒嗯了声，端起桌上的提前准备好的咖啡抿了一口，这才看向季瑗，“慕夫人最近情况怎么样？还觉得压抑吗？”
季瑗端着咖啡杯，喝了两口，将杯子重新放在了桌上，低声道，“我梦见她了。”
“梦见谁了？”
“梦见……”那个名字就在唇边，可季瑗在即将脱口而出的时候，却是顿了下，而后抬眸看向了陈恒，“我梦见她哭着喊着，让我偿命，还把我推下了悬崖。”
陈恒不动声色，“那个悬崖您去过吗？”
季瑗想了想，脸色有些凝重，点了点头，“去过，本来是想要将她的尸体从悬崖上丢下去的，可是我担心会被人发现，所以就没有丢下去。”
“那尸体呢？”
季瑗沉默了半晌，随即摇了摇头，“不知道。”
“慕夫人，您若是觉得说出来会隔墙有耳，你可写出来。”
季瑗看着陈恒半晌，然后抬手拿过放在一边的一杯温水，伸手沾了水，在桌上写了个水字。
陈恒盯着季瑗写下的那个水字半晌，随后才看向季瑗，“慕夫人，其实就是您自己想的太多了，所以才会觉得压抑，觉得你杀了人，这些可能都只是您的幻觉呢？”
季瑗摇头，“不是幻觉，是真实的。”
陈恒适当的沉默。
季瑗的表情有些呆滞，“若不是她想要抢我的东西，她也不会死。”
“她抢您东西了？”
季瑗脸上的表情在这一瞬间便的有些可怖，“她要抢我最爱的人，我怎么可能让她抢走！怎么可以！”
陈恒伸手在季瑗放在桌上的手上轻轻的拍了下，“慕夫人，没人能抢走您的东西。”
季瑗突然伸手一把紧紧的抓住了陈恒的手，“陈医生，我怎么样才能不梦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