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方母一掌拍在桌面上,张口大骂:“都是那个叫苍全的,简直就是个白眼狼,居然这么坑我女儿!我不管,我咽不下这口气了,你去把他给我找来,我要让他给我一个说法。”
方诚义微微一愣,“这到底是怎么了?”
方柔将在店铺听到的话说了出来,方诚义紧皱眉头,问向方柔,“那你现在如何想的?”
“不过是他人妄论罢了,何须在意。”
方母却不怎么想,“不行,不能这么算了。”
“那娘亲你想要苍全给什么说法呢?”
方母本就还在气头上,可经方柔这么一说,她也不知道要对方做什么了。
说侮辱她女儿清白吧,也太过严重;但说他们没什么吧,又确实被人看到在大街上拉扯。
真是烦人啊——
方柔见方母陷入了沉思,朝方诚义使了个眼色,后者领会趁机去劝说方母。
方母见方母在听了方诚义的话后,脸色的怒意有所缓和,便悄悄回了房去。
“小姐,你看。”
刚进入院子就见年年躺在地上,应封决则是一派悠闲的坐在石桌旁喝起了小酒。
“我去!这才什么时候你就来了。还有为什么打晕我的丫鬟,有余快把年年扶回房里。”
应封决翘着二郎腿端坐着,“你娘生气了。”
这不是疑问句,而是陈述句。
方柔不高兴的瞪了他一眼,“你又偷听。”
“我觉得我应该给你娘一个说法。”
看着应封决似笑非笑的模样,方柔横了他一眼,“有病。”
“恩,我是有病。”
就着酒坛中剩下的酒,一饮而尽,方柔察觉到他今天心情不太好。但就算如此,她也不会主动去问他,与她何干呢。
“我明日就要离开了。”
“恭喜。”
“你是在恭喜你自己吧。”
“对啊,终于不用见你了。”
没有初次的害怕,只是平静的面对,方柔现在可以轻松自在的在穆王面前做自己想做的事或者想说的话,但是有一条她心里还是清楚的,现在穆王不过是失忆了而已。
“你姨夫,是我的人。”
方柔没想到穆王就这么把夏行商的底给揭露出来,这对自己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
“我姨夫就是我姨夫,我才不管他其他身份。”方柔已经多次表明不想掺和了,但偏偏穆王总是往她耳朵里塞炸弹。
“我要去同金无印汇合,之后不会回来岳庸了。等我一走,那些人也会跟着我一同离开。”
方柔不明白应封决口中的‘那些人’是谁,本欲脱口而问的话及时止住,其实想想这些跟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应封决继续道:“不想问问我这次要去做什么?”
“不想,不问。”
吸取之前的教训,方柔怕又会不顾自己反对全盘脱出,直接进了屋把门给关上,躲在门后偷偷观察着他。
应封决知道方柔在偷看,起身说道:“要不要跟我走?”
在听到屋内传来一声闷响,应封决笑着离开了。
心情不好的时候逗逗她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