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沈翊桢累得浑身无力、眼皮打架,终于支撑不住沉沉睡去。
秦啸轻轻把人揽进怀里,不停地亲他的头发跟脸颊。
翌日。
沈翊桢跟爸妈打电话说了情况以后,许宁跟沈润闻什么都没多问,一直到临近登机,许宁才试探地问沈翊桢:“你?跟秦啸没吵架吧?”
沈翊桢拉开衣领给许宁看昨晚秦啸留下的印子,许宁咳嗽一声,捶了一下儿子的肩膀:“臭小子,也不知道害臊。”
沈翊桢笑了笑:“妈妈,您认识比较好的中医吗?”
“怎么了,你?身体不舒服啊?”
“不是我,是秦啸,他后背被砸伤过,很多年了一直体温偏低,身体素质都没我?好,累了冷了生个气都会发烧,他还有胃病,我?想给他调理一下身体。”
许宁点点头:“我?早就看出来秦啸身体有点毛病,我?刚好认识一个老中医,好多人去找他看病的,回头我带你们过去。”
沈翊桢担心会被许宁知道秦啸后背伤的原因?,忙道:“您把地址给我?吧,我?陪秦啸过去就行?。”
许宁从包里翻出一张陈旧的名片递给他:“就是这位宋大夫。”
秦啸为父母买了第二天的机票,他坐同天的另一班航班回萧城,沈翊桢在他心里真成了宝贝疙瘩,一晚不见就思念如狂,回家路上遇见正常的走走停停都着急得不行?。
车子开到最后一个路口时,斑马线上横了两辆追尾的轿车,他不停低头看表,最终干脆推开车门下车,丢下惊讶的司机,一路跑回了家。
等他打开家门,看到光着脚、盘腿坐在沙发上跟芝麻一起看《猫和老鼠》的沈翊桢时,秦啸悬着的一颗心才终于落地。
沈翊桢听见动静,把视频暂停,看见秦啸的模样有点诧异:“外面风很大吗?”
秦啸什么话都没说,大步走过来,连芝麻带沈翊桢一起抱进了怀里。
芝麻有点承受不住,几乎是立刻挣出去,嗖地一下钻到了茶几底下。
沈翊桢也有些喘不过气,一边勾着秦啸的腿一边问:“你?又怎么了?”
秦啸哑声说:“就是……想你了,很想你。”
“知道了知道了,”沈翊桢好笑道,“多大人了一会儿不见就变这样,你?知道害臊俩字怎么写吗?”
用力嗅着沈翊桢身上的味道,秦啸满足地叹了一口气,自暴自弃道:“我?不知道,我?就是这样,不要嫌我?烦。”
“行?,”沈翊桢拉长声音应了一声,“明天你?先别去公司,我?带你去找个中医看看。”
秦啸知道沈翊桢在说什么:“不要紧,这么多年我习惯了。”
沈翊桢踢了一下秦啸的小腿:“那不行?,我?也不是为了你?一个人,我?是为了我?自己生活幸福。现在你是还不算老,等再过个几年,我?最需要你?的时候,你?身体不行?了,我?找谁说理去?”
秦啸立马道:“我?去,明天一早就去。”
第二天,沈翊桢开车载着秦啸去了宋大夫那里,诊所里果?然挤满了人,不过大部分是老年人,像秦啸这个岁数的病人还真没有。
他俩忽然出现,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集中过来。
沈翊桢拉着秦啸在角落坐下,看宋大夫正给一个老太太施针,老太太身上银针密密麻麻,沈翊桢皱着脸别开视线。
等终于轮到他们,都已经接近中午了。
宋大夫为秦啸诊脉,一边询问秦啸的一些情况,秦啸都一一回答。宋大夫说:“你?这么年轻,没想到身上也有顽疾。你?胃寒体虚,血流不畅,年轻不知节制,状况就更差了,这几天没怎么休息吧?”
宋大夫是个人精,他的视线从秦啸跟沈翊桢身上别有深意地扫过,沈翊桢咳嗽一声:“宋大夫,您看他的身体多久能调理好?”
“顺利的话,要半年,”宋大夫道,“我?先给他施一针试试感觉。”
秦啸开始紧张了。
沈翊桢一手按住秦啸的肩膀。
宋大夫拿酒精棉在秦啸手臂上擦了几圈,然后将一根银针快而准地扎进他手臂。
一阵难忍的剧痛袭来,秦啸咬住牙,另一手紧紧抓着自己大腿。沈翊桢眼睁睁看着针扎进去也打了个哆嗦,撇了撇嘴,仿佛扎的是自己,忍不住用力地握住了秦啸的肩膀。
秦啸:“……”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营养液(截止到2021.05.062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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