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露就这样静静地坐在床边，双眼茫然地看着孙洁然。
她从来没想过，孙洁然会这样对她。
竟然会让她在完全不知真相的情况下，替她去算计穆家的少夫人，去招惹穆家。
此刻，她的脑海里回放着这些年，两人合作的片段。
她猛然听见熟悉的声音：“这是你跟我说话的态度吗？再说了，我的事情，什么时候需要跟你交代？还真把自己当人物了。”
可这些还算美好的回忆，在孙洁然不屑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的那一瞬间，记忆碎了。
余露看着孙洁然，忽然笑了，笑得眼泪都出来了：“然然，我们合作了快十年了，今天，我就想问你一句，你拿我……拿我余露当什么？”
孙洁然环抱着手，看着余露讥讽一笑：“当什么？余露，这么多年了，你不清楚你在孙家的位置吗？那我今天来告诉你。”
余露坐在床边，双手攥紧了床单，看着孙洁然，眼中还带着一丝丝希冀。
希望她只是大小姐脾气，又被人关在这里数天，一时口不择言。
孙洁然嗤笑一声：“以我孙家大小姐的身份，最差也能雇一个金牌经纪人吧。如果不是我爸爸求我，让我赏你一口饭吃，就凭你的资历，有资格当我的经纪人吗？”
余露的眼神逐渐暗了：“孙洁然，你的意思是……”
孙洁然毫不客气地打断余露的话：“我的意思是，你就是我们孙家的一条狗，明白了吗？”
一字一句，夹杂着浓浓的嘲讽，就像是一根根针刺在余露的心上，叫那颗心登时已经千疮百孔。
余露眼底的希望彻底被绝望取代，她攥着床单的手缓缓松开。
她自打入圈就跟孙洁然在一起，全心全意为她的未来谋划。
为她去撕资源，去那些肮脏的饭局，哪怕忽略了手里其他艺人，惹来人埋怨痛骂，她都无怨无悔，只要孙洁然能在圈子里安心拍戏，有个锦绣前程。
可最后换来的是什么？
是孙洁然的算计，是她称呼她为狗，是她的不在乎……
余露仰着头，逼迫自己让眼泪倒流回去。
也罢！
这几年忍受孙洁然的飞扬跋扈，就当是还了孙海的栽培和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