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别说司殷和白颜如了,就连她听了都想打人。
这剑拔弩张一触即发的时候,艾霜棠抓紧时间问出心底的疑惑,“拿走阿如的玉简向我发求救信号的人是不?是你?”
贪狼毫不?犹豫,“自然是在下。若非如此,又岂能这般顺利的引来司氏家主,到这般荒凉的边境。”
艾霜棠认为贪狼在作死,而?且是作大死。
尽管以前听过魔修脑子都是有大病的,不?过这些?言论出自正派修士,难免带上个人主观色彩,现在亲眼见到一个魔修,真的有大病!而?且病的不?轻!
艾霜棠都开始在脑子里脑补贪狼的死法了,一定会死的很有节奏。
哪知道,贪狼紧接着抛下一个惊天?大雷。
贪狼说:“这本?来就是你们司氏一族的责任,在下也是迫于无奈,才不?得不?越俎代庖,促使?司氏履行职责,至于方法,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白道友功力不?够,灵力中所含仙气过于淡,纯度不?够,不?得已,只能使?用邪术激发他的潜能。”
迎着司殷宛如看死人的目光,贪狼泰然自若,一张嘴就跟抹了毒汁似的,说出来的话没一个字让人喜欢的。
他又道:“难不?成,司命上仙给予司氏一族这下界所没有的力量,是为了让你们骑在凡修头上耀武扬威吗?”
这当真是来自灵魂的质问。
贪狼当真是烦透了日复一日的守在边境,眼见有人能够接盘,或者说,真正肩负这个责任的司氏一族终于出了一个能够扛把子的,迫不?及待把责任扔回去,不?等别人问就一张嘴叭叭叭,自己?竹筒倒豆子的都讲了出来。
司殷都不?需要审问了,但这个过程显然也不?是那么愉快,贪狼每句话都像是在戳人肺管子。
“你可知,司氏一族的那位老?祖宗是为何陨落的?”
这位老?祖宗的陨落,正是司氏一族悲剧的开始,不?过短短百年的时间内,偌大的家族轰然倒塌,也就此拉开了司氏一族悲惨的命运。司殷自然想知道司氏老?祖宗到底为何陨落,这就是司氏一族痛苦的开端啊。
听语气,贪狼竟然知道?
司殷不?免有些?怀疑。
见到司殷露出怀疑的神色,贪狼没有自辩,或是举证证明什么,只是露出一个嘲讽的表情。向来笑脸迎人,一派优雅贵公子的做派,看起来完全不?像是旁人印象中凶狠残暴的魔修,反而?像是名门正派教养出的正派修士,骤然露出这种尖酸刻薄的眼神,就显得十分反常,异常讽刺。
贪狼语气古怪,“你不?知道?你居然不?知道?呵呵,你果然不?知道。”
就像看到了什么惊天?大笑话,突然搂着肚子笑起来,连眼泪都笑出来了。
“司氏一族再?不?济也不?至于沦落到这种程度,只能说除去司氏老?祖宗,个个都不?成器,不?说独当一面,家里小辈连自己?的责任是什么都不?知道,那点?能力,确实?不?该知道这些?东西,哪配啊。长老?之辈有些?能力的去扛责任了,剩下都是些?没用的,怕是司氏发生血案的时候,你们连死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死!”
“你们没能力扛这份责任,但没了你们又不?行,这事只有你们能够办到,别人都做不?到,那还能怎么办,自然是只能替你们做决定,替你们拿主意,替你们履行职责。”
“要不?是司氏的少主成了器,有些?能力,世上哪还有司氏一族,有的不?过是群祭天?的牲口。”
笑过之后,贪狼的眼神也变得有些?冷,唇边翘起的弧度透着无限的讥诮,“这司命上仙后裔的超然身份,超然的力量,可不?是那么好享的。这下界为何要有上界仙人的血脉流传,难不?成,还真是上仙一时的风流不?成。下凡渡劫还要留个种,发展成辉煌的家族,耀武扬威的宣扬自身出身的优越性,享受天?赋血脉带来的便利,骑在凡修头上,告诉所有人,仙人的血脉就是这么了不?起。”
“这司氏一族,在下只看得上那位司氏的老?祖宗,若司家主扛不?起这责任,新建立的司氏一族只会昙花一现,族人再?次成为祭天?的牲口,该怎样的继续怎样,什么都不?会变。”
“若司氏一族只有司家主能够扛这份责任,那司氏的老?祖宗就是你的前尘,支撑个几千年,终于受不?住,活活累死,庇佑的家族轰然倒塌,不?过是一个重复的轮回。”
“司家主可要好好听清楚,五百年前司氏一族灭门血案的前因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