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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有口难辨(2 / 2)


“一点私人原因,”青年警官的语气突然低落,眸中似乎染上一层悲伤的色彩,“……我失恋了。”

导航说了,他极少与同事来往,所以牧野苍猜测,警视厅的人不了解他的情感状态。

这家旋转餐厅位于上野公园旁一栋大厦的顶层,坐在靠窗的位置俯瞰,公园内连绵的、织锦般火红的枫林一览无余——这样凄清的秋日,望着随风舞动的红叶借酒消愁,非常符合刚刚失恋的年轻人的心绪。

嗯,合情合理,同时丰富了人设。

奇怪的说谎技巧增加了。

“抱、抱歉,提到了您的伤心事,这孩子好奇心比较旺盛,”果然,小兰慌忙抱走似乎还想说什么的柯南,“柯南!不要再问啦,有些事情是不可以探究的哦?”

大家也只是感慨几句,默契地不再提及。目暮警部吩咐下属把那个维修工找来。

等待的过程中,安室透和柯南开启侦探雷达,如同两只嗅觉灵敏的猫,扫视现场的每个角落。

“嗯?这是......?”柯南用手帕捡起一个掉落在墙角的物体。

一小片木板碎屑,它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牧野苍自然也看到了,不过比起来历不明的木屑,他更在意刀子刺入的角度——刀柄斜向上,显然是从高处朝下刺中的,换句话讲,凶手的身高应该远高于土屋昌盛。

土屋的身高是165cm,牧野苍自己大概在180cm以上……呃,还蛮符合凶手的特征。

糟糕,如果那个维修工比较矮的话,他可能真要百口莫辩了。

-

所幸维修工也是瘦瘦高高的模样,表情透露着困惑,貌似是个老实憨厚的家伙。

被警方询问去卫生间做了什么时,名为濑户久太郎的维修工表示,他接到经理的电话,男洗手间一个排气扇坏了,要他尽快修理。

“出故障的部分在排气口的另一端,我只好绕到男洗手间隔壁的走廊,把它修好,”濑户久太郎说,“然后又回去看了一眼,确保它能正常运转。”

“所以你去了两次厕所?”

“对,但每次应该只有两三分钟,”濑户久太郎疑惑地挠头,“有什么问题吗,警察先生们?”

“只是例行询问,”目暮警官说,“你第一次进入卫生间时,土屋先生也在吗?”

“土屋?那是谁?我第一次进入卫生间时,里面空荡荡一个人也没有,倒是修完排风扇再回来的时候,盥洗池旁趴着个醉得一塌糊涂的男人。”

濑户久太郎说着,眼睛瞟向牧野苍。

“我看跟这个人没关系,”毛利小五郎自信满满地分析道,“排风扇损坏是偶然事件,而且他两次待在洗手间的时间都很短,根本不够行凶和处理现场。”

他转身望向自己的得意大弟子:“安室,濑户先生进出前后,有没有更换衣物?”

“好像没有。”

经记忆超群的安室君证实,濑户久太郎第一次离开后不久,死者土屋昌盛才进入厕所,接着是牧野苍;约摸五分钟后,濑户久太郎第二次进入洗手间,并很快离开,不具备行凶后更换衣服的可能。

路过走廊的客人也能证明,那个时间段内,濑户确实站在排气口前捣鼓着什么,他的证词无懈可击。

嫌疑再次落回到牧野苍头上。

“那个人是被刺中心脏而死的,那么大的出血量,肯定会溅到身上吧!”得知自己被当作嫌疑人后,濑户异常恼怒:“答案已经很明显了,不是吗?这个叫牧野苍的家伙还穿着行凶的罪证呢!”

“但是好奇怪啊,”柯南突然开口,“你们不觉得牧野警官衣服上的血迹怪怪的吗?”

“有什么奇怪的,”毛利小五郎探着脖子盯了半晌,“就是普通的血迹嘛……”

“柯南指的是血迹的形状。”

安室透不愧是酒厂中实力一流的侦探,迅速发现华点:“如果行凶中溅到被害人的鲜血,那么血迹应该呈喷射状,然而牧野警官衣服上的血迹却是边缘不规则的一大片,简直就像……”

“简直就像故意染上去的一样。”牧野苍接过话题。

事实很清楚了,案发前后出入过现场的只有他和濑户,游戏导航已经说过,让他“洗脱嫌疑”,表明凶手就是濑户。

唯一的难点是濑户的作案手法,如果安室透没有说谎的话,濑户的犯案时机只有第二次进入厕所的两三分钟——如此短暂的时间,他如何做到杀人、栽赃,并处理掉身上的血迹呢?

还有,濑户为何要陷害自己?约土屋见面的人又是谁?和案件有什么联系?

种种疑问盘旋在牧野苍脑海中,然而现实已经不允许他从容地思考。濑户久太郎一口咬定,牧野苍才是杀害土屋的真凶:

“你们犹豫什么?我根本不认识死者。一定是这个家伙为了掩盖罪行,故意沾上更多的血,这样就看不出血迹的形状了!”

的确存在这种可能性。其他人听不到游戏导航的声音,仅从现场痕迹判断,牧野苍显然更像凶手。

“抱歉了,牧野。”

就在目暮警官拿出手铐,准备忍痛将这位自己看好的后辈带走时,柯南忽然提出一个问题,瞬间逆转了局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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