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慕看了眼最后一个进度条，摸了摸自己的脸，没想到大家关注这一点的时候，指数会飙升这么多。
“卧槽，这也太夸张了吧？之前她都没敢这么化妆吧？”
“以为这是要上红地毯呢？呵呵，搞笑。”
“学校真应该管一管……”
“一点复读生的自觉都没有，满脑子都是化妆当网红，什么人啊……跟她当同学真倒霉。”
郁尚霖是被温语吓醒的，随后就听到几道讥讽的声音。
他睁开了眼，抬头看向角落里自己的同桌。
白耿慕另一侧靠窗，平时不开声的时候，大家都会直接忽略了她。
现在想想，他好像也都没怎么留意她，只会在每次要趴着睡觉的时候想起她那句话：趴着睡对胃肠道和神经血管不好。
不过他现在离她近，加上窗外透进来的光线，他甚至能清晰看到她脸上的细小的绒毛。
这是……化妆了？
他一个大直男，也不懂这些，只是觉得如果这是化妆，那也太神奇了。
别说班上的同学，就连语文老师温语看到耿慕的时候都楞了一下。
平时耿慕化妆来上课老师也不会管，但是今天她这模样明显比平时更好看一些。
脸瘦下来后，轮廓更加分明了，莫名多了几分凛然的攻击性。
【“存在欲”上升2%，请宿主继续努力！】
不过……温语更在意的是，她的成绩！
“白耿慕，你记得这次的作文题目吗？”
“嗯。”耿慕点头，“我只属于远方。”
“那你写的是什么？散文是这样写的？我推开由纯碱、石灰石和石英作原料制造而成的玻璃窗，望向左边四十五度的方向？叶片在风中以每秒三下的幅度在摆动？”
温语缓缓念着耿慕作文里的句子，最后语调都上扬表示自己的难以理解和震惊。
这是耿慕第一次写完语文卷子，但是这作文真是让她哭笑不得。
说她不对吧，但是她写的又都挺写实……
果然，温语念完后，全班同学都哈哈哈大笑，有些是嘲讽，有些是真的被逗笑了。
就连郁尚霖也抽搐着眼角，觉得这个同桌真是神人。
不过她的写作思路……倒是真的又跟郁商珩重合了。
耿慕扫了一圈哄笑的同学，问温语，“我写得不对？”
在她看来，语文是很神奇，很深奥的，特别是在表达自己想法的时候，她好像没能找到合适的方法。
温语对上耿慕疑惑的眼神，也忍不住笑了出来，“耿慕，我倒不是批评你，你写的也不是不对，或许你可以多看看别人的优秀作文，看看如何自然地把想法表达出来，推开窗就直接写推开窗就行了，不用那么多修饰，叶子在风中轻颤，你看这样写是不是就更加简洁地表达你那句话的意思了？”
耿慕点头，“我会好好学习的。”
她可以找甜甜，甜甜是写小说的，很厉害。
对于耿慕的诚恳的态度，温语十分受用，甚至对她也多了几分喜爱的心思，毕竟她这次考试进步很大除了阅读题和作文以外，她其他的题目几乎是全对，所以这次竟然及格了。
而且温语还知道她这次其他科目都考得很好。
温语招手让耿慕上去拿试卷。
耿慕穿过狭小的过道，几乎所有人都下意识抬头看了她一眼，教室里的气氛奇异地变得安静了几分。
温语耿慕走近的时候，发现她皮肤通透，根本就没有化妆。
她惊讶了一下，随后说了句，“耿慕瘦了啊。”
耿慕的身高在女生里是很突出的，加上比较丰腴，脸上皮肤暗黄，所以私下被同学称为肥猪，她作为老师的虽然知道，但是也杜绝不了这种情况。
如今耿慕在改变自己，温语看了倒是挺开心的。
“嗯。”耿慕点了点头，拿着试卷走回去。
因为温语这句话，大家更加光明正大地看耿慕了。
不过穿着校服外套，也看不太出来。
“哪里瘦？还是那么大只啊。”邓珊珊吐槽了一句，但是心里不得不承认，白耿慕似乎真的比之前更加耀眼了。
其他同学倒是没怎么出声了。
毕竟当着老师的面呢，吐槽同学也要注意一点尺寸啊。
耿慕淡定地在座位上坐下，温语开始讲卷子，大家的注意力才转开了。
————
语文课后，邓珊珊绕过睡觉的郁尚霖，来到了耿慕身后。
另外跟来的还有一个女生，她手里拿着手机，似乎正在拍什么。
“白耿慕，你今天怎么化妆的，教教我们呗？”
邓珊珊这次考得还不错，所以心情很好，在耿慕转头过来时，她就蓦地伸手，在她脸上蹭了一个指头，然后在蓝色校服上一抹——
咦，怎么没有粉底？
旁边正在拍摄的女生特地放大了镜头，也没发现有粉底液的痕迹。
耿慕眨了眨眼，“今天很忙，教不了。”
她说完，又低头去看书了。
这是一本小说，刚才她去问温语问题，温语送给她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