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拍即合,决定就这么办。
手机打了一宿的电话,早关机了,许珏也忘了帮她充电。
今天刚开机,好几通电话打进来了。
都是家里的。
这么着急,她大概能猜想到是什么。
回拨过去,爷爷什么也没说,只是让她先回家。
电话挂断后,许珏问她:“怎么了?”
洛萸摇摇头:“估计是我和周向然分手的事被家里知道了。”
许珏眉头紧皱:“周向然这狗杂碎怎么这么狗啊。”
洛萸也没多说什么,她身上的酒还没完全醒,叫了代驾回去的。
一路上,过往的记忆就跟杯子里的水一样,慢慢的往脑子里灌。
她因为性格张扬跋扈,从小就和周向然不太对付。
但也只是她单方面的,周向然除了不给她好脸色,也没做过其他过分的事情。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他的,洛萸不太记得了,她只是依稀记得,自己小的时候穿了新裙子,第一时间就会往周家跑。
虽然他从来不多看她一眼。
她在客厅里走大秀一般的展示自己的新裙子,他在二楼抱着篮球,一脸认真的和自己的队员研究战略。
后来再大一些,他们上了高中。洛萸去的女高,他去的十二中。
离的远,但两人还是常能遇见。
因为周洛两家有些交情,所以洛萸偶尔会过来吃饭。
她从不和周向然主动讲话,但会弄出动静来吸引周向然的注意。
洛萸一直以为,自己才是他生命中,与他最亲近的女孩子了。
他只可能会喜欢上她。
可谁知道呢,他上大学以后,还有过那么轰轰烈烈的一段。
洛萸靠着窗,突然有几分心酸。
真的有前任回头,现任必输这个道理吗。
可那个女孩子又算什么好女孩呢,明知道他有女朋友还这样。
周向然到底喜欢她哪里。
代驾司机见她哭了,频频透过车内后视镜看她,担忧的问:“您还好吧?”
洛萸坐直了身子,擦干眼泪。
动作很飒的一撩长发:“没事,就是和过去道个别而已。”
看上去极其中二。
代驾司机沉默了。
车停在御町水湾,洛御对着镜子补了个妆才下车。
因为昨天宿醉过,所以她的脸色有些憔悴。
她特地画了个显气色的妆容。
客厅里安静的可怕,老爷子脸色沉重的喝着茶,仿佛茶里有毒一样。
洛母坐在一旁,手搭放在腿上,脸色沉重夹杂担忧。
洛萸换了鞋子进来,一一打过招呼:“爷爷,妈妈。”
两人齐齐抬眸。
洛母急忙起身,走过去握着她的手:“阿盏,这是怎么回事,你和向然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今天怎么突然打电话过来退婚呢。”
原来就这么急不可耐吗,连婚都退了。
洛萸看了眼老爷子,他也看着她,眼里没有责怪,全是担忧。
强撑着的若无其事瞬间土崩瓦解。
洛萸眼睛一酸,哭了。
老爷子也不端着了,连忙起身过来:“这怎么还哭了呢,快和爷爷说说,发生什么事情了?”
那些委屈又被勾了起来,来自家庭的护盾似乎总让人变得格外脆弱。
洛萸一边哭,一边将事情的原本讲了一遍。
他们为什么吵架冷战,又为什么分手,被退婚。
老爷子一听,这还得了,气的吹胡子瞪眼睛的,拐杖重重的杵在地毯上:“好啊,这个周家孽种,为了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贱蹄子竟然如此欺辱我家阿盏!”
有人撑腰,洛萸哭的更凶了。
洛母在一旁安慰她:“没事,比周向然优秀的青年才俊比比皆是,我们阿盏想要什么样的没有。”
老爷子早就撸起袖子,一副要开干的架势了,说要去周家,打断那孽种的一条腿!
洛萸哭哭啼啼的拉住他。
老爷子恨铁不成钢:“都欺负到这份上了,你还心疼他?”
他心善的孙女哪怕哭到哽咽失声,最后还是拼尽全力的从嗓子眼挤出一点沙哑的声音来:“大......大点......力气打,记得多带......多带几个打手去,最好三......三条腿一起打断,胳膊他妈的也给他......给他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