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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不要变(修)(1 / 2)


她强撑着要爬起,就被梁棠欺身压了下来,结结实实压得她不得动弹。

“我问你,”满是酒味的气息喷在她脸上,梁棠冷笑:“你今天与梁樾缠绵了多少次?”他的目光沿着她的脖子往下看,冰冷如同刀尖上的嗜血闪烁,也是凉凉的梳篦,划过人的皮肤,激起阵阵颤栗。

这样污秽的言语,宁纾此生还是第一次听到,登时脸涨的通红,开始手脚并用挣扎起来:“不知道是什么人在殿下面前挑唆!全属污蔑!子虚乌有!”

宁纾的挣扎,彻底刺激了梁棠,他控制住她的双手,手指插/进她指间。他怒发冲冠,动作粗暴,对待她仿若对待一只羔羊,似有千刃万刀待发,要将她在榻上宰割凌迟。

“那个贱婢之子就让你这么舒服,连我都不给碰了?”

这句话令宁纾陡然一惊:“什么意思?”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可惜梁棠并未解释,而是低头啃上她的唇。宁纾大脑一片空白,继而是浑身血液凝固了!她此生从未犹如今天遭遇的这般荒诞、荒唐、耻辱!

她一张口,狠狠咬了下去!似是要把对方的肉也要咬下来一般!

梁棠吃痛,松开她,一摸嘴,鲜血淋漓!

他怔怔地看了看手上的血,又看看宁纾,似乎酒劲消了些。不再动作,就坐在榻边,脸上神色莫测。

他不说话,沉默着,紧绷的身体,仿佛一座随时就会崩塌的大山。这样的梁棠,更令宁纾喘不过气来。

她蜷缩着身体,往后躲,摸到了冰冷的玉枕,抓在手里。但即便这样,如果她真把梁棠打出问题来,她也活不了。

既然他酒醒了,宁纾决定试试。

“殿下,夫妻至亲,最要紧是信任。但凡证明,俱是产自怀疑。”

见梁棠似笑非笑,宁纾继续:“殿下今日要我婚前燕好以证清白。那么以后呢?如果以后殿下怀疑我,我又该如何做,才能自证呢?”

梁棠唇边的讥笑没了,他这才转过头,与宁纾四目相对。

宁纾给自己鼓鼓劲,在榻上跪直了身体,一礼到底:“孟季与王子樾之间并无苟且、首尾。此为事实。”

她如此郑重,大礼以拜,令梁棠不禁狐疑起来,似乎方才他这么冲进来,是不是有些莽撞了。

可是那个在街上折了腿的寺人奉,明确地自陈,梁樾和孟季二人约了仲春之会,行媾合之事。

而季武子带着孟季回来时,明显孟季的衣服是换过的。

如果梁樾没有在今日回来,他只会把寺人奉的舌头割下来,扔去喂狗。可是偏偏,他回来了,就在高襟之祀。孟季也恰好失踪。

成亲前一天,高襟之祀,妻子失踪。他忍住不去想那种可能的画面,可偏偏这种可能却一个劲地往脑子里钻。

这么自我折磨了一下午,折磨了半个夜晚,他终是再也无法忍耐,借着酒意冲了进来。

孟季看上去很可以相信,可是所有的证据都在说她不可信。他看着面前这个与他自有青梅竹马的少女,恍然间,竟觉得她有些陌生。

这种诡异的感觉,让梁棠心底产生了一丝失控的害怕。

“人人都说我是王后嫡子,未来的梁王。所有的东西我都唾手可得。可是孟季你明白的,一直以来,我所想要的,就是现在。一切都不要变。这十几年来,没有变的人和事,以后几十年也不要变。”

宁纾沉默不语。

她对孟季和梁棠之间的情感,并不是太了解,此刻梁棠心情激动,如果说错了什么,难保不会发生什么极端事件。

梁棠见孟季不说话,却是听得认真,这才略略放了些情绪。

“很晚了。”梁棠站起身来:“我回去了。”

宁纾轻舒一口气:“送殿下。”

梁棠走了,宁纾差点停止的心跳才重新运作。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却没有丝毫的劫后余生的喜悦。反倒是有种怪异的感觉,直到梁棠的背影溶在墨色的夜里,依旧挥之不去,消散不开。

“曲。”宁纾唤了一声。

趴在外殿的曲此刻浑身冒着冷汗,被伯宗踹过伤未好全的地方,刚刚又遭了太子殿下一脚,着实疼痛难忍。

“女君。”曲小心翼翼地过来,给宁纾整理床榻和衣衫。

却感受到女君的视线很是炙热。

“女君可是有事?”

“我和太子……”宁纾感觉自己的声音沙哑得厉害:“上次,是何时?”

曲想了想,低声回答:“女君落水前几日吧。”

宁纾遍体生寒,僵住了——“除了太子呢?我还和谁有过?”

曲疑惑,终于露出担忧的神色:“女君,你怎么了?”

“没事。”宁纾被孟季这个艳情瓜给撑到了。她抱着枕头,往床榻里拱,把自己埋起来,暗暗唾骂:难怪敢向梁樾邀春,原来冰清玉洁的是梁樾,她才是那个历尽千帆的!

一夜过去。

天蒙蒙亮,梁棠便一身礼服,去了王后所居的甘泉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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