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委挑挑眉,笑道:“那个京市调来的路昉,可是有不少人向?我打听过?他。”
“他呀!”周团长唉了一声,语带调侃,“他你就别想?了,人已?经名花有主了。”
政委惊讶:“是吗?没听他说?过?啊!前些时候还告诉我暂时不考虑找呢。”
周团长嘿嘿一笑,搭上政委的肩膀:“这你就不知道了吧……”
仅仅半天,这消息便在战士之?间传开,当然,其中还有钱大虎和瞿铁钢的功劳。
去过?江渡村的战士自然知道谢芸锦长得什么样,没去过?的只?能听着他们天上有地上无的夸赞,抓心挠肺地好?奇。
文工团中向?路昉表达过?好?感的女兵闻言各个伤心不已?,只?是她们也见过?谢芸锦,不得不承认,那确实是一个很美好?的姑娘。
军医掂了掂手里的香囊,轻笑道:“没看出来,你那对象还有这本事,就是……手艺朴实了点。”
路昉眉眼间的柔和不自觉化?开,唇角微微上扬,勾出一个浅淡却温和的弧度。
军医看了稀奇,把香囊还给他:“成!那我就不拆了。哪天你带她来我这儿一趟。”
“你近来几?次进?展都和她有关,一定是有什么特殊的缘由在,我也换个思路,再找找破解的方法。”
路昉接住,单手收紧,沉声应道:“好?。”
……
绕过?池塘回?到药房,谢芸锦气呼呼地放下背篓。
虽然知道方安远没有把蜂窝让给自己?的必要,但大小姐脾气上来,还是愤愤不已?。
陈广福瞥她一眼,敛眉道:“啥事又惹着你了?”
“没有!”谢芸锦没好?气道,从院子里取了个圆簸箕,把刚摘的鲜花和莲蓬倒到上面。
她的脾气来得快,去的也快。方安远如今跟她的关系本就不深,因着前几?次她的蛮横态度,说?不定心里还很厌恶。这么想?着,谢芸锦也就释然了。
她舀了一瓢井水,将百合和玫瑰花瓣一片片摘下来,洗净铺在簸箕上,然后又回?屋里拿了一块小碗,拔掉一串红的花朵,底部的花蜜全部倒到碗里。
莲蓬正值季节,鲜嫩的绿色十分?讨喜。谢芸锦用力掰了掰,五官都皱到了一块儿,还是没有把莲蓬弄开。
她鼓了鼓腮帮子,然后握住底下的根茎用力往地上砸。
陈广福本来看着她忙前忙后,还觉得好?笑,见状瞬间成了哭笑不得,上前制止:“哪有你这么取莲子的!”
她又没做过?,怎么知道怎么取!
谢芸锦呼出一口气,挺翘的鼻尖冒出点细汗,两颊红扑扑的,显然热得不行。
陈广福无奈地叹了口气,朝她摆摆手:“我来我来,你干别的去!”
谢芸锦得寸进?尺,腆着脸道:“还要把莲心去了,那个东西很苦,煮粥不好?吃的!”
“用你说?!”陈广福虎着脸应了句,手下已?经沿着莲蓬头的边缘,将上面那层突起全部揭下,被绿色外壳包裹的莲子露了出来,表面还覆着一层白色的膜。
陈广福动作熟练地将莲子全部取出来,顺手拿起谢芸锦放到一旁的镰刀,在外壳上划了几?下,轻易就能将白嫩的莲子剥出来。
“去灶房捡一根细点的枝条给我。”陈广福吩咐道。
谢芸锦语气生硬地哦了一声,转身?往灶房走去。
陈广福听她孩子气的语调,摇了摇头,不免失笑。
用刀刃削尖枝条的头部,便可以很轻易地穿过?莲子,将里头青绿色的莲心带出来。
莲心虽然清苦,但也可食用,洗净晒干之?后又是一味良药,能清热安神,除烦止渴。陈广福常用它来泡茶,谢芸锦听了连连摇头。
“太苦了,我不喝,都留给您吧。”说?着,跟真尝到那股苦味似的皱起眉头。
她嗜甜,是因为小时候家里经常会炖煮一些药膳,那滋味,闻得人口鼻都发苦。
“不识货。”陈广福哼哼两声,没跟她计较。
谢芸锦采来的莲蓬不多,没多会儿便全部处理好?了。她用井水全部洗净,顺带把工具都放回?去,然后捧起晾干的花瓣一同装好?。
离开之?前,她鼓起半边脸想?了想?,然后从怀里挑出一支完好?的野百合,放到陈广福的耳后,冲他笑嘻嘻地挥手:“我走啦!”
“没人留你。”陈广福嘴上虽不饶人,眼底的笑意却丝毫不减。
他常年独居,也不需要上工,平时除了出诊就是和药草打交道。好?在他心性耐得住,沉心于医,并不觉得冷清。
谢芸锦来之?前,他抱着帮聂老照顾外孙女的心态,照拂一二就是了,没想?到与小姑娘相处得久了,不自觉就开始纵容。
小姑娘生得好?,虽然娇惯了些,心性也天真。常常是上一秒把他气得哭笑不得,下一秒又因为她的小心思软了心肠,想?到每天院子里萦绕的娇俏笑声,早晨起床都多了几?分?期待。
陈广福心里难得熨帖,拿下那朵野百合,笑了笑,找了个竹筒装起来。
……
回?到知青点,气氛有些奇怪。谢芸锦把东西全都放好?,问柳荷:“怎么啦?”
柳荷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指了指郑敏敏的位置,又比划了下自己?的脸。
谢芸锦一看,懂了。
被野蜂蜇了呗。
作者有话要说:来晚了!这两天太困晚上实在熬不住,之后更新还是会尽量固定放在早上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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