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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0、番外4 归处-上(1 / 2)


作者有话要说:说在前面:许多读者说想看飞升后的番外,于是写了四千字,其中有cue到我从前写的老文《迢迢紫微天帝》《天帝御弟血泪录》。并非为了写番外而特意cue,本文104章有写过伏笔。情节不难理解,不必为这四千字去补老文。

这四千字免费,送给想看飞升的朋友们。不喜看仙界的可以跳过作话的四千字,直接去看本章正文。

请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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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后。

云霄之上,宫殿巍峨,仙云缭绕。

两位仙女捧着礼匣往紫微星宫去。

年长的仙女望向前方重檐庑顶,会心一笑。

旁边的小仙女问道:“姐姐,你笑什么?”

大仙女道:“我们就要见到两位故人了。”

小仙女:“紫微星宫的仙人仙阶高人一等,冷淡不喜交游,咱们平时与他们鲜有来往,何来故人?”

“确有故人,是以今日之事,仙尊派了我们两位主理碧桃花树的小仙来。”

“姐姐就别卖关子了,里头两位是谁?”

“洞明星君、隐元星君。”

“这两位可了不得。寻常人飞升,能定个六品七品已是喜出望外,而这两位年纪轻轻,也不知有何功绩,初阶直接定了到四品上?”

大仙女道:“他们二人本就是仙命在身,于世又有大功,洞明革弊清障,隐元清洗重建,别说当四品上,假以时日,三品上也是可能的。”

“三品再往上,就要赶上北斗七星了。”小仙女不敢置信,转念想到一事,又道,“那为何隐元仙君的仙阶定在从三品,比洞明星君的正四品高了半阶?”

大仙女道:“隐元星君似另有功绩。”

小仙女听得云里雾里,忽生一问,道:“这两位星君为何能入紫微星宫,定星君职?”

大仙女道:“我曾说过,所谓北斗七星,其实有九星,有两颗隐星名曰洞明、隐元,司左辅、右弼之职。”

“可我在天庭这许多年,只见过北斗七位星君,两位辅星为何多年不见?”

“两位隐星本就司隐职,难得一见也不奇怪。”

小仙女绕回最初的问题:“我们与他们何时有交情了?”

“你忘了,在笠泽湖畔月老祠的碧桃花树下。”

“哦,那一对仙君和魔君!”

“正是他们,当年的仙君成了洞明星君,魔君成了隐元星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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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微星宫乃四御之首紫微天帝御所,气势恢弘,地位超然,便是守门仙的品级都高外仙一等。

两位仙女投了月老仙尊的帖,一路垂首低眉跟着仙侍进了星宫。

紫微星宫的仙人皆有超然孤冷之态,仙侍目不斜视,径直将他们往隐元宫带,临到了才简厄地解释道:“洞明星君宿在隐元宫,洞明宫便不需去了。”说完飘然而去。

紫微星宫仙人竟是这般简洁作风,两位仙女一时目瞪口呆,待被隐元星宫的仙童引着入内,快到主殿时,才回过神来。

仙童到了殿前,见殿门未开,遂将人引到偏殿道:“两位星君未起,有劳二位等待。”

大仙女作为镜花水月的掌镜仙子,曾勘得些许那二人关系,当下她瞧了那紧闭的殿门,脸上微烧,连忙低下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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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殿之中,丝帐轻挽。

屏风之后的云榻之上,人影拥卧。

被抱入怀的那位素纱里衣滑在肩头,伏在对方怀里露出小半截白腻项背,他夜里累着了,此时睡得正香。

抱他的男子一贯自律,虽昨儿到后半夜才停了事,但新晨卯过便醒了,只不舍撤手,抱着人细瞧不止。

即便是人在怀中,男子还是会潜意识的一遍遍地确认对方的存在。

曾经那七年的分离于他太过痛苦,七年的想念好似无药可解的剧毒,再亲密的接触也无法消解他心底强烈的患得患失。他就算抱人入睡,也会在夜里惊醒,然后一遍遍确认自己已经重新拥有记忆,确认那种空荡荡的想念已经熬过去了。

那是他熬过最重的酷刑——不知为何想念、不知如何消解、不知情之何起、一天强烈过一天的想见一个人、却要一次又一次得体地配合对方错过、想给他写信、想听他的消息、想见他、想见他、想见他……无穷无尽的想见他。

此时想到那时心境,男子心中仍是锐痛难当,他满怀心事,落手反而轻柔无比,轻轻地搂着人,看百遍也不够。

怀中人轻轻动了下唇,呓语要水,男子扬手取杯,本已支起身,可怀中人感知热缘散了些,又往男子怀里挤去。

男子面上尽是宠色,含了水,伏身贴面去喂,喂得怀里人喉间一滚一滚,张口吸气,倒像是意犹未尽。

男子哪经得住他主动张口,于是喂水便成了交吻,湿腻声起,怀中那人抬手,丝袖滑到肘下,两截玉白的小臂勾住了男子。

男子昨夜不舍他太累,是留了劲的,经此撩拨,当即压吻过去,将怀中人轻呓的一句“五哥”吞尽了。

怀中人被吞索得轻掀眼帘,朦胧的眸光,勾得人心痒湿稠,于是被捧着脸压进软枕重重轻薄。

薄被之下,两人只着薄衣,此时身形重贴,丝滑的云绸零乱散开。

在被人握着腰时,怀中人终于知晓厉害,没什么力气地拿手抵人,勉强离唇求饶唤“五哥”。

五哥唤他“殊儿”,唤得他全身酥麻,把他想说不要的话,全堵在肚子里,于是殊儿半张着唇一不小心又被人夺尽了气息。

……

殊儿觉出了男子凶狠,酥麻记忆翻涌而出,他断断续续地讨饶说是最后一次,结果这最后一次黏黏糊糊连绵不停,直到日上三竿,红帐晃动,殿门仍是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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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时,碧桃花两位仙女仍侯在偏殿,小仙女问:“姐姐,两位仙君在忙何事?”

大仙女脸色一红,轻咳一声道:“许是练功。”

“若是练功,怕是不知时日几许,我们不若将东西交于仙童转交。”

“不可转交。仙尊有命,要亲手送到仙君手上。”大仙女瞧向一旁端立陪侯许久的仙童微颔首,端起了桌上新换的热茶道,“等吧。”

又是一刻钟过后,一直清冷不语的仙童突然恭敬地轻道一句“仙君来了”,转身快步出去掀帘。

两位仙女方抬头,便见一男子长身玉立,眉宇倨傲锐气逼人,只嘴角藏不住的魇足,稍添了几分暖意。

两位仙女仓促一瞥,连忙低下头去,心下皆是吃了一惊。离上回见景决有十七年,此番一见,曾经那位剑修如今已是四品洞明星君,单是这气概,便能堵住那些说名不副实的诽语。

清峻的声音响在上方:“故人前来,不知何事?”

“回洞明仙君话。”大仙女呈上礼匣道:“奉月老仙尊之命,前来呈礼。”

景决打开锦匣,里面躺着一根红线。

月老红线虽有千万条,但红线本是由珍贵的仙宝所制,加上功法奇妙,效用特殊,只月老仙尊一人独有独用。突然送一条来,景决不免生疑,淡声问:“此乃何意?”

大仙女道:“仙尊说此物隐元星君日后必有用处,嘱我等送来。”

景决道:“为何要送隐元此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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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老仙尊的原话是“老头子我要死了!隐元、洞明在世间历尽情苦,我将那二位得罪得厉害,往后同庭司职,怕是不好相见。尤其那洞明,听说是极不好相与的,在凡间睚眦必报、锱铢必较,治人法子有什么‘上五刑’‘下五刑’,吓人得很!我老头子还想多活两年,趁那洞明初入天庭没工夫找我算账,我先一步赔罪,伸手不打笑脸人,他好歹也是奉天执道的臬司仙使,不至于一点人情也不讲。”

“正是因为他是臬司仙使。”大仙女彼时提醒道:“世人皆说臬司仙使铁面无私冷血无情……”

“害!小姑娘别再吓我了!”月老仙尊急得跳脚,“所以更要送礼赔罪。”

大仙女谨慎提醒:“为何送红线?天条禁私情,您送此物,怕有不妥。”

“并非送予他们用,他俩之间的仙契拴的比红线还紧,根本用不着红线。”月老仙尊道,“而且他俩在紫微天帝座下,紫微天帝乃至尊帝阶,便是玉帝也不好出手管。前些日子紫微天帝恰巧与青华天帝去了冥域酆都,紫微天帝不在,其座下仙君的私情之事,外人想要告发无门,又不敢越俎代庖,这事儿便要搁置了。更不用说这两位还是九斗之隐星,且宫位就在紫微星宫里,谁又敢闯紫微星宫管那二位?”

大仙女再问:“既如您说,他们用不着,您是送给谁的?”

“我是送给隐元的一位亲人。”

“可您忌惮的是洞明,为何送予隐元?”

月光仙尊高深莫测的笑了声:“小丫头这就不知道了吧,洞明为人刚直,他断不肯收。而若改送隐元,只要隐元收了,洞明必定会领情。”

“传闻鬼门魔君乃性情中人,可听说他也并非是好相与的,而且他从不与人有所亏欠,若他也不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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