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限的才华要用在无限的正经事上，黑人算什么。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的路美南最终只是无奈地问：“所以你为什么突然上线呢？”之前王菁菁消停了好长一段时间，路美南都快忘了还有这么个人了。
“你和顾栩在一起了，我当然要给你送一份大礼了。”王菁菁笑眯眯地说。在接收到对面气急败坏的讯息之后，她觉得自己的心情好了不少。
嘟嘟嘟。
电话被挂了。但安静并没有持续太久，下一个电话立刻就到了——从到来的速度来看，很有可能，在她之前打电话的时候，那个人就已经在持续呼叫了。
王菁菁朝房间里的一个角落看了一眼，不以为意地拿起了手机，摁下了通话键：“我以为你永远不会给我打电话了。”
“出个价吧。”男人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地没有感情。王菁菁轻笑道：“什么？”
“加个澄清，说你同样喜欢那个剧本。”
“可是我不喜欢那个剧本。”
“我会给你一个令你满意的价格的。”
“没有价格能令我满意，顾栩，你知道的。你和她在一起，我就不会满意了。”
男人不说话了。从呼吸来判断，他相当地烦躁。真好，王菁菁心想，她从来没见过他烦躁过，这是第一次。她终于见到了。
“你知道吗？”王菁菁笑道，“这是你在那件事之后第一次同我说话——为了路美南和我说话。”
“不愿意就算了，”顾栩冷漠地打断她，“到时候我也有办法。”
“是啊，你总是有办法的。”王菁菁像是想起了什么，若有所思地说，“那么，你为什么还不挂电话呢？”
顾栩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来了：“如果实在遇到了什么麻烦，可以来找我。”
路美南把她遇到王菁菁和莫子谦对峙的事情告诉过顾栩。顾栩虽然早就发誓再也不会管王菁菁，而且现在身为路美南男朋友的他也不应该管，可是毕竟是老友的妹妹，顾栩实在是有些不忍心。
“麻烦？”王菁菁被逗笑了，“顾栩，你现在自己都一堆麻烦，你还来管我？”
“我自己的麻烦可以解决，谢谢。”
“那么，如果我说，我遇到了麻烦，你会和我在一起吗？”
“不会。”顾栩毫不犹豫地说，“我会帮你是看在你哥哥的面子上。老实说，如果不是因为你这次给美南添了很多麻烦，我不会联系你。如果不是因为你哥哥，我甚至会想对你落井下石。我不是一个大度的人。”
“是吗？”王菁菁笑得更开心了，那几乎让她的声音听上去有些妖媚了，“所以，你不恨我哥哥吗？”
“恨。”
“这不还是又落回原处了吗？”王菁菁摇摇头，叹道，“就像当初一样，我的哥哥背叛了你，你恨他，可是你看在他的面子上，决定照顾当时还没有成年的我……顾栩，没有人说过你很圣父吗？你这个人的同情心，到底要泛滥到什么时候呢？”
“从你说话一套一套的来看，我确定你状态相当不错了——那就与我无关了。请不要再弄出一些让美南会为难的事，以及，我说的你遇到麻烦可以来找我，是指的快死了这种。除了生死，以后不要联系我，再见。”说完之后顾栩就挂了电话，一秒钟都没有耽搁。
王菁菁失笑。她转过头，看向沙发上坐着的那个人，扬了扬手机：“你看，他是不是很矛盾的一个人？”
“你当着我的面给顾栩打电话？”沙发上的那个人站起来，走到王菁菁面前，一边抚摸着她的头发，另一只手威胁性地放到了后颈上，“我是不是太迁就你了？”
“你迁就我么？”王菁菁望着面前这个脸上全是胡茬的男子，笑道，“莫子谦，我就是在激怒你。我就是当着你的面想让你发火——如何？要打我么？”
莫子谦摇了摇头。他忽然用力地吻住了王菁菁，再次分开时，他的嘴角有了血迹：“你咬破了我的嘴。”莫子谦沙哑地说。
“是啊，是我咬破的。”王菁菁挑衅地说。
莫子谦眼睛危险地眯起来了：“我觉得我真的完蛋了。”
“你的确完蛋了。而我也完蛋了。”
莫子谦笑了：“那么，就让我们一起下地狱吧。”他复而吻住王菁菁，手指熟练地朝着衣服下面伸去。王菁菁回抱住了他，他们很快就倒在了凌乱的沙发上。于是又是一日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