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芷慕表现完好学生的忏悔，又回归正题：“老师，关于今天的事情……”
“老师相信你不是故意的，”班主任摆摆手，“学校那边老师会去说，某方面来说你也是受害者。我早就说了，那些虚假传闻学校应该尽早禁止才对。看都惹出多少事情来了。”
说这些话时，班主任一直注视着方芷慕的表情，她似乎是故意说给她听的。
方芷慕认同地点头：“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如果不是他们把传闻说得这么真，我也不会跑去试验。”
“不过现在我也知道了，假的就是假的，任凭他们说得天花乱坠也是假的。”
今夜跟鬼玩了一晚上捉迷藏的方芷慕眼神诚恳，让人不由得不相信。
班主任的脸色果然松懈下来，她又问了几句，就让方芷慕离开。方芷慕拎着背包往外走，到门口时她故意放慢了脚步，听着里面隐约传来的对话。
“怎么了？又有学生干那档子事情了？”
“是啊，大清早来干坏事，也不知道是不是傻的，被抓了个正着。”
被抓了个正着的方芷慕：“……”
明白了，下次会注意隐蔽的。
她还想听听看有什么信息，却见到有其他老师过来，只能先离开。
回到班上，已经是第一节课的后半部分，任课老师见到方芷慕回来，让她回位置上，看起来是知道发生了什么。
但是同学们并不清楚，一双双眼睛望着她，好奇但是又不敢明着问。
方芷慕很坦然地坐在位置上，直起腰板听了几分钟，然后开始犯困了。
她昨天跑了大半宿，随后又应付了老师的质问，就算是铁打的人也撑不住了，干脆双手一叠趴在桌子上睡了起来。
这一睡，就睡到了下午。
起来的时候，方芷慕精神好了很多，她打了个呵欠，转头一看，发现小幽灵正坐在她课桌边上，撑着小伞观察四周，像个衷心的守卫。
小蘑菇晃呀晃的，倒也不显得无聊，更像是乐在其中。
方芷慕低声问：“你不累吗？”
小幽灵摇了摇头，小短手拍了拍胸口，颤起一阵透明的波浪。
仿佛在说：不累，好着呢。
看着它，方芷慕莫名想笑，于是也真的笑了一下。
小幽灵看着她，突然呆了一下，小蘑菇很明显慢了一拍，才晃动起来，这回节奏变快了许多。
正想说什么，前桌突然转过头来，对方芷慕说：“真没想到你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啊，人不可貌相，说得是不假。”
“什么？”
“别装了，我都知道了，”前桌揶揄地看着她，眼里都是打趣，“关于你去烧邀请函但是被看到误以为纵火结果被带去见老师的事情。”
方芷慕：“……”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别介意，我是送签名表去办公室的时候听班主任念叨的，毕竟这么久以来，你还是头一个因为这种事情被抓住的学生。”
“以前没有人这么做吗？”
前桌说：“当然有啦，大家都这么干过，不过大家都知道是假的，都是来玩玩而已。”
方芷慕想起办公室的对话，从班主任的语气里，很明显这事情隐瞒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