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东西的？”里面的人这才反应过来，“是集会上游戏的表格对吧？你自己进来吧。”
方芷慕应了一声，推开门进去。
学生会办公室里面很空阔，排列着许多桌椅，此时没有人在，只有最中间的办公桌前后有两个男生。其中一个比较高，带着细框眼镜，看着很斯文和善：“拿过来吧。”
若不是刚刚听到他说了什么话，倒真有可能被他这样子骗了去。
方芷慕默不作声，将登记用的表格放到桌上，眼睛不注意地往旁边一瞟。
办公桌上放着名牌，写的是会长。
如果她没记错，前桌曾经说过，学生会会长应该是校草。
细框眼镜男生看见方芷慕的视线，意识到什么，温和地笑了笑解释道：“暂代而已，这不是要等校草回来嘛？毕竟不能一天没有主事人，只能由我这个副会长顶上了。”
方芷慕顺从地收回视线，离开之前，她状似不经意地说：“对了副会长，我刚刚好像见到有人在找你。”
“什么人？”
“一个女生，”方芷慕形容了一下外表，恰好是当天她在女厕所外撞见的那个女孩子，“她好像挺着急的，一直在楼下转圈，好像有什么重要事情要跟你说。”
副会长的表情出现了很细微的变化，他推了推眼镜：“是吗？那我跟你去看看。”
两人出了办公室，一起下楼。
刚出门口没多远，方芷慕就一手刀敲在了副会长的后脖子，捆绑套麻袋一气呵成。
倒置世界里练了一晚上的技术，水平保证到位。
将人拖到角落里去，方芷慕强行将人弄醒，副会长明显有些惊慌，但是表现依然算得上冷静：“你想干什么？”
“只是想问几个问题，希望副会长配合一下。”
“如果我说不呢？”
“哦，”方芷慕说，“其实我在进门前录了音。”
副会长：“……”想起自己说了什么，脸色瞬间变得很差。
“我对你那些事情并不感兴趣，只是想让你配合些，”方芷慕的声音很平稳，“不然我会做出些不太理性的事情，懂了吗？”
“当然，”副会长的声音很勉强，“你想要我做什么？”
“第一，别再让我看到你玩弄女生的感情，不然这份录音我会直接公布出去，”方芷慕看着他青一阵紫一阵的脸，不为所动，“第二，告诉我上周三那天有关校草的事情。”
因为被明晃晃地威胁，副会长也不敢嘴硬，老老实实地一一交代。
据他所说，周三那天下午，校草原本一直在办公室工作。他是学生会会长，事情一直很多，基本上活动课都要待在这里。
至于具体做了什么，副会长也不清楚，他当天负责带队检查校园设施，并没有一直待在办公室。
“那天校草是不是丢了什么东西？”方芷慕问。
“对，好像是丢了封信还是什么的，”副会长回答，“我也不清楚，不过他们说如果当时会长没出去的话，可能就不会丢了。”
“他中途出去过？”
副会长努力回想：“活动课的时候，有学生来反应说女厕所的镜子坏掉了，看着怪吓人的，他们就去检查了一遍，”“来回也就半小时不到吧，一回来就发现东西没了，找了很久，看上去挺焦虑的。”
至少共事这么久，副会长从没见过校草露出那副表情。
“检查问题还要半小时？”
“因为出问题的镜子不在我们这栋楼里，是教学楼的四楼，”副会长生怕她以为自己说谎，连忙解释，“关于这一点，后勤部老师那里也有记录，不信可以查一下。”
方芷慕问：“还有什么细节吗？都说出来。”
副会长冥思苦想：“没什么了。真要说的话，当时镜子坏掉其实没什么人在意，毕竟都是设备也不算新颖了，出点小问题很正常。只是校草说怕伤到人，才带着人过去检查了一遍，感觉他挺上心的。”
“哦对，还有一件事情，”副会长突然想起来，“当时他们有找后勤部的老师反映问题，老师却跟他们说不能换，当时还差点吵起来，最后还是会长劝和的。”
再三询问确定没有遗漏之后，方芷慕再一次敲晕他，解开绳索和麻袋，迅速解决证据然后离开。
一直在外面放风的小幽灵也跟上来，悄悄挺胸，含蓄表示自己任务完成得好。
方芷慕夸了它一句，小幽灵顿时高兴地飘忽起来。
一人一幽灵回到了教学楼，得到了新的线索，方芷慕没有迟疑，直奔四楼女厕所。
这回她记得先锁上门，挂上清洁牌子，避免有闲杂人等进入。
厕所的镜子位于洗手台前，大概一米五长，一米高，是完整的一整片。镜面微微磨花，边缘也有损坏的痕迹，应该是用了有些年头。
最明显的是位于正中间，水龙头背后的一道磕出来的口子，接近半个巴掌长，只是被洗手台挡住了一部分，所以并不是很明显。
方芷慕来过几次，都没有发现。
根据副会长说的，这栋教学楼的厕所每隔五年会翻新一遍，设施全部换过，唯一没变动的就是这面镜子。建校二十年，它一直用到了现在，几乎能算半个古董。
这也是为什么，各种神神叨叨的校园怪谈基本都跟它挂钩，毕竟异类总会引发好奇。
方芷慕对于个中缘由不感兴趣，她好奇是，校草为什么会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