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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惊变(终)(1 / 2)


“啪嚓”一声茶盏摔落。

渗人的寒意像股阴风似的钻进了四肢骨髓,令人手脚冰凉。

郁承期瞬间被血丝爬红了眼,尾音发颤:“……你说什么?”

……

顾怀曲死了。

贺轻侯没有骗他。

顾怀曲是确确实实、真真切切的死了。

就在郁承期魔核彻底结成的时候,顾怀曲选择用自己的命去救他的弟子们……用他一身的仙主之血,彻底毁掉那些魔核。

……为什么?

得知这个消息,郁承期只觉得脚底一阵发麻,浑身彻骨的冷。

顾怀曲为什么特地选择在那个时候……

他知道,顾怀曲一定是在他们最后一次见面时就已经决定好了赴死。可是那天……他说的那些话,和那碗血,又是怎么回事??

顾怀曲明明已经决定去死了,为何还?要多此一举,割那一碗血?!

难道他是想最后尝试一搏?

不对,不可能!

他已经坚持了整整三年,早知道这么做已经毫无意义!

像是有根弦猛然崩断,郁承期脑中一阵嗡鸣——

顾怀曲最后割的那一碗血,根本不是为了毁掉魔核,更不是为了救其他的弟子!!

而是为了他!!

这个疯狂的念头冒出来,郁承期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顾怀曲是想让他重回魔界,是想让他登上帝尊之位!

否则他明知道那碗血里的灵力最终会渡给自己,却为什么还?是义无反顾的那么做??他是想……他是想让自己早日结成魔核,他是想用这样的方式,最后助自己一臂之力?!!

他脊背泛凉的骇然清醒过来,手指尖控制不住的发颤,又不断的企图否认这个念头。

不对,不可能的……怎么可能??

这怎么可能??!

他想不通,顾怀曲不是想杀他吗?不是恨他吗??

为什么会告诫他好好统治魔界?为什么要割自己的血助他结成魔核??!他不是厌恶他的血脉吗?!

难道他……

“尊上?!!”

急切地呼喊声传入他耳畔都变得不甚清晰,巨大的耳鸣声刺入郁承期的脑髓,令他一时难以平复。贺轻候只看到他在得知这个消息后,双眸倏忽变得很红,呼吸不畅得胸膛剧烈起伏,疯魔般深深抱住了头。

不会的……不会的……

顾怀曲一直没有杀他,反而选择了自杀。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到底是从什么时候??!

他记得很早之前,顾怀曲就说过——

“我能力有限,只能护好眼前,其他人自有后人来护。”

抑或者,甚至比这更早……?

“尊上?!!你?醒醒呀,到底怎么了?!!”

贺轻候急得手心冒汗,心惊胆颤,暗想自己大意了!

他明知郁承期对那仙主意味不明,但也没料到这般严重!早知如此,他、他就……!

不等他想完,面前的郁承期像是终于挣脱出来,忽然抬起头,用那双赤红锐利地眼眸睁开,直直钉向他。

贺轻候只觉得后背一凉,冷汗骤然如瀑流下来。

他瞳孔微缩,迎着那股叫人神魂惧颤的压迫感,从未有过的濒死般的恐惧感覆压在他头顶,僵硬着动弹不得。

就连眼珠也不敢挪动了。

他只能看到视线里,郁承期的那张薄唇微微启合,阴森沙哑着,挤出一道发颤的命令:

“现在就启程。”

“去山海极巅。”

……

贺轻候用性命担保,这绝非是他心甘情愿的。

但出于帝尊血脉的绝对压制,他竟恐惧得连一句劝解都说不出口,立马带人随着郁承期上?了路。

魔界之人想进入仙界,并非什么易事,但魔宫中人却不同。

就像贺轻侯那天带着魔众们去山下迎接郁承期一样,他们都是魔界手握重权的臣子,即便仙界再怎么与魔界不对付,为了维持表面的那一层和平,总要赏魔宫几分薄面。

郁承期提出要与山海极巅的宗主见面。

可来接见他的只有其他宗门,仙界第一大宗并不赏他这个面子,果断拒绝了他。

于是郁承期便不请自来了。

山海极巅宗门前,如泛天光的结界轰然一声,骤然破碎!!

一群不速之客闯入进来,为首的男人双眸狠厉赤红,来者不善,滚滚墨袍携着浑黑的魔气,大步往里面闯。

没走出多远,面前几?束金光飞驰疾来。

以江应峰为首的一众仙长出现,及时拦住了他们的去路,怒而威喝:“你?们好大的胆子!!”

江应峰眉间怒皱,一甩衣袖,威慑之力十足。

“郁承期!那日你魔宫中人擅闯仙界,打破了边境结界,尚未有个交代!今日你又带头擅闯我山海极巅,是想挑衅我仙界权威?!”

贺轻侯本也觉得郁承期太过鲁莽,一路上想拦也没拦住。如今既然见到这群自命清高的仙长,他不得不端起架子,媚眼一挑,故作无辜,晃着手中的凭霜扇:

“哎哟~江宗主说的这是什么话?那结界分明是被一群不通人性的魔兽拱破的,它们要去拱结界,我们也不知道呀,怎能赖到我们魔宫头上??”

仙长之中立刻有脾气粗暴的长老喊话:“少?来这套!不知廉耻!”

贺轻侯不高兴地“嗤”了声,正要再说,郁承期却开口了。

他嗓音哑得厉害,听起来就好像被熔岩烫过,往日漆黑的眼眸此时泛着不正常的光泽:“本尊今日前来不是为别的。”

“本尊只问一件事,本尊的师尊……顾怀曲,他在何处?”

听到这句话,江应峰脸色忽然黑了,似是气怒至极又不可置信:“你?师尊?你?还?有什么脸提他!!”

郁承期眸底隐隐欲裂:“他真的死了?”

“是,死了!”

“……那你为何不拦着他?!”郁承期像徒然受到了刺激,牙关狠咬,眸中忽地迸出恨意,喉咙淬了血般挤出一句。

他冲上前去,黑沉的魔气随步伐四溢,若非贺轻侯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他,他险些就要一把攥住江应峰的衣襟!在几个魔众战战兢兢的阻拦下,目眦尽裂道:“你?不是早知道顾怀曲在割血?!那你应该猜得到他会这么做,你?为什么不拦他?!!”

“尊、尊上?……莫要冲动!”贺轻侯吓得花容失色,慌忙拽着他,手掌触碰到他的手臂,冰凉刺骨的寒意令他整个人都在抖,还?是强忍着攥紧了,生怕他冲动之下做出什么来。

江应峰临危不乱,沉怒道:“那是他自己的选择,谁能阻拦他?!更何况这是他命该如此,我们也不愿见到这种结局!”

郁承期怒意翻涌,眯起了眼眸。

“你?什么意思?什么叫命该如此?”

江应峰身后的某位长老发出一声怒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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