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晚索性不等了,转头去微博安抚粉丝。
当天晚上他们俩进医院的事?情就没盖住,又是?在半夜十点多流量还高的时候爆出来,节目组直接被粉丝骂到微博瘫痪。
微博工作人员加班加点的抢修之后,讨论热度一直居高不下,现在还挂在热一。
「节目组真的一点安保措施都不做吗?荒郊野岭让两?个人住着?,居然还能让入室抢劫这种事?发生?」
「真的大无语了,两?个人现在还在医院躺着?,节目组能不能别装死?给个说法啊。」
「从?前天开始哭到现在了,现在想起来都在打抖。怎么这么倒霉上了这种综艺啊,不拿艺人生命当回事?,能不能停拍啊。」
……
越晚正翻着?手?机,车窗外传来很大的嘈杂声。她抬头望过?去,别墅周围圈起来的黄线外,已经?被粉丝和狗仔围得水泄不通,抵制录制的横幅拉得巨大。
郑里轻哂说:“看来是?回不去了,要不飞一趟帝都吧。”
她和周随的家都在帝都。
越晚闻言点点头,“也只好这样了。”
两?个人动作很快地买了机票,赶上最近的那一班,在傍晚的时候就落地了。
郑里去停车场取车,在手?机上看了越晚家的位置说:“先去你家吧,周随家更远些。”
越晚应了声,回家匆匆拿了换洗的衣服和日用品,钻回车上,跟郑里往周随家去。
车子开了很久,看起来是?往郊区开。路边几乎只剩下荒凉的灯光,半点人烟都不再有?。
越晚迟疑地看着?窗外:“没走错路吗?”
这再开下去,都能开到临近的县城了。
郑里笑了笑,打趣道:“怎么,怕我心怀不轨啊?”
“那也没有?。”
越晚向下拉着?嘴角,摆了个鬼脸。
车足足开了快两?个小时,才停在了一座院落前。落灰的铁门上挂了把重锁,远远看起来像是?一处荒废的古宅,还是?爱闹鬼的那种。
越晚一言难尽,“……他住这?”
一个有?洁癖的人怎么会住在这种地方。
郑里边从?口袋里掏钥匙边说:“是?啊,不过?你别看外面这么乱,里面还挺干净的。虽然他平常也不怎么有?空回来,但罗姨会不定?时给他来打扫。”
他在锁眼扭了几下,有?些烦躁,“该死?,这是?几天没上油了,拧都拧不动。”
越晚在旁边站了会说:“我来试试。”
她抬手?拿着?锁和钥匙,朝反方向用力掰着?。郑里在边上碎碎念说别待会钥匙断里面了……
终于,越晚手?上阻力一松,顺畅地打开了锁。
郑里吹了声口哨,清脆的声响在空旷的马路边响起,显得有?些诡异。
“哟呵,这破锁还认人呢。”
越晚跟着?他,踩着?石子路往里走,“这种老?锁挺多旧房子爱用,开习惯了。”
郑里揿开门廊下的壁灯,正找着?哪把钥匙是?开正门的,漆了清油的木门先从?里面被人推开了。
越晚吓了一跳,立刻条件反射地躲远了几步。
门内露出头发梳得油亮的中年妇人,她也有?些惊讶:“小郑?这么晚还过?来。”
郑里轻佻的神情也迅速稳重下来,他温声对妇人说:“罗姨,这么晚了您还来呢。您先坐会,我给周随拿完东西就送您回去。”
罗姨摆摆手?:“我自己骑车回去就行了,别耽误你办事?。”
郑里不容商榷地把罗姨推回室内,重新亮起了灯,“您坐着?,这么晚了路上不安全。”
他扭头对门外边站着?的越晚招了招手?,“进来吧。”
越晚有?些手?足无措地走进来,跟陌生的妇人打了个招呼:“您好,我叫越晚。”
罗姨看她,笑得和蔼。拍了拍身边的沙发垫儿说:“长得真标致,也跟小郑一块叫我罗姨就好。”
她转头欣慰地冲郑里说:“你换来换去得,总算安定?下来好好找了个姑娘,可别辜负人家。”
这话听得越晚心头一跳,她急急地摆手?:“我不是?……”
郑里笑说:“您这话传到周随耳朵里,他指定?要揍我。”
“啊呀,”罗姨怔愣片刻,瞧着?越晚泛红的脸才明白过?来,“是?小随的……?”
郑里暧昧地笑了两?声,“越晚你陪罗姨坐着?,我去给他收拾下就来。”
越晚哦了一声,有?些拘谨地坐在沙发上。
“我去给你倒杯水吧。”
罗姨似乎看出来她的不自在,和善地起身离开。
越晚微松了口气?,趁着?一个人的时候,打量起这座陌生的屋子。
楼上突然发出一阵乒里乓啷声,有?什么东西被打翻了。
越晚犹豫一下,还是?踩着?木质楼梯往上面走去,“要帮忙吗?”
“不用。”
郑里弯腰捡着?砸下来的一堆书。
越晚偷偷环视了一眼周随的房间?。
一应是?木头家具,床头柜边立着?一盏落地灯,发出不算明亮的黄光,费力地延伸在这个宽敞的房间?里。
越晚暼见角落的墙上有?白色的开关,想着?让室内更亮些,就走过?去揿开。
她的指腹悬停在按钮上,视线无可抑制地被黑暗包裹的角落里,一束被玻璃罩罩住的干枯的花束吸引。
包装得很漂亮精美,香槟色绸缎缠束在生成色的硫酸纸上,层叠地拥簇着?中心枯败的玫瑰。
烫金的卡片上隐约写着?几个英文单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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