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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给你都给你(1 / 2)


现在,苏深雪不愿意,不想叫犹他颂香名字,她要叫他混蛋。

“混蛋,今天是我二十七岁生日。”

无应答。

“混蛋,你知不知道,今天是我二十七生日。”

“我知道,我知道……”他轻轻梳理着她的头发,“今天是苏深雪的二十七岁生日。”

他当然知道她的生日,

犹他颂香这个混蛋当然知道她的生日,犹他颂香是不折不扣的混蛋,苏深雪二十七岁生日,他给了她最好的礼物,给最坏礼物的人也是他。

“混蛋,你知不知道,今天是我二十七岁的生日。”这句话苏深雪重复了很多次。

这晚她太累了,他冲进淋浴室,他和她说“深雪,以后,以后再也不会了”,顿时身心放松了下来,犹他颂香把她放进浴缸她一双眼睛已然睁不开,他给她洗澡给她打理头发,他笨手笨脚的,已经连续两次扯疼她的头发,第三次她气呼呼嚷嚷“混蛋,你知不知道,今天是我二十七岁的生日。”“我知道,我知道,今天是苏深雪二十七岁生日。”

他给她穿浴袍时手戳到她,怎么这么粗鲁?还是那一句“混蛋,你知不知道,今天是我二十七岁生日。”

他给她吹头发,最开始还是有耐心的,逐渐,他开始抱怨她头发太长,长且浓密。

这人很快就忘了他对她做了过分的事情?卯足劲头,吼回去,真头疼,还是那句,而且,吼他的声音也是有气无力的,听着更像撒娇。

她真的是太累了。

吹完头发,他把她抱到床上。

是他们卧室的床。

嗯,一系列事情坐下来首相先生还是可以的,不,不,她不能让自己这么好说话,不然,他以后会越来越过分。

她现在已不是以前的苏深雪,和犹他颂香走得近,讨好犹他颂香都是为了自身利益,她现在对他无任何利用之心,她现在堂堂正正,堂堂正正爱着他,为着他。

所以……

脚踢空气,语言警告:“混蛋,你知不知道,今天是我二十七岁的生日。”

怎么又是这句?

这晚她像极了揪着对家一次疏忽犯错得理不饶人的孩子。

他耐心回应。

“对极了,今天是苏深雪二十七岁生日。”

心满意足,放任自己朝着那个怀抱依偎过去。

“深雪,过五分钟再睡。”他和她说。

现在她已经困得集中不了精神去想他这话的意思,勉强让思绪清醒一些。

“骂我,诅咒我,给予建议,善意提醒,我懒得去理会,我也不在乎,但我不能容忍他们把我和犹他颂轻联系在一起,甚至于,他们把你拉下水,他们说在女王身上看到前首相首任妻子的影子。”

犹他颂香一直没从八岁某天推开浴室门的阴影中走出,面对把现任妻子比成死于浴缸的母亲的言论,任谁都会失控吧。

那些人太过分了,张口就来。

“深雪。”

“嗯。”

周遭陷入沉默,这沉默让苏深雪的睡意卷土重来。

犹他颂香的声音再次把她拉回:“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勉强打点精神。

“为什么要挡在我面前,如果那不是奶酪,如果那是子弹呢?”他问。

犹他颂香这是对游园会的事情耿耿于怀来着。

她怎么可能不知道他的心思,骄傲如他,好强如他,自私亦如他。

犹他颂香的问题重点在于后末段“如果那是子弹呢?”,前面只是起到修饰作用,把原本极度自私的兴师问罪修饰成这是一名丈夫对妻子鲁莽行为有可能导致人身安全的一种担忧。因为,他先提到他母亲。

她自然不能告诉他,还能为什么,如果是子弹想必我也傻乎乎挡在你面前,当然,我本人也是不想要这样,可是……首相先生,还有一样东西叫做本能,没有什么比本能更真实,更让人绝望的。

“可那不是子弹,你也看到了,子弹我自然不会考虑,奶酪又不会射死人。”也不知道这个借口能不能说服他。

显然,不行。

“知道吗?成为一名国家领导人的保镖,第一个考核就是为其雇主挡子弹测试,你当时的反应不亚于后来成功成为首相保镖的人选。”犹他颂香如是说。

真要命,哪有这样的人。

看看,她都爱上了什么样的混蛋。

“颂香,我不希望你死。”老老实实交代。

又皱眉了吧。

苏深雪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轻声念:“钉子钉入他的手掌,长钉穿过他的手脚,荆棘冠压在他额头上,两个强盗和他说‘你救了别人,不能救自己’。”

“这是耶稣受难记里让我记忆深刻的一段,颂香,你是强盗口中的别人,而我是自己,”自嘲一笑,“当然,我可不是耶稣,耶稣为的是世人,而我是为了荆棘冠。”

“我妈妈不在了,我出了何塞宫就什么都不是了,失去玫瑰皇冠,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生活,你是玫瑰皇冠能牢牢戴在我头上的最佳保证。”

以上一番言论总算勉强圆了她那句“颂香,我不想你死”。野心勃勃的女人们总是利字当头。

似乎,犹他颂香也觉得她一番话具备了一定道理。

“别担心,玫瑰皇冠会一直属于你。”他低声和她说,

她笑着回应,我现在很理解伊丽莎白二世为什么迟迟不肯把王位传给查尔斯王子了。

“那么,首相先生,我现在可以睡觉了吗?”

“嗯。”

耳畔又传来了一声“深雪。”

拉长声音应答。

“我要你和我保证,苏深雪一直都是苏深雪,四大家族孩子们中,真正聪明的苏家长女苏深雪。”

论世界最自私的人,犹他家长子可以轻轻松松拿下一个名额。

“看来首相先生对那些人的话耿耿于怀,别担心,我不会成为他们口中的前首相首任妻子,更有,”顿了顿,“苏深雪也不是海瑟薇儿。”

这会儿,苏深雪一点也不想和犹他颂香玩心理游戏,也懒得去责怪他。

爱上他也许是某个瞬间发生的事情,爱上他也许是很多很多瞬间堆砌完成的事情,不管是某个瞬间,还是很多很多个瞬间,都是属于苏深雪的个人时间,无关他人。

抱住她的那副躯体放松了下来,显然,他确信她是野心勃勃的女人,确信她不会像他母亲一样。

自私到极致的人总是不想肩负多余的东西,哪怕是来自于妻子一份深沉的爱。

“深雪。”

又怎么了,说是五分钟,没准已经是十分钟了,等了好久,才等来他那低低的“我不值得。”

手指渗入她发底,他喃喃说:“深雪,我不值得。”

这人还算有点自知之明,但更快,另外一个念头泛起,在即将来临的晨光中叫嚣着。

怎么会不值得?怎么可能不值得!就在上个月,一名意大利著名建筑师在领奖台时坦言,获奖作品灵感来源于犹他颂香,这位老兄把戈兰的小年轻形容成一座绝美之城。

担当“绝美之城”美名之人说什么“我不值得”这是该打的事情。

老师,你看,我就是这么一个庸俗之人,我更看不惯他贬低自己。

还有,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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