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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春去春又回(1 / 2)


熟悉的脚步声传来,苏深雪迅速把桑柔送的礼物往背后一藏。

这类似于本能的举止把苏深雪吓了一跳,她不明白为什么要藏起桑柔的礼物。

呆站着,呆看着一步步朝她走来的犹他颂香。

即使他已来到她面前,即使他在抚摸她脸颊,苏深雪还是觉得这有可能出自自己的幻觉。

为什么会出现幻觉呢,还不是因为她太想他。

这次,他去了更远的美洲访问,去完美洲还去了印度、尼泊尔,算上他之前在戈兰东部三天总共加起来十九天。

戈兰东部,这个名称让苏深雪的心突了一下。

犹他颂香在戈兰东部呆了三天,桑柔就在戈兰东部城镇上学。

覆盖于她脸上的阴影,逐渐逼近的气息,感官先于她思想,闭上眼睛。

她和他十九天没见面了,是幻觉也好,不是幻觉也好,和他接吻,是她爱的喜欢的,愿意的。

忽如其来的一声“女王陛下”促使她一把推开了他。

闯进来的是何晶晶。

何晶晶似乎也没想到会撞见首相先生和女王难舍难分的情景,手里拿着信封,离开也不是,上前也不是。

确认把她吻得稀里糊涂的男人并不是来自于她的幻觉,确认站在她面前是号称明天晚上才会回戈兰的犹他颂香。

欣喜中透着懊恼。

女王应该是矜持的。

可……她刚刚所表现地是一副深怕他吻不到她的样子,更有,苏深雪发誓,何晶晶肯定看到这个家伙的手落在他不该落的位置,也不是不该落的,只是,门这不是开着吗?

狠狠瞪了犹他颂香一眼。

犹他颂香像没事发生般,和何晶晶打了招呼。

何晶晶拿着的信封提醒苏深雪,今晚她得参加一场盲人音乐会,车已经准备好了,距离音乐会开场时间还有四十分钟。

苏深雪没能坐上前往音乐会现场的车,其原因是“女王身体出现不适”。

何晶晶离开了,顺便带上房间门。

过去一分钟里,犹他颂香和何晶晶的一答一应她只有干着看的份。

当犹他颂香告知何晶晶女王身体不适,为保险起见取消前往盲人音乐会行程时,她数次尝试开口,但最后都没能成功,好吧,她其实也不想去,她其实也想呆在他身边。

何晶晶前脚刚走,苏深雪就在心里恼起犹他颂香来。

她的事情他凭什么干涉?

他们的结婚协议书清清楚楚写着,他不能干涉她的事情。

更有,这家伙在堂而皇之干涉她的事情后无任何愧疚之情,眼神一点都不客气,话更是不客气“女王陛下,我把你的私人秘书打发走了,我们可以继续刚刚没完成的事情。”这话简直是在表达,宝贝,还不快来投怀送抱。

别想,休想!用眼神传达。

脚步往后退,她退一步他进一步,连着退开他连着进,加快脚步,满房间躲。

她满房间躲,他满房间追。

最后,她只能躲到角落里,身体贴着墙,好言好语叫“颂香。”

他都堵住她所有去路,她是不可能摆脱他的。

也许,她好言好语叫“颂香”他会听她的话。

“颂香,”眼睛瞅着他,“你能不能……能不能假装没看到我?”

他还是牢牢挡住她的去路,一副不明白她话里头的意思样子。

于是她和他解释,他假装看不到她,他们就可以继续玩我躲你追的游戏了。

“颂香,我发现这个游戏有点意思。”她和他说。

她猜他马上会说“我说女王陛下,这是孩子玩的游戏。”她不给他说出这话的机会,絮絮叨叨抱怨,还不是因为她那枯燥成长生活,说着说着,苏深雪都为自己感到冤了,她的成长时代还一次架都没人打过呢。

垂下眼帘,抿着嘴。

“你很喜欢这个游戏吗?”他哑声问道。

“嗯。”

“要我假装看不到你吗?”

“嗯。”嘴是这样回答的,但心里另有打算。

苏深雪得承认,她很喜欢他追着她跑,但她更想逮住一个绝佳机会狠狠踹犹他颂香一脚。

让犹他家长子陪她往这么幼稚的游戏,别想了,可这一刻他陪她玩了,于是呢,她想要得更多。

比如,她想试试踹他一脚。

如果她踹他一脚的话,他没生气,这样是不是证明他心里是喜欢她包容她的。

她想通过此类小细节来测试她在他心里的分量,她没谈过恋爱,更不知道两情相悦所需要具备什么,只能通过这样的笨法子。

当然,他刚刚的行为也是让她想踹他一脚的原因。

所以说,揣犹他颂香一脚是两全其美的好法子。

既可以教训他又可以试探他。

颂香,你就答应了吧?以可怜兮兮眼神传达。

犹他颂香在看她,他在观察她。

不能心虚,绝对不能心虚。

“苏深雪。”

“嗯。”

“你现在很可疑,脸上写着呢。”

“写着什么,写着什么?!”大声嚷嚷,怎么听都像是虚张声势。

“真喜欢这个游戏?”

“真喜欢这个游戏。”

犹他颂香一脸无奈,往后退了几步,状若没看到墙角处的人,眼睛四处找寻,嘴里还不忘说“苏深雪去了哪里呢?刚刚还在这里的,怎么一下子就不见了?我猜她会不会藏在衣柜里。”

可没有藏在大衣柜里。

苏深雪极力忍住笑,给了犹他颂香一个鬼脸,从容不迫离开墙角,身体擦着他指尖,蹑手蹑脚来到他背后。

犹他颂香还是一副在拼命找寻她的样子,这很好,卯足力气,伸脚,脚尖找准位置,她非要把他踹倒在地不可。

用力一蹬——

蹬了一个空,不仅蹬空,还让自己整个身体往他怀抱倒。

这家伙在耍赖,明明答应她的,怎么能?

被欺骗的感觉让她不再吝啬自己的额头,把额头当成武器,一下下往他胸腔捶。

数十下后,他不高兴了,不是很高兴叫她苏深雪。

“苏深雪,闹够了没有?”

这句“苏深雪,闹够了没有”还是以前她讨厌的语气。

她还以为和从前不同了呢,从前的犹他家长子可不会陪她玩游戏,可刚刚他和她玩了游戏,原来,都是她自作多情。

从他怀里后退,他拉住她的手,从她眼眶里掉落的泪水砸在他手背上。

“苏深雪,别告诉我,你哭了。”

“我没哭。”偏偏,第二滴眼泪像断了线头的珍珠,第三滴眼泪紧随其下。

“还说你没哭,这是什么?苏深雪,你是女王……”

“我没哭,没哭!”抬起头来,冲着他大声喊,“都说了,我没哭。”

老师,更丢脸的还在后面呢。

他只不过叫了她“深雪宝贝。”他只不过说了“是的,没哭,苏深雪没哭。”他只不过是愿意了,愿意和她玩“假装看不到她的游戏。”她一颗心就又蠢蠢欲动了。

“你刚刚也说愿意的,可还不是……”眼眶红红。

他马上做发誓状:“这一次,我肯定会假装没看到你。”

“我可是要踹你一脚的!”她威胁他。

“那就踹我一脚。”

“我可是要把你踹倒在地上的。”

“那就把我踹倒在地。”

“犹他颂香你要听清楚,我要把你踹倒在地上,这样你还让踹?”

“让!踹十脚都没关系。”

老师,你听到了吗,他说让她踹十脚都没关系。

“那踹十一脚呢?”她话说得很傻很傻。

“踹十一脚也没关系。”他也回得很傻很傻。

你们没有听错,这是戈兰首相和女王的对话。

老师,犹他家长子和苏家长女是不是正通往两情相悦的路上?

她没有踹他十一脚,因为他吻了她。

他说是吻完再踹,好吧,那就吻完再踹。

那十一脚一直没踹。

老师,那是因为发生了别的事情。

何为醉生梦死,大致是此情此景吧,整个空间只开着一盏台灯。

灯光薄薄铺在淡色双人沙发上,一条摩纳哥千层纱裹着两人的身体,千层纱一角从沙发滑落至地毯,落到地板上地还有若干瓶瓶罐罐。

那些瓶瓶罐罐一看就是被从桌面扫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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