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会来禁闭室敲门的除了继国严胜也不会有其他的人,继国夫人是很高兴他来这里的,不过她也知道继国家主不喜欢甚至不允许继国严胜来这里,所以每次他都是偷偷来。
继国缘一正跪坐在室内和躺着的直子玩翻花绳,绳子是用今天裁剪剩下的布料裁剪成细布条拼接出来的,虽然不如专门供给孩子玩的花绳好看,却也比草结搓出来的绳子结实很多。
“哥哥!”
继国缘一手上套着极为复杂的花型图案,暗红色的眼睛却在扭头看到继国严胜后黯了一些。
哥哥的背上新添了很多伤痕,心脏跳得有些快,血液也比之前流动的更加迅速,他来这里很不容易。
如果哥哥是怕母亲担心不说的话,那么缘一看到也会保密。
而继国严胜看到的则是,继国缘一和换上了新衣服的蛭子玩着游戏,母亲特意出来迎接他。
继国缘一耳侧的两个花札随着他扭头微微晃动着,不知为何,继国严胜的心中就升起了淡淡的失落感。
这里好像不需要他,他们才更像是一家人。甚至他连夜抱回来的蛭子,甚至也和缘一更加亲近。
继国夫人揉在了继国严胜的脑袋上,“坐下吧,这样看来我居然已经儿女双全了。”
“哥哥,要一起玩吗?”
花绳已经从复杂的花朵已经被翻成了方方的格子撑在蛭子的手上。
继国严胜下意识的拒绝了这个不符合身份的小游戏,“你和蛭子玩吧。”
继国缘一有些失望的收回了手,“哥哥,现在母亲帮蛭子改名叫直子了。”
“直子,决定留下来了吗?”
“我要留下来,谢谢你昨天搭救我。”
继国严胜端正的跪坐在榻榻米上,明明不是特别高,却像是一个礼仪周到的大人。
这样的性子,往好了说是礼仪涵养好,往坏了说是沉闷无趣,无惨倒是有些不知道他怎么会在昨天的夜里做出把人救回家这样的决定了。
因为这样的举动对于习惯了服从的人来说,实在是很出格。
“不用谢,如果决定在这里,那么尽量不要出去,让那些仆人和父亲看到,都会很麻烦。”
“我会照顾好直子的,对吧。”
继国夫人拍了拍严胜的手,“总是这么严肃,将来可是会没有女孩子敢和你说话的。”
“我知道了,母亲。”
继国严胜听话的低下头,开始思考应该怎样更合理的语言交流。
继国夫人看着相处融洽的几个孩子,活动了一下自己有些无力的手指,眼里不经意间闪过一丝忧虑。
无惨一边偷瞄着她,一边和缘一翻着花绳。
他以前并没有玩过这种普普通通的游戏,但是这不妨碍他上手的极快。
“母亲,最近几天我没有办法过来了。”
继国严胜又想起了什么,认真的看着继国夫人道。
“是又有什么别的事情吗?去做就好,被继……被你父亲看到他又会生气的。”
“最近岩井家的女儿要暂住我们家,来一起学习剑道。”
继国夫人的笑容淡了一些,“又是那位小姐啊,不用在意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