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今晚我们想和你一起睡觉。”小庭说着，一双小手微微扯着江无栖的衣袖。
他和婉婉一起蜷在江无栖怀里，两双水灵灵扑闪扑闪的眼睛中满是渴望。
江无栖最受不了他们这样的眼神，心都要被他们两个看化了。
他戳了戳两姐弟的白嫩脸蛋，笑道：“好啊。”
婉婉动作最快，她伸出手攀在江无栖肩膀上，大声道：“耶！”
“谢谢爸爸，婉婉最爱爸爸了！”
“小庭也是！”
小庭一张白嫩的小脸上因为开心而拢上一层薄红，他对着江无栖十分认真道：“小庭也最爱爸爸了！”
“爸爸也最爱你们了。”
正在下楼的顾息听到客厅里父子三人的谈话，眼中汇集一点笑意，神情也变得柔软。
顾息脚步加快，他下到一楼去看着坐在沙发上的三人道：“那我呢？”
婉婉一向机灵反应快，听到顾息的声音马上就道：“也爱你。”
顾息正想说有多爱的时候，小庭像是看穿了他的心里所想，飞快说道：“但是我们最爱的还是爸爸。”
“……”
两个孩子说完，就伸出自己的小短手，一人一边抱住江无栖的腰，脸也放在他的胸口上。
恨不得整个人都黏上江无栖。
生怕顾息来了把他们两个从江无栖身边拉走。
顾息：“……”
“哦。”
江无栖听着顾息的这一声“哦”，一时间没忍住笑了出来。
这声“哦”里包含了多少幽怨和悲伤。
小孩们见江无栖笑了，也抬起头看着他对着他笑了几声。
他们三人在沙发那边笑的欢乐，一派和乐融融；顾息孤身一人站在客厅，看着两个孩子心都凉了半截。
不应该生的。
还和他抢人。
江无栖笑了一会儿终于停下来，他看着顾息对他道：“那晚上我们四个一起睡吧。”
“顾息，你觉得呢？”
……
顾息看着窗外黑乎乎的夜幕，又看了几眼搁在他和江无栖中间的两个孩子。
他欲言又止，最后小声对江无栖道：“我觉得不行。”
婉婉就睡在顾息身边，听到他的话，奶声奶气道：“现在不行也没有用了，婉婉和小庭已经躺在爸爸的床上就不会回自己房间了。”
小庭附和：“父亲觉得不行可以去书房睡。”
顾息听着他们两个的话，心中倍感内伤，他问：“这话你们都从哪学的？怎么一把一把刀往我心上戳。”
虽然孩子们在和他玩游戏的时候口口声声说喜欢他爱他，跟在他屁股后面跑，但是只要江无栖出现，两个小团子就跟着江无栖跑了。
婉婉看着顾息，小小的脸蛋上露出一点幽怨的神情，细细的眉毛蹙起，她幽幽道：“之前你就是这么和我们说的。”
“上次我们和爸爸准备午睡的时候父亲就跑过来占住爸爸和我们的位置。”小庭说，“我们还记得父亲是怎么说的呢。”
婉婉清清嗓子，模仿顾息：“现在你们怎么哭也没有用了，你们爸爸已经被我占了，我是不会回房间里去的。”
“你们两个觉得不行可以回自己房间睡。”
顾息：“……”
果然育儿书上说的孩子是父母的一面镜子是真的……
才怪！
顾息看着婉婉，伸出手轻轻掐了一下她和小庭的脸蛋。
“两个小气鬼。”
小庭为自己和姐姐辩解：“父亲也是小气鬼，不准我们和爸爸一起睡。”
婉婉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一圈，觉得弟弟说的这句话有点问题，出口纠正他。
“父亲比我们大那么多，”婉婉张开双手，向弟弟示意，“起码有三……四个我那么大。”
“应该叫父亲大气鬼。”婉婉说着，还小大人似的点点头。
小庭听完婉婉的解释，觉得非常有道理，也点点头对着顾息道：“爸爸是大气鬼！”
顾息：“我确实“大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