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问机阁采买玉石的人与褚公公接头，说有人冒充问机阁企图挑拨朝廷、江湖之争,问机阁那边正派人详查。
事情更加诡谲,然又过了三天,暗卫称文斋阁到夜里有幽幽的火光,不知里面在做什么。
散朝一个时辰后，宫外。
“萧老爷的胡子好俊俏。”苏清远伸手扯了扯萧怀谨人中处贴着的胡子。
萧怀谨等苏清远轻扯两把，玩笑地打了下他的手臂,“不闹。”
两人乔装打扮,去了东城的文斋阁。东城集市很大，许多小作坊甚至连赌坊也在。京师的作坊、铺子都要赋税,赌坊盈利大，交得多。
离文斋阁还有两条街，苏清远的眼神在卖酸枣糕的摊子流连。
酸甜的香味四溢,摊主将那蒸笼盖子揭开，热气腾腾，米黄的糕上嵌着碎枣，别说闻了,就是看两眼都有食欲。
萧怀谨看小馋猫微张着嘴,要再不给他买,怕是哈喇子流一地了。
萧怀谨付了银子，牛皮纸包了一大块，“吃吧，别烫着。”
苏清远咧开嘴角隔着氤氲热气,不好意思地看向萧怀谨，接过酸枣糕。
酸枣糕甜酸偏甜，软糯如棉。
萧怀谨寻思着，俸禄不好明目张胆发他两份，得偷偷塞给他点零碎钱，否则想吃啥也没法儿买。
苏清远刚吃完酸枣糕就到了文斋阁，踏进文斋阁的门槛，掌柜热情招呼。
“两位要点什么？”
“先看看。”苏清远和萧怀谨分别拿了笔、墨、纸、砚，均发现上面印刻着‘文斋阁’三个字。
“你这儿有没有歙砚？”
“有，各种价位都有。”掌柜忙着拿了好几种歙砚出了，打开锦盒，一一呈现。
苏清远一眼看见了贺昔送给萧怀澈的那种墨花歙砚，拿起翻看。歙砚的内壁亦是刻有‘文斋阁’，然并没有暗格。
“这歙砚质地佳品，卖得可好？”苏清远道。
“公子好眼光，前几日还卖出了几个，城内秀才哥儿几乎都用我家歙砚。苏子瞻先生言‘涩不留笔，滑不拒墨，瓜肤而縠理，金声而玉德。’说的正是歙砚。”
萧怀谨突然问道：“歙砚采石雕琢可是在京师完成？”
“雕琢乃细活，歙石产歙州，我家铺子在那处有作坊。您放心，都是上乘歙石。”
“嗯，包三块，要这三种雕花歙砚。”
“好嘞，您稍等。”
掌柜手麻利，很快包了三块歙砚给他，“公子还要些别的不？”
“不用了。”
“二位慢走。”
出了文斋阁，苏清远瞧萧怀谨的神情就知道他肯定想起什么。未曾问，途经了赌坊。
“玩玩不？”苏清远只在电视剧中看过摇骰子溜得一批的人，还没亲身去赌坊见识见识。
“你会玩？”萧怀谨眯了眯眼睛。
“不会，想看看。”
赌坊很大，人也多，有好几种玩法。
萧怀谨给了苏清远一袋银子，而后苏清远缠着萧怀谨去玩摇骰子。
苏清远攥着一锭银子，犹豫不定，扭头问道：“买大还是买小好？”
“你先玩。”
庄家喊了声，“买定离手。”
看很多人买大，苏清远果断买了大。
“开！小。”
“哎。”苏清远叹了口气。
“再试试。”萧怀谨环胸看着苏清远，豪气模样就差没来句‘尽管玩，银子管够’。
苏清远又玩了三局，局局皆输，好似就跟着他作对。
“不玩了，只剩一锭银子了。”苏清远有些丧气，现实世界中微博转发抽奖从没有锦鲤附体，更别说玩骰子。
萧怀谨笑着拿了银子，走近阖目听庄家摇骰子的声音。庄家才停了手，萧怀谨毫不迟疑，买了大。庄家一开，果真是大。
苏清远目瞪口呆，萧怀谨人长好看就算了，武功好，还会玩骰子。
才玩两局就把输了的银子翻倍赚回来。
“这么厉害？”苏清远颠了颠萧怀谨递给他的钱袋，“玩这个？”
“不玩了，见好就收。”
苏清远也只是好奇其他的玩法，但萧怀谨都这么说了，他也便作罢。
还没出赌坊门口，就听见了熟悉的声音。
“你们借我些，赢了我双倍还上。”
“万姨娘，不是我们不让您玩，您欠了赌坊的银子还没还呢。”
门口的人拦着万氏不让她进。
苏清远噘了噘嘴。
“想替她还？”
“我才不呢，凭啥替她还。”苏清远翻了个白眼，“还是说你想纳她女儿入宫，替岳母还赌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