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气息笼罩住她的脸,将她所有想说的话、所有义正言辞的辩解全都吞吮在齿缝之后。
也许是太过猝不及防,她觉得这一路上就像是过山车一样,心跳忽高忽低,蹿到嗓子眼儿,又沉落下来,她惊愕地喘息,这一刻竟连挣扎也忘记了。
她越是发抖,他就越兴奋,唇上的力道也愈发地重,攻势也更加霸道强硬。
他眼中带笑,作弄似地在她的唇上吸吮,心口发热,熨帖着五脏六腑,再也没法冷静。
抵住她的唇,他意犹未尽地笑:“好办啊,不就问你什么关系么?如果你嫁给我,这些不是都迎刃而解了。而且,医生家属免费啊——林蔚,考虑一下,很划算的。”
……被他算计了。
——
林蔚这姑娘吧,从小到大,清醒的时候那是真清醒,一丝不苟,理智得让人害怕,糊涂起来那是真糊涂,就跟没长脑子一样——比如这会儿,换了高跟鞋跳下来,把自己崴了。
他扶住她,不知该气还是该心疼:“林蔚,你长脑子了吗?”
“……你长了吗?”她呲牙咧嘴,边喊着疼,边反问他。
“我如果是你,穿上高跟鞋不会跳下车,这就叫脑子。”
“我如果是你,看见我穿高跟鞋下车就会扶一下,这也叫脑子。”
OK。
真他妈是个逻辑鬼才。
“坐回去,能动了再走吧。”
“动不了啊。”她疼得寸步难行,靠在车边,浑身都没什么力气。
他蹲下身,打开手机电筒,看到那一块儿已经开始肿起来了,轻轻按了按:“很痛?”
“……嗯。”
沉默片刻,他忽地提起臂弯抱起她,低声说:“你扶好我。”
——接着。
一股力量把她举托起来,他的发拂过她颈间的皮肤,扎挠一样。
她周身都泛起痒意,感官在这一刻被无限放大。
“行了,缓会儿吧。”
他给她披好外套。他怀抱温感未消,她却没觉得多冷,外套反而不如他的怀抱暖和。
她试着轻轻活动脚踝,抽着凉风。
“……疼。”
他看她那表情委屈极了,心里也一揪一揪的。
“在这儿等我。”
三五分钟后,他买了瓶冰镇矿泉水回来,蹲在车边,牵过她脚踝,慢慢滚动着矿泉水瓶。
他指腹沾着瓶身潮凉,带着水渍,触及到她纤嫩的皮肤,她不由地颤了颤。
他端详她微微肿起的脚踝:“感觉有点儿严重啊。要去医院吗?”
她摸着叫嚣的胃,“可是我好饿,我想先吃饭。”
“不行,得处理一下了。不然明天会更严重。”他想了想,又问,“家里有跌打酒吗?或者云南白药那个喷剂?”
“有吧。”
他抬眼睃她,语气重了:“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没有的话回家没得用怎么办?”
“我想不起来了嘛。”
“去医院吧。”
她点头,他已经麻利地替她脱掉那双高跟鞋,给她换回平底鞋,他指尖很凉,还沾着矿泉水瓶身的潮寒,却像能擦起火似的。
她冲他眨了眨眼:“要不先回家吧?”
“回家?”他皱眉,有些无法理解。
“我好饿……”
“……”
她语气委屈的很:“我好饿,好饿啊。”
连续两声真是要命,撒娇一样,他的心都化了。
他唇角弯起,揉了揉她的发:“行,我带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