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言心还在发懵:“喔,她住你以前的屋子。”
茅蘅:“谢谢。”
等严言心反应过来,才明白他不是来找自己,失落的回屋。
——
芮阳刚回家,门外响起叩门声。
以为是严泊君上来找茬,芮阳没搭理。
却听门外的茅蘅道:“阳阳,我是茅蘅。你刚才和严泊君起争执,有没有受伤?他向来不分青红皂白,不会因为你是女生不和你计较,你开下门,让我进去。”
是他?
芮阳心下犹豫是否要开门。
没听到回应的茅蘅又敲了几下门,耐心道:“阳阳,我和张鳕庸以前住在这里。”
良久,芮阳开门。
刚进门,茅蘅便在芮阳身上打量,被看得心里发毛的芮阳瞪了他一眼:“看什么看!”
茅蘅如实交代:“你没被伤着吧?”
芮阳:“他伤不了我。”
站在一旁的茅蘅不知该做什么。虽是熟悉的房间,但已是芮阳的居所,自是不能像往常那般随意。
一时间,茅蘅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倒是芮阳催道:“你可以回去了。”
茅蘅定在原地,关心道:“哦,你和严泊君是怎么发生矛盾的?他比较记仇,你独居在此,我担心他会一直找你的麻烦。”
芮阳满脸不屑:“跟你有关系么?”
茅蘅自知不受待见,想如她的意走,又担心严泊君找事。
芮阳失去耐心,推开房门,转头盯着杵在客厅的男人,嘴里道:“如果其他人知道我的住址,特别是我的家人,我会认定是你说出去的。”
茅蘅抿了下嘴,点头道:“我会保守——”
话音未落,站在门外的芮阳被藏在门后的严泊君一把扯到屋外,匕首直直的插入胸口。
绿色鲜血溢出。
严泊君惊呆,张嘴大呼:“怪物!怪物!”
见他疯了似的,茅蘅快速拦住严泊君的去路,将男人抵在墙上,掐住严泊君的脖子,茅蘅墨黑色的瞳孔瞬时变得火红炙热:“你什么都没看见,不许再针对芮阳。”
严泊君傻乎乎的愣住,一双眼睛直勾勾的注视着眼前,呆呆的下楼。
茅蘅管不了其他,抱着芮阳回房。
芮阳一直用手捂着胸口不让他查看,茅蘅不安的将芮阳放置在床上,见她额头渗出汗渍,茅蘅焦急道:“阳阳,这种情况我应该怎么帮你。”
芮阳撑起身体,脸色煞白:“我没事,伤口会自己愈合。只是若要减少痛感,我需要鞋油。”
“鞋油?刷鞋的那种?”
“对。”
话音未落,茅蘅消失在眼前。
茅蘅来到楼下不远处的小店铺,走了进去。
店老板认识他,客气的打招呼:“好久没见你,搬走了?”
茅蘅走到货架前,拿到鞋油,走到老板面前:“对,搬出去了。这个……我……没有钱,能够暂时赊账给我吗?”
老板皱眉。
很明显,不可以。
茅蘅着急芮阳,无奈之下一双发红的双眼盯着老板,嘴里念叨:“你愿意赊账给我。”
老板立即笑脸盈盈:“行,赊账就赊账,便宜货,没事你拿走吧。”
茅蘅神色自责,转身之际,低声一句:“对不起。”
拿着鞋油回家,芮阳拧开盖子,将鞋油挤出来。
茅蘅以为她要抹在伤口上,却不想芮阳将鞋油吃进嘴里,而且明显吃过两口后情况好转。
茅蘅难以置信的盯着她。
芮阳将鞋油放在一旁,说:“谢谢你。”
茅蘅盯着她胸前仍在流着蓝色血液的伤口,问:“真的不管吗?就算会愈合也得想办法止血。”
吃过鞋油精神好些的芮阳说实话:“止不住,只能靠自己愈合。如果是白天当场就会愈合,现在是晚上,会慢很多。”
茅蘅喉结滚动。
他一直在克制吸血的频率,即便张鳕庸多次询问是否需要,都会压抑身体的本能不愿意吸。
但此时,半月未吸血的茅蘅抵抗不住鲜血的诱惑,手不受控的要去扯开覆盖在伤口上的衣服。
芮阳慌乱的错开身,睨一眼:“你要做什么!”
茅蘅眼中一闪而过一抹红色血丝,当即起身往外走:“对不起,我不想的。”
芮阳本以为他要看她透明的胸腔。
见他眼神闪躲自责的走出去,反应过来是否要吸自己的血。
芮阳起身,走过去:“你是不是想吸血?”
茅蘅想也没想的使劲摇头:“不,不可以。”
芮阳:“你帮我赶走严泊君,又买了鞋油我应该表示感激,别人看到绿色的血只会骂我是怪物,而你……至少你不会对我露出害怕的表情,甚至你喜欢我的血。”
茅蘅身体里每个细胞都在不停的跳动,他攥紧拳头,努力克制。
芮阳接着说:“我不喜欢欠人人情,你如果想吸,给你就是,两不相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