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昼想起那三只表情狰狞的恶鬼，问顾西月，“你说鬼魂不能离开哈尔滨，可是我之前在上海的时候，明明见过鬼魂，这是怎么回事？”
顾西月回答薄昼，“那三只鬼，可能是偷渡去上海的。”
薄昼震惊，“鬼魂也可以偷渡？”
钟宜心叹了口气，反问薄昼，“鬼魂都能碰瓷了，为什么不能偷渡呢？”
薄昼疑惑，“可是，鬼魂为什么要偷渡呢？”
按理说，鬼魂既不用吃饭，也不用睡觉，在哪飘着都一样，为什么非要偷渡到别的城市吓人呢。
顾西月和钟宜心相视一笑。
别的鬼魂偷渡的理由，她们猜不到，可薄昼见到的那三只鬼，估计都是薄昼的脑残粉。
鬼界的鬼魂，十个里面，有九个都是薄昼的脑残粉，一些极端脑残粉，不顾鬼楼的规定，偷渡到上海去见薄昼，也是非常有可能的事情。
钟宜心问薄昼，“你见到的那三只鬼，都是什么样子的？”
“一脸狰狞，呲牙咧嘴，见到我就往我身上扑，还大声喊我的名字，边喊边哭，别提多吓人。”薄昼回忆了一下，面色恐惧的回答钟宜心，“还有一个鬼，举着一个牌子，牌子上边用鲜血写着我的名字，名字旁边还画了一颗心，你们说，那个鬼，是不是想把我的心脏掏出来吃掉？”
没错，妥妥的。
那三只鬼，绝对是薄昼的脑残粉。
“那三只鬼，可能是见到你太激动了，一时没有控制好情绪。”
钟宜心安慰薄昼，“你放心，这里的鬼魂，大部分是正常鬼，生活方式和行为方式都跟人类一样，一点也不吓人。”
薄昼不太相信钟宜心的话，“你没骗我？”
钟宜心现身说法，“你看我，怂成这样，还在哈尔滨待了这么多年，就说明这里的鬼魂，真的一点也不吓人。”
听了钟宜心的话，薄昼彻底放下心来，腿也不软了，身体也不抖了，甚至对那个鬼楼，还产生了一丝期待感，想着以后有机会了，一定要去那个鬼楼里面参观参观。
“薄昼，你明天下午跟我去鬼楼一趟吧。”
钟宜心翻了一下日程表，对薄昼说：“老大置办了一些年货，让我给鬼楼送过去，而且，你是办事处的新员工，我得带你认识一下鬼楼那边的工作人员。”
薄昼惊喜的点了点头。
她本以为，得很久以后才能去鬼楼见识一下，没想到这么幸运，明天下午钟宜心就要带她去鬼楼送年货。
顾西月皱了一下眉头，不满的说：“薄昼才刚到哈尔滨，你让她先好好休息一下，鬼楼那帮人，等过完年再去见也来得及。”
反正大家都能活万八千年，耽误个一两天，没什么大问题。
钟宜心有些为难，“可是老大嘱咐过，年前必须把年货送到鬼楼，你也知道，我跟鬼楼那位有点不对付，让我一个人去，我确实不太敢。”
顾西月看了钟宜心一眼，“那我跟你去总行了吧。”
“不行。”
钟宜心摇头，对顾西月说：“昨天晚上八点多，北松去鬼楼告了你一状，说你欺人太甚，鬼楼那位一向偏袒杂货铺，你明天跟我去鬼楼，不是往枪口上撞嘛。”
顾西月疑惑，“北松怎么回来的这么快？”
火车行驶到一半，她才想起来让赵蕾去给北松松绑，就算北松坐飞机回来，那也得两个小时，再加上候机时间，北松根本不可能回来的这么快。
钟宜心脸上满是羡慕，“北松是坐私人飞机回来的。”
顾西月，“……”
好吧，她忘记杂货铺那边都是土豪了，不可能像她一样，苦哈哈的坐十二个小时火车回哈尔滨。
羡慕过后，顾西月和钟宜心齐齐的叹了口气。
唉，同样都是神，可是这神和神之间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