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昼问顾西月，“鬼界最受欢迎的明星是谁啊？”
顾西月回答薄昼，“进去你就知道了。”
薄昼继续问，“那个明星，是鬼界的还是阳间的？”
顾西月看了薄昼一眼。
薄昼现在的身份有些特殊，她在鬼界工作，却属于神界的成员，可按活跃程度来说，她大部分时间，都活跃在阳间。
所以，薄昼到底应该归属在哪界呢？
顾西月思考了一下，回答薄昼，“阳间的吧，毕竟那个明星出演的电影，都是阳间的导演拍摄的。”
“那我明白的，这些鬼魂脑残粉追捧的，可能又是哪个阳间的小鲜肉。”
薄昼一边猜测，一边批评，“现在娱乐圈的风气，是真的不好，一个个所谓的顶级流量，演技差到不行，而且吧，演技差倒没什么，关键他们还不思进取，甘心停留在目前的水平上，整天靠着粉丝赚大钱，也不嫌害臊。”
顾西月愣了一下。
薄昼现在，是在自己骂自己吗？
顾西月笑了一下，逗薄昼，“可你不也是演技差，然后不思进取，甘心停留在目前的水平上吗？”
“瞎说什么大实话。”
薄昼看着那片金色的应援海洋，叹了口气，“好吧，我承认，我不是恨铁不成钢，我只是嫉妒而已。”
她出道了这么多年，从来就没有粉丝给她应援过，顶多是金扫帚奖颁奖典礼的时候，会有黑粉举着她的丑照，给她喝倒彩。
薄昼说是嫉妒，其实只是羡慕。
薄昼转头，对顾西月说：“其实，我最喜欢的颜色就是金色，可惜我在微博上发了好几次，都没有人关注到这点。”
连黑粉都没有关注过。
薄昼挫折了这么多年，早就习惯了，进入电影院以后，她就把没有粉丝的事情抛到了脑后，直奔小食柜台，询问爆米花的价格。
一个穿着唐朝服饰的工作人员，看了薄昼一眼，没有说话，抬手指了指上方的价码牌。
薄昼抬眼一看。
好吧，39.9这个数字后边跟的，果然是万字。
薄昼皱着眉头，一脸气愤的问顾西月，“鬼界的物价，怎么会离谱到这种程度？”
顾西月耸肩，“鬼界的物价，都是北松定的，谁知道她是怎么想的。”
薄昼望着价码牌，对顾西月说：“肯定是想钱想疯了呗。”
除了这个，她实在想不出什么更好的原因了。
电影院里边的应援粉丝更多。
跟外边的粉丝不同，里边的粉丝大多数举的并不是荧光棒，而是金色的灯牌。
顾西月对薄昼说：“以后，你不用再羡慕别人了。”
顾西月指了指不远处的几个灯牌，回答薄昼，“这就是宁瑟请你来办事处上班的原因。”
薄昼顺着顾西月的手指看过去，只见那些金闪闪的灯牌上，都赫然写着“薄昼”两个字。
薄昼有些懵。
那些脑残粉的灯牌上，为什么会有她的名字？
薄昼望向顾西月，希望能得到一个答案。
顾西月问薄昼，“你知道为什么今天大街上一个鬼魂都见不到吗？”
薄昼茫然的摇了摇头。
顾西月自问自答，“因为，今天是《见鬼》首映，所有你的鬼魂脑残粉，都来电影院参加应援活动了。”
薄昼持续茫然中。
她的脑残粉？
她居然会有脑残粉？！
薄昼好歹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她把前因后果捋顺以后，便想明白了一切。
宁瑟请她来办事处上班，是因为鬼界的鬼魂，全都是她的粉丝。
完成遗愿的代价很大，需要自断阴寿，一般情况下，只有没有特别想要达成的心愿，鬼魂们都不愿意请办事处帮忙完成遗愿。
这样一来，办事处的生意一直处于很差劲的状态，作为办事处的处长，宁瑟必须要想办法扭转这种局面。
所以，宁瑟请到了她。
她对于办事处来说，就是一种广告代言的作用，因为她在鬼界的脑残粉多，她在办事处上班，说不定能利用偶像效应，带动办事处的生意。
薄昼现在唯一疑惑的地方，就是，她怎么会有脑残粉呢？
何德何能这四个字，虽说有点不准确，可却完美的描述了薄昼现在的心情。
薄昼对顾西月说：“西月，你扶我一下。”
顾西月扶住薄昼的胳膊，问她，“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鬼魂聚集的地方，阴气都比较重，薄昼刚成为预备役，身体受不了阴气的侵袭，是很正常的事情。
薄昼摇了摇头，对顾西月说：“没事，我就是有点飘。”
顾西月疑惑，“飘什么？”
薄昼斜了顾西月一眼。
废话，她都成鬼界第一流量小花呢，她能不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