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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十二章(1 / 2)


“所以,做对不需要对彼此承诺负责任的床/伴如何。除了感情与未来,其它的我都可以很大方。房子,车子,一辈子都不用再奋斗的财富,任何女人都想拥有的珠宝手饰,我都可以给你。所以,要考虑一下吗?”

林隋洲嗅到了自己内心的恶意深重,但有什么关系呢,他又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很多年前在一起的最初,那才是坏到骨子里的是在借用她利用她。而现在,他直白地对她坦露出恶意,已经好过从前太多了,最其码没有了欺骗。

爱意这种东西,会让人变得卑微又愚蠢,甚至是恶心与自私。他不需要这种会让人堕落的东西,却又忍不住此刻身体上疯狂想要的渴望。

林隋洲有些鄙视自己,又有些想要放纵自己。这才发现情/谷欠与毒/yin一样,都能让人陷入疯狂里。

哪怕他心底,对女人是何其的憎恶。

“所以呢,你的答案是什么?”林隋洲逼近得可以闻得到她的吸呼,双掌也暖昧地在她腰间游移。

这一刻的感觉很奇秒,她身上的味道一如多年前的熟悉,连腰身柔软纤细的触感也依如多年前一样。有一种仿佛时光,把他带回了从前与她在一起时那种,相互有所目地的粘腻。

答案你个锤子啊,何尔雅心里疯狂骂叽叽,表面却笑眯眯。

眼下这种情况,就跟一个疯子讲道理,跟一个流氓讲冷静差不多,硬碰硬的来绝对是送人头的行为。

所以她决定化身为一个善良不计前嫌的天“屎”,砸死……哦不对,是来拯救面前这个完全丧失了理性的男人。

为了避免他的一双大掌更不安份地往下滑去,何尔雅放开了小手包一把就捉住了他的双手抬高:“林隋洲,你知道我最后留给你那句谢谢的含意吗?”

“画我已经烧了。再说眼下,似乎有比弄清那个东西,更为有趣的事情可以做。”说着,他俯下头去想要捉住她殷红的小嘴。

耐何她拼命闪躲,只让他碰在了脸颊上,不过也聊胜于无了。

何尔雅气得满脑子都是羊驼在跑,却又不得不笑对他。然后干脆放开了控制他的双手,改为捧住了他不安份的脸。

然而,这男人已无耻至极。他轻笑了一下的任由脸被她捧住,那双被松开的大掌却很厚颜地直接覆盖在了她的臀上。

“这么多年过去了,但撑控你的行为轨迹,还是一样的如此简单。”

“……”林隋洲,拜托你做个人吧!打肯定是打不过的了,摸一下屁屁总比亲嘴要好一些。

何尔雅暗地里咬牙切齿了一番又叹息一声的妥协了,然后重提回了先前的话题。

“林隋洲,我之所以留给你那句谢谢是想告诉你。认识你并爱上你的那三年,我很开心快乐。虽然结局的那一刻,痛到我心都要撕裂了,但仍然不可否认我曾因爱你而感到过的幸福与愉快。”

“再者,被你送去医院的路上,我也想了一路。不管你是因为什么原因与初衷而接纳了我,但你除了并不爱我,好像并没有对我做什么很过份的事情。”

“明明很喜欢安静的人,却一直在忍耐着我捣鼓乐器时的吵闹。明明不喜欢吃我做的饭菜,也会皱着眉头全都吃完。明明不喜欢看电影,却也能安静地陪着我坐到散场。在我擅自动乱你的东西时,也克制的没有立即制止我,而是趁我不在时又移回了原位。”

“会担心我够不够钱花,大方地拿了一张卡给我。不论我粘人得有多过份,也没有凶我一句或是对我动过一根手指头。除了无法爱我这一点,我找不到任何可以指责你的地方。所以,才会在告别的时候说一声谢谢。”

其实那句谢谢,还有别的含意。八岁那年老爸扔下她去山上出了家,也是她人生的至暗时光。

她满心的苦涩,有些被他的那把糖给安慰了。所以,她感激他。

“一个人单方面的恋爱走不下去是必然的,我不能因为一个人无法爱我就去憎恨或是追上去苦苦的纠缠到底,我也是要尊严面子的。因为已经无礼大闹的伤了你一刀,所以我也有些难为情。觉得自己分手得实在不够大方优雅,再说也没什么可说的了。不如想着你的一些好,让这段感情不会因分手而折磨我太久。”

“所以现在,我们把过去都放下吧,我并没有怨恨或怪你。即然又巧合地碰上了,我希望你能像当年我们在一起时一样,对我保持着尊重。分了手的男女不该再这样,我并不打算糟践自己答应你刚才的要求。所以,别再这样的松开我好不好?”

所以林隋洲,干了这碗鸡汤选择做个人吧,何尔雅在心里默默念着并开始耐心等待。

林隋洲沉默了,手掌最后再紧了一次,终于也是松开,并有礼的退开了距离。

她因为他的不爱而选择离开,虽然仍然是表现出了爱这种情感的自私,但却没有像母亲那样因为爱而彻底的放弃了自己的尊严与低下了头颅。

因为这感悟,林隋洲的心与身体瞬间冷却下来。他并没有勉强女人的习惯,况且还是一个自己曾经伤害过的女人。

既然她想保有傲骨,他就不能再选择折了她的傲骨。

她同他的母亲或是赵盈或是想着要纠缠他的那些女人,都不一样。

林隋洲坐入了一个不远的靠椅里,心情无法平静下来的很复杂。他从裤兜里摸出一支烟来偏头点上,然后深深吸了一口的吐出薄雾来。

室内暖黄的灯光照在他深刻硬挺的轮廓上,无端地显出了几份隐忍的戾气。

因为他醒悟到,先前退开的一刹那,就代表了放弃与不可接近再去伤害了。

所以,他无法再拥抱她,或是用亲昵的称呼喊她了。这感悟让他不快,却又无法改变。

等抽了半支烟的时间,林隋洲才找回了平静:“我很抱歉那年用轻浮的话伤了你,让我们的分手显得很狼狈。是我的个人原因,并不是你的错。所以已经过去了这么些年,你应该也释怀了吧。”

何尔雅捏紧着小手包,微微苦笑了一下:“我也不知道算不算释怀了,总之我到现在也无法再去全身心的信任或是爱上一个男人了。害怕自己付出全部后,又换来一次欺瞒。”

林隋洲沉默着不知如何回答,抱歉的话刚才也已经说过了。

何尔雅却为自己的小心机偷偷点了个赞,然后继续低落着语气说:“不过也没什么,人又不是没了爱情就不能活。……那什么,我们这样呆下去好像有些很尴尬,我哥哥可能在外边找我。所以,我就先走一步了。”

最后在看了一眼沉默着抽烟的男人,何尔雅跳下了桌子往外走去。而这次,林隋洲并没有起身追上来。

出到了外边,何尔雅才敢完全松懈下来,无声地舔舐着心底里久治不愈的小伤口,与抚平因再相遇的冲击而狂跳的心脏。

就在她默默又回到了人群中的不一会儿,手包里的电话响了,是表哥江衡打来的。

“阿雅,我有个牌局要应酬一下,你是再呆一阵等我散了一起走,还是另有其它安排?”

“我自己开车过来的,去你那边再坐一下我就回了,也不好多打扰你们男人之间的交际。”

“嗯,那就过来吧。”然后说了一个方位与门号,就挂断了电话。

等何尔雅恢复了平静慢慢找过去时,房间里的牌局已经开始了。让她意外的是,林隋洲居然也在牌桌上。

有些想退出去,又觉得太过刻意了。驻足了片刻,她也只好硬着头皮,打起笑脸地走了进去。

房间很宽敞,布置得也很奢华。一张回字型复古地毯铺满了整间屋子,走上去一点声音也没有。偏左一些的位置摆了一套仿古沙发,茶几上堆满了好些水果与精致的小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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