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力气？”他闭着眼，声音低沉。
梁玉吓了一跳，连忙把手缩回，半张脸藏在被子里猛摇头，“没了没了！”
谢齐光低笑，眼睛没有睁开，一伸手就准确捞住了她的腰肢。
梁玉推拒不能，被他弄到了怀里。
肌肤赤｜裸相贴，她马上挣扎，想转过身背对他。
“别动！”谢齐光声音暗哑地警告。
腹部感受到了异样，梁玉立马不敢动弹了，僵硬地小幅度朝后挪了挪。
他笑，抚摸她的后背，下巴贴到了她的额头，“乖，再陪我睡会儿。”
他声音低沉性感，听得梁玉心尖酥麻，温顺地靠到了他怀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逐渐又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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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正月十五，谢齐光就开始专心忙工作的事了。
他抽空带着梁玉回了趟冲平，办妥了梁玉身份证改名的事，回来后，梁玉就报名了专科自考考试。
吴富森在退休前是龙城大学的教授，他知道了梁玉自考的事，推荐她进入了龙城大学组织的一个培训班。
梁玉每个周末和周一二四的晚上都会去那里上课，谢齐光只要在家里，晚上都会去接她。
时间一点一点滑过，转眼就进入了四月。
天气越来越暖和，路两旁的柳树冒出了新芽，行人也逐渐脱掉了厚实的棉衣。
因为龙城大学离家近，梁玉买了一辆女士自行车，平常就骑着它去上课。
这一天，谢齐光照旧来接她，不过他让司机开车先走了，回去时，他亲自骑着自行车带梁玉。
“谢齐光，你觉不觉得自己骑这个自行车有些委屈了？”梁玉坐在后车座上，环着他的腰嘻嘻笑。
他今天是出去谈生意的，穿了一身西装，还打了领带。
本来就长得身高腿长，又一副精英人士的打扮，现在却曲着长腿将就这辆支架秀气的女士自行车，已经引来不少路人侧目了。
谢齐光握着把手，微笑着不答。
“今天学校有什么新鲜事么？”他照例问。
梁玉歪头想一想，说：“嗯……也没什么新鲜的吧，同学还是那几个同学，老师讲课也是一样，照样讲得不好不坏，我每天来就跟上自习差不多。”
她第一次自考马上就要开始了，这次只能报考四门，梁玉全报了，也挺有信心能通过，毕竟，她也是系统地接受过高中教育的嘛！
因此，培训班的课程，除了她认为真正需要补漏的会认真听一听，其他时间都是在自学。
听到没有什么特别引起她注意的人，谢齐光放心了些。
梁玉对他心里的提防无知无觉，说完了她的事，就劝他：“现在道路也不结冰了，晚上下课时路上还有很多人，很安全，我可以一个人回去的，你别老是来接我了。”
“怪累的。”
谢齐光怎么可能答应。
虽然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妈了，但是梁玉仍然是一张明媚少女的脸，身材苗条轻盈，不知道暗地里有多少人爱慕她。
梁玉对别的男人的爱慕反应迟钝，谢齐光可不一样。
都是男人，每天接她时，看到那几个男同学黯淡的神情，他会猜不到他们在想什么吗？
“我不觉得累。”谢齐光说。
梁玉还想再劝，谢齐光就说起来最近的治安，“西城区前两天抓了一个拐卖妇女儿童的团伙，据说还有漏网的在城里流窜，我每天接你也放心些。”
“真的？”梁玉环着谢齐光的胳膊一下子就更紧了点。
她抱着谢齐光的腰，忍不住偷偷地东张西望，刚刚还觉得“很安全”的道路，现在一下子变得邪魅丛生，她不自觉地开始比较路人里哪一个看上去更像是漏网的人贩子。
“被拐卖”，这三个字在梁玉眼里，就等同于“下了地狱”。
想她刚穿来时，坐在谢家老屋的窑洞里，还因为怀疑被拐卖哭哭唧唧了半晚上。
她自诩青春貌美，又有文化，像她这样的人很可能就是人贩子的重点目标。
“那你还是每天都来接我吧。”梁玉一下就改变了口风。
谢齐光心里偷笑，面上却保持着严肃，重重点了点头，“我如果哪天不能来，就派司机或者方子达来接你，你一个人晚上不要乱跑。”
方子达是谢齐光的秘书，梁玉也认得他。
“嗯！”她点头，依赖地把头靠到了谢齐光背上。
谢齐光说的西城人贩子事件不是编出来吓唬梁玉的，而是确有其事。
但谁也没想到谢家能跟这件事扯上联系。
天暖和以后，上市的蔬菜品种多了起来，每天早上，吴富森的司机刘大明便开着车，拉上保姆红嫂和何玉萍专门去菜市场买当天的新鲜菜。
偶尔地，梁玉和蒋从英也会凑凑热闹，换红嫂或者何玉萍留家里，她们娘俩跟着去买菜。
四月底的一天，梁玉自考结束，回来就睡了整整一个下午。
结果生物钟紊乱，第二天早上，天还没亮就睡不着了，她干脆穿好衣服加入了红嫂和何玉萍买菜的小分队。
菜市场入口在一个胡同里，车子就停在胡同外面，梁玉她们几个下了车，拎着篮子往胡同里走。
刚走了几步，红嫂忽然指着旁边墙缝，说：“你们看，那边是不是有什么东西？”
“我刚好像看见个人倒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