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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生辰,生辰(1 / 2)


经过几天相处,牧衣与余然真是“酒逢知己千杯少”,相聊甚欢,畅聊到大江南北。

牧衣也算是知道了上官英的所以然。余然忧虑上官英去满春楼,乃是上官英虽为人虽蠢笨,实则心狠手辣及其记仇,睚眦必报。不论多久,就算是天涯海角,只要遇上,杀之而后快。

五年前有一老商人为蝇头小利欺骗于他。也是不幸,后来巧遇,当时便命人把老夫大卸八块,凡有关联之人悉数斩杀。当地人敢怒不敢言,只能默默忍受暴行。后来此事被他爹派人压下,京城更是无人知晓。长此以往,他犯的所有肮脏之事都随死者葬身泥土,掩在黄沙中。

牧衣他们前几日刚与上官英结下梁子,想到对面住着条一直惦记着自己的狗熊,随时想要将自己大卸八块,牧衣就感到莫名恶心。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不想让他近他们分毫,既包括夜府里的人,也包括上官柔。

莹儿懵懂,只当是听了一场说书罢了,记着那是欺负小姐的坏人。

这几日墨郎几乎天天呆在书房,牧衣也不好意思去打扰他,恐扰他清净。

再过几日便是墨郎的生辰,牧衣几乎天天见不到他,正愁不知送墨郎什么好。

死马当活马医问余然道:“墨郎,可有欢喜之物?”

莹儿“公子喜欢小姐。”

牧衣无奈笑道:“正经点,再过半月便是墨郎生辰了,不知什么入他心?再晚恐准备不上。”

莹儿一脸愁容,在脑里飞快的舞动着自己喜欢的,小姐,零食,武功等。好多她喜欢的事物中就是没有找到公子喜欢,尤其钟意的东西。

牧衣就是因为墨郎对任何事物都很淡然,才不免有此一问,还期望着能得到什么回应,本也不打算莹儿回答她,不过刚才那个回答她喜欢。

余然不知思索着什么,道:“牧衣,他过生辰,却不喜欢生辰。他因为不喜欢,才要做的更大,你懂。”

牧衣满心疑问,等着余然说下去。

余然继续解释:“都道是儿的生辰,娘的难日。我与他自幼相识。你专心操办宴会,那日只需陪他就好。”

余然不让牧衣送礼,自是有她的一番道理,只是终没有袒露出来。

牧衣不禁联想到大婚前,夏侯仁对她说的那句话“母亲失踪,父亲归西”,怕就怕是在同一天。

原本喜气洋的餐宴上,一朝倒塌,满地狼藉,萧败收场。

他是为时刻提醒自己么?

叶子墨生辰那日,虽不似牧衣及笈之礼,宴动全城,却也有不少名流雅士,商贾大夫前来参加。自是别有一番风味在里面。

因为夜府本就小厮很少,牧衣操办时,找他爹特意借了些许人手,此时看仍是不够。

门口小斯忙着收礼,落目,忙到眼花缭乱,门内小厮也是忙的热火朝天。

牧衣还是低估了墨郎的影响力。

黑黝黝的密室内,一男子跪在一个无字灵牌前,灵牌位于中枢石柱之上,此石柱高约三尺,较之其他星罗棋布的石柱可谓鹤立鸡群。

一只颇有灵性的松鼠围在男子的身边,仿佛安慰似的拍打着他的衣衫。

男子拜了三拜,对那牌位道:“父亲,孩儿不孝。母亲至今生死未卜,不能手刃仇人。今年又是一事无成。”

此人正是夜子墨,一杯老酒倾洒而下,恨意袭满胸腔。

他起身,顺了顺松鼠的毛,对它道:“我很好。”

走出密室,又是那个风翩翩的玉公子。满眼痛苦,敛入眼底。

今日是那夜子墨的生辰,却不是他夜陌的生辰。

牧衣自今早醒来看见空荡荡的旁边就赶紧梳洗完毕后去找夜子墨。今天的她很是忧心墨郎。

奔书房而去的牧衣正巧碰上刚刚从书房出来的夜子墨。

牧衣直接牵起墨郎的手,佯装生气道:“几月了,穿这么单薄就出来。是小孩子吗?”说罢,便直直拽他回室内披了件外衫。

夜子墨任由牧衣牵着往屋内走去,他今天是真的有点冷。

夜子墨仿佛因为一件外衫暖和了不少。牧衣坐在他的身边,不停的搓着他的手嘟囔道:“我该给你调养调养,省的你到处乱跑,调养的在屋内下不了床才好。”

墨郎听到忍不住笑了起来,道:“阿衣,那我岂不是要靠你养活了。”

牧衣道:“那也不错,总比找不到你好,这样我就天天见到你了。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说完才微微发觉有些暧昧的意思。

夏侯仁来找夜子墨,直接进入了两人的卧室,自然是没有想到会看到孩子们恩恩爱爱。

当时就后悔不已,感觉自己有些多余。可脚都迈进来,也不能退回去了,硬着头皮,咳嗽两声,暗示告诉他们,父亲来了。

夜子墨赶紧起身迎接,礼貌道:“父亲。”

“贤婿,提前送的礼物,喜欢的不得了呀?”

夜子墨瞟了一眼牧衣,道:“欢喜非常”。

牧衣看着老不正经的父亲与总是一脸正经的墨郎打着哑迷,好奇的凑近问道:“什么礼物?为何女儿不知,父亲不想说说吗?

夏侯仁道:“什么你还都要知道,神仙也没有你这样的。”

牧衣依旧怀疑的打量着夏侯仁,夏侯仁一经女儿目不转睛的审视,周身猫腻仿佛恨不能抹到脸上,诉说着,我有问题,怎么看我都是有鬼的。

忙道:“宾客落座良久,主人该出场了。”甩下这句,一溜烟的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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