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衣更加奇怪,父亲这样怕她,为了什么?一个礼物,何至于此?她连忙转头看向墨郎,直接表现出自己想要知道答案的态度。
墨郎似不明其意般道:“阿衣,宾客到了,宴席该开始了。”便牵起她的手,一起走出去。
牧衣只能先忙正事,心里默默记上一笔。
在众人的注视下,两人手牵手来到庭院中间。
“当真一对璧人,天造地设”
“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众人由衷称赞,个个赞不绝口。
夜子墨接过小厮递来的酒杯,将酒少的给了阿衣。双手举杯,自左往右敬向在座诸位。
“今小生摆宴,得诸位光临寒舍,此吾之兴也;携美眷得与诸位共度良宵,此吾之幸也;幸得上天垂怜,诸位欢喜,今聚于此,为小生庆生,吾之幸甚矣。小生现饮此杯,聊表谢意。”
说罢,众人起身,举杯共饮此酒。
夜子墨还未多说,只见一小厮恐慌着自门口踉跄进来,“公子,公子……”众人震惊。
牧衣看到其身后一道身影出来,心想:哇,好一只砸场子的狗熊,当真是“威风凛凛”。
仿佛自带鼓风机的上官英大踏步进来,喊道:“玉公子,来迟,莫怪。”
谁都没有看到他们身后的夜子墨,在大门打开的那一刻,眼现寒光,转瞬即逝。
宴席准备时,余然与牧衣商量过。上官英睚眦必报,消停那么久,难免今天不会惹事,果然预料的事发生了。
两人双双交换眼神,一切按原计划进行。
牧衣笑道:“来者是客,照顾不周,还请见谅。上官公子请,赐座。”
上官英毫不客气的往余然身边走去,牧衣示意莹儿将长凳放于余然旁边,不要动粗。
余然不施舍一眼给上官英,这种,我自怡然,我自乐的态度,明显把他当做了空气。
上官英被这无视的态度惹怒,当即起身,欲拔刀相向。
他旁边携带的不引人注目的丫鬟,压住他的胳膊沉声道:“约定呢?”
这个女人,用三个字挫下上官英的锐气,不简单。
从这女子的态度中就知道,上官英无论服不服,她可以掣肘他。而且她不打算在这里惹事,明显比上官英聪明。
上官英一甩长衫,重新坐下,行动中透着自己的不爽。
夜子墨向前温文尔雅道:“上官公子,别来无恙。我这小妹不懂事,让你见笑。”
余然见夜子墨如此态度,便知他有意顺姑娘所言,调息此事。起身道:“小女鲁莽,请公子见谅。”
他们两人配合的滴水不漏,若不是牧衣知道自己与余然的原计划是戏耍上官英。
吃饭出洋相,回去痛三天。
牧衣都不会发现两人在现场表演谦卑戏。于是她满心疑惑的看着面前两人唱大戏。
上官英洋洋自得的喊道:“余然,攀上高枝要学会做人的,跟本美男学宽容。”说罢,脸笑成肉包。
大笑中,感觉自己浑身上下写满光芒万丈,无人能匹。让众人“顶礼膜拜”,信服拜奉。
牧衣见他这副蠢样,当真有种想上去踹一脚的冲动。在场哪一个不比他强,做狗熊到是要跟他学学。
余然听此话也不生气,静静坐回座位,听着旁边的某人自吹自擂,心里乐开了花。
众人听这小子笑声冲天,妄自尊大,也是目瞪口呆。有的感觉可笑至极,有的当看猴耍,有的好心担心他会笑晕,满脸焦虑。
刚才的女子估计实在看不下去,不想被自己同僚蠢死,行至墨郎面前,向其拱手致歉。
夜子墨用手掌托起她的手。在两人接触的电光火石之间,一个小小的银球落入另一个人的掌心,两人不动声色的双双收手。
看起来只是一场礼貌的往来。
上官英看到女子致歉,怒道:“你干什么,白冰?”
白冰冷冷道:“东西碎了,道歉。”
原来是上官英向余然发难时,一起身,打碎了一些瓷具。
上官英不以为然道:“几两钱,瞧你那贱样。”
白冰懒得再搭理他,道:“吃完,自回。”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剩下上官英在原地暴跳如雷,破口大骂,白冰成功转移了上官英的火力点,让上官英集中火力炮轰她。
至此,一场宴会才继续下去。
少风自看到上官英两人进来后,脸一直黑到宴会结束,也没有好转。
牧衣为宴会最终完美收场,感觉非常满足。
暴风雨前的宁静会有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