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林栖的精神，在突破了崩溃值之后，又慢慢滑落。
最后。
跌至最低，化作一道平稳的横线。
特斯坦：“诶？”
治好了？
克丽丝最终还是屈服了，她抱着奄奄一息的米德尔。
“你就是赌我。”
“赌我会舍不得你。”
米德尔依旧只是一个淡淡的笑容，克丽丝的突然红了眼眶，一颗颗泪珠滑落，滴在米德尔的身上。
“我放过你了。”
米德尔的视线逐渐模糊，她看到克丽丝的脸逐渐与林栖的脸重合，对方脸上的笑容。
一如当初克丽丝站在玫瑰花前/林栖站在大学门口的笑。
真诚且纯粹。
“学姐。”
“永别了。”
米德尔没有立刻离开林栖的精神世界，她像是游玩一般，去了第二个副本，见了斯诺伊，斯诺伊已经成长为副本最强的女巫，有自己的官方组织。
就职于温莱特的国家。
斯诺伊再度见到米德尔，脸上却是除了开心的笑容外并无其他，她早就看开了，在她第二次失去米德尔的时候。
她用水晶球窥见了米德尔在未来绽放出的笑容，这笑容是斯诺伊没见过的，米德尔从未在她眼前毫无负担地笑。
斯诺伊是很乖的孩子。
她明白了自己的无用，也乖巧地放弃了米德尔。
“你终于轻松了。”
这是斯诺伊见到米德尔的时候，说的第一句话。
她终于看见米德尔没有压力的模样了，不用刻意维持温柔，不用勉强自己笑。面前的米德尔，肆意得迷人。
“我很高兴，你能成长为可以独当一面的样子，斯诺伊。”
米德尔离开了第二个副本，去了第三个副本，她已经无法变成人鱼了，坐在船上跟莉莉斯见了面。
“没想到我还能见到你。”莉莉斯目睹了两次米德尔的彻底消失，在她与米德尔短暂的相处中，似乎总是在失去她。
“你现在过得好吗？”
莉莉斯的声音中带着丝丝委屈。
她一个人，在大海里实在是孤独了太久。
“莉莉斯，我不是人鱼。”米德尔平静地诉说着，她想劝解面前的小人鱼。
“我知道。”
“但是你是唯一对我好的人。”莉莉斯看着海面，说着。
“我不会永远是那个唯一。”
“莉莉斯。”
“这个世界上不会只有米德尔一个对你抱有善意的人。”
米德尔说着，莉莉斯将抬头看向她。
如果一开始。
米德尔不是人鱼的话……
如果最初的特殊感消失，那么她的感情还算数吗？
“算数的。”米德尔笑笑，摸了摸莉莉斯的头。
随后离去。
到了第四个副本，洛瑞亚已经摆脱了病痛的纷扰，幸福地生活在城堡里。
国王和王后依旧相当宠溺她，几乎是把所有的爱都倾注在了洛瑞亚身上，在魔法管理局，米德尔了解到了自己这个身份和国王之间的旧怨。
她已经明白了洛瑞亚的选择。
洛瑞亚见到米德尔的时候，是深夜，米德尔坐在阳台上，看着月亮。
“米德尔。”
“你果然会回来。”
你果然会像世界重置一样，复活过来。
“嗯，来看看你，你过得很好，我很开心。”米德尔说着，看向洛瑞亚，笑了笑。
洛瑞亚：“你能留下来吗？”
米德尔耸耸肩：“你知道不可能的。”
洛瑞亚陷入了沉默。
洛瑞亚在上次米德尔死后，去质问了国王，在他口中听到了那个恩怨，她自觉，再也无法面对米德尔。
也知道，在米德尔和国王之间，她会选择国王。
但是洛瑞亚是个大方的女孩，她坦然地向米德尔表达了爱意。
“嗯，但是很感谢你。”
“能让我爱上一个这么温柔的人。”
米德尔没有回话，只是挥挥手，在特斯坦的引导下。
离开了林栖的精神世界。
林栖的精神世界里。
克丽丝占了最大的部分，代表着她的疯狂和占有欲；斯诺伊是林栖软弱无助的那一部分；莉莉斯代表着林栖与正常人的不同；洛瑞亚又是林栖在家人与莫悠茗之间选择家人的映射。
只有特安茉，占据了林栖对于莫悠茗最真挚的爱，具有牺牲精神的爱意，在林栖本人身上只有很小一部分。
但是对于特安茉来说就是全部。
睁开眼睛，莫悠茗看着洁白的天花板，她艰难地坐起身子，看到了特斯坦光滑的头，打了个招呼。
“早上好，特斯坦。”
“林栖怎么样了？”
“可能以后没有林栖了。”特斯坦有点无奈地说着：“她献祭了自己，毁了自己的大部分精神世界。”
“那没问题吗？”莫悠茗有些担心。
“跟换个人掌管身体的性质差不多，问题不大。”特斯坦摸了摸自己的头，朝莫悠茗笑笑。
“恭喜你获得自由，莫悠茗。”
“再见，米德尔。”
莫悠茗又回到了自己的小家里，开始了平淡地教书生活，她上课的时候会停下，看着台下一只只可爱的小团子，然后满意地笑笑。
没有了限制和监视。
她会在假期出门旅游，她开始结交新的朋友，她的联系人里终于也有了自己失踪后能第一时间发现，并为自己报警的人。
莫悠茗第一次觉得。
生活是美好的。
她熬过来了。
莫悠茗察觉到一道视线，转身一看来人，脸上笑容绽放，她张开怀抱，朝不远处的人喊道：
“来抱抱。”
“特安茉。”
作者有话要说：正文和仙女he了。
接下来会有几个番外，有甜有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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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了，做个小反思。
这篇文的脑洞出自我高中时期，对于极致扭曲的爱最感兴趣的时期，因此这篇文最初的设想，画风是不正常的。
最初是单元剧的模式，副本主角也是全员病娇，其中还有一些伪/xue/缘设定。
比如一开始克丽丝和米德尔是继姐妹，斯诺伊和米德尔是继母女。
但是在本文三万字的时候，申榜了之后，在编辑的提醒下，我重新审视了这篇文，才发现整篇文处处充满着违禁两个字。
于是我花了一周的时间，将原本的设定全部否掉，重新写设定。
于是就出现了这篇文现在的设定。
但是文设定在大幅度改动之后，带来的后果之一，我有些不会写了，甚至有几章是硬着头皮逼自己写出来的。
后果之二，改掉了这篇文最大的特色，回档。
因为在人设们没有那么疯狂病态之后，米德尔其实根本不需要回档。
这些也就导致了我在后期悲惨的更新频率，我一度怀疑自己根本不会写文。
磕磕绊绊的，我也是撑到完结了，这篇文不如我最初设想的那样好，但是我依旧爱她。故事是个好故事，但是作者不是一个好作者。
在这本书的连载期，我无疑是一个相当不负责的作者，歪屁股、丢设定、更新乱七八糟，甚至有一个月完全不更新，也经常说到不做到疯狂立flag。
所以我很感谢愿意一直陪着我的读者们。
也非常抱歉带来了不好的追文体验。
对不起！！！
但是写完了一本书对于我而言收获很多，能够直面自己的不足，比如我对人物塑造这方面十分薄弱，也没办法掌握好写文的节奏，我需要学习的还有很多很多。
我会努力当一个合格的作者。
下一本是我最喜欢的救赎类型。
会存稿够了再发。
再次。
感谢大家的一路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