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把有问题的人都整走了,换上来的人不但能力未必合格,手中有了权力,难道就不会以权谋私了?
经过那女工一喊,很多人都把注意力转了过来,底层员工都希望看看项宁轩是怎么处理这事的。
项宁轩示意警卫放开那名女工,脸色一板,严肃地对她道:“我之前说过,想要提问的要先举手,然后我点到的人起来提问。你刚才没按我的规则来。所以……”
那名女工听项宁轩的语气,顿时脸色一白,她是好不容易在鼓起勇气告状的,因为,不管成与不成她都很难在这个工厂里立足。如今可不是末日前,工作不顺心大不了跳槽。所有用人单位都在同一个集团的控制之下,根本没地方可跳。
项宁轩没理她,继续道:“所以,回去坐好重新举手!其他人,吃过饭的先离开,别影响其他人用餐。”
接着,他让人把规矩又对新来的人复述了一遍,同时,将前一批人员提出的问题作了简单说明,随后才开始宣布提问。
项宁轩第一个果然点了那名女工。
那名女工已经恢复了平静,她自我介绍叫做王悦苒,又将自己的遭遇详细讲述了一遍。总之,就是一名弱势女工被恶毒主管威逼非礼的事。
这时,被她状告的直属主管已经收到通知,匆匆赶了过来,听到王悦苒的说辞,顿时大急,顾不得其他,急忙道:“你胡说,我……”
“啪!”项宁轩瞪了这家伙拍桌子道:“我让你说话了吗?一边待着去!”然后示意王悦苒继续说。
等她说完,项宁轩又转头示意新任军法部长查云霄。目前仍然是军管状态,军法对所有人有效。
查云霄出列后,示意王悦苒的主管陈述。
这位三十多岁,略微发福的男人得到申诉的机会,已经也恢复了冷静,面对项宁轩和一众高官,侃侃而谈道:“各位长官,你们有所不知。这女人工作不认真,上次捅了篓子,我好心帮她把事情兜住,没处罚她。没想到,她以为我看上了她的姿色,便假意到我家来帮忙做家务,实际上却是想勾引我。被我严辞拒绝后,她居然倒打一耙,反而诬陷我非礼她,真是岂有此理!”
“你才是胡说!是你非礼我的!”王悦苒急得直冒汗。
“我怎么非礼你了?是你主动勾引我的!”
查云霄打断了两人的争吵,问王悦苒,道:“你指控他威胁、非礼,你有什么证据吗?或者,有没有人证可以为你作证?”
“我……”王悦苒张了张嘴,却不知说什么。如今,手机、录音笔之类的电子产品还不能用,她根本拿不出直接证据。
至于人证,她的主管又不可能当着其他人的面威胁她、非礼她。何况,她的同事凭什么为了给她作证而得罪自己的主管?最后,她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
查云霄又问那名主管道:“那么,你说她主动勾引你,有什么证据吗?”
那名主管掏出一张写着娟秀字体的白纸道:“有有有!我这儿有她写给我的情书。”
王悦苒脸色顿时苍白,她认得这张纸,这是她写给自己心仪之人的情书,可她没好意思送出去,一直留在自己的办公室抽屉里,只有自己最要好的闺蜜知道。现在,这封情书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己的主管手中?王悦苒根本不敢细想。
“一封情书并不能说明什么。”查云霄转头对项宁轩道,“鉴于原告没有充分证据,我认为被告无罪。”
项宁轩点点头,表示认可了查云霄的结论。他想起炉石里有张2/0/7的“公辩律师”,出场的台词是“没有尸体就不算犯罪”。
虽然明眼人都能看出,王悦苒明显处于弱势,但没有任何证据,法律上确实不能处置她的主管。
食堂里用餐的普通员工大多在感情上倾向王悦苒,然而这并没有什么卵用,他们也就只能在心里同情一下,没有一个人站出来为她说话。
而军工集群的高管们大多送了一口气,他们就算屁股底下不干净,也绝不会留下足以致命的证据。
项宁轩上前拍拍王悦苒的肩膀,和颜悦色道:“回头我让人给你重新安排一份工作。”他又转向面露喜色的男子,突然毫无征兆地上前,一脚踹在他肚子上。
“嘭!”那男子四仰八叉地摔倒在地,痛得直哼哼。法律制裁不了他,那项宁轩就自己动手。
项宁轩冷冷地盯着他道:“我看你不爽!”当然,也只是不爽而已,要是动真格的,他一脚能直接把这家伙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