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是怎么了？”混沌中，项宁轩仿佛飘荡在无尽虚空，视听嗅触味，所有感觉都已失去。
开动自己混乱的思维想了想，项宁轩终于回想起了一些信息。
当初，为了一举抹杀拜月教主，项宁轩动用了所有能量。木灵珠以五行相生之法把所有能量输送了出去，五六圈循环下来，能量竟暴增数倍，最后全都汇聚到项宁轩体内。
这股能量是如此澎湃，以项宁轩的身体根本无法承载，他只能靠意志强撑着。
那一刻，他仿佛看到伏羲神像向他点头致意。一道远古深沉的意志骤然升起，保护着他的灵魂不被狂暴的能量撕成碎片。
然后，这强大的能量被项宁轩分成两股，分别注入无名长剑和紫金葫芦中。
长剑直取拜月教主，紫金葫芦则攻向男女蛇神。
水魔兽的特点跟其他多头怪一样，就是脑袋可以不断重生，而前提是所有脑袋不要被一下子全被砍掉。
无名长剑和紫金葫芦这两件神器一击之威耗尽了榕树王辛苦积攒多时的十万点能量。尚未来得及升华成神的拜月教主被一剑秒杀，狂暴的能量瞬间撕裂了他和水魔兽总共九个脑袋，使他再也无法重生。
而紫金葫芦则将两位蛇神降临的神识全部收了进去。
为了达成同时这两个动作，项宁轩必须在几秒钟之内将所有能量倾泻出去，这是他的身体无法负荷的。
就像电器元件突然通过超大电流一样，结果就是过载。
在炉石中，同样有过载，这是萨满的专属特性，就是在本回合使用一张超模的卡，代价是下回合可用的法力水晶减少。
这次，项宁轩一招轰杀拜月教主和男女蛇神，技能已经超模得不讲道理了。所需付出的代价就不是几颗法力水晶的事了。
他感觉自己的身体被能量完全贯通，身上所有穴位就像筛子一样，四处漏风。当然，这仅仅是针对能量层面的漏风，若是肉身漏风，那体内的液体也会全漏光，人就挂了。
能量层面的漏风，虽然要不了命，但也是很糟糕的局面。
单位体力内的灵能多少，称之为灵能密度。自末日降临后，已知所有空间中都含有灵能，只是密度不同。通常来说，空气中的游离灵能密度较低，固体液体中的灵能密度较高。
人体便是固体和液体组成的，一个人就算完全不修炼，体内的灵能密度也远高于空气。而高阶英雄职业者的灵能密度远高于一般人，像项宁轩这样的顶尖高手，能量百倍于普通人。
而项宁轩的身体被能量贯穿之后，身体就像漏了气的皮球，体内再也无法积存任何能量。
换句话说，就是他功力尽失了。
嗯，至少没有生命危险，还不算太糟！项宁轩这样安慰自己道。只是身体空落落的，一夜回到解放前，重新变回手无缚鸡之力的宅男。
“宁轩，你醒了！”一双温暖的手抓住了抓住了他，耳边传来楚江月的声音，“饿了吧！我让人准备了米粥，这就给你拿过来。”
项宁轩很想说几句硬气点的话，表明自己不需要照顾。不过整体力量的衰弱使他浑身不适应，也影响了喉咙肌肉的控制。他只发出“啊啊”两声，却无法说出完整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