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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4、第十七章(2 / 2)


顾红衣“哼”了一声,道:“打你有什么用,难道我打你一巴掌,就能挽回他的心了吗?我连他的手都摸不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和别人亲亲热热,我……我这辈子还有什么乐趣,不如立刻跳进这湖里淹死算了!”说着眼圈一红,泫然欲泣,忽然一拍桌子,便要站起身来。

薛蟠见她似乎真要去跳湖,不由得大为着急,忙抓住她的手,说道:“顾姑娘,你可别着急,也别想不开,凭你说的这人是谁,你都交给哥,有你这个哥,你想摸摸他的手有什么难的?”

顾红衣怔了一怔,随即反应过来,脸上微微一红,骂道:“呸,瞎说什么呢,你是谁的哥?小心我打你啊!”

薛蟠只觉她这一副虚张声势的模样实在可爱,眉花眼笑道:“你打我就打我,但是我可没有在说大话,你知不知道你这个哥是什么来历?”

顾红衣笑道:“怎么,你来头很大吗?”

薛蟠挺起胸膛,得意洋洋地道:“你知不知道闽浙节度使是谁?”

顾红衣目光一黯,说道:“我当然知道。”

薛蟠却没察觉她神色有异,笑道:“我姓薛,名叫蟠,那闽浙节度使贾大人就是我表哥,闽、浙两省,都是他说的算,你说你这哥有没有在吹牛?”

顾红衣吃了一惊,道:“你……你是他的表弟?”

薛蟠笑道:“怎么,难道我还能拿这种事晃点你吗?”说完就见两行眼泪自顾红衣的脸颊上滚滚而下。

薛蟠一呆,随即定神,伸手去接顾红衣的泪珠,问道:“好妹子,你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你快跟我说,看把我心疼的!”

顾红衣脸上一红,低下头去,轻轻地道:“你知不知道我说的人是谁?”

薛蟠笑道:“我和妹子都是刚刚认识,怎么会知道你说的那人是谁。”

顾红衣伸了伸舌头,苦涩道:“就是他。”

薛蟠大惊,道:“你……你是说你那心上人是我那珂表哥?”

顾红衣道:“是他。”说着深吸口气,抬起头来,凝视着薛蟠,道:“薛大哥,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你若是答应了,你……你想做什么,我都依你。”说着脸上又是一红。

薛蟠见她雪白的脸颊上挂着几点泪珠,眼中却满是羞涩腼腆的神色,便如白玉昙花上沾着几点露珠,愈发心痒难挠,恨不得现在就凑过嘴去,将她脸颊上的泪珠一滴一滴的亲吻进嘴里,又怕吓跑了她,便强自忍耐,笑道:“你尽管说,什么事我都给你做了!”

顾红衣道:“你能不能帮我握一下贾珂的手。”

薛蟠心道:“我不仅想握一下他的手,还想握别处呢,并且不止一下。”笑道:“这有什么难的?我一会儿就去他家,到时一定帮你握一下他的手。”

顾红衣不由一笑,满脸感激地道:“那咱们说定了,我握一下你的手,然后你再帮我握一下他的手,等你回来,再握一下我的手,这样……这样就好像我握到他的手了。”说着脸上又是一红,一副娇羞无限的模样。

薛蟠笑道:“你既然这样想,何不做大一点,你在我嘴上亲一下,到时我在他的嘴上也亲一下,然后我再回来亲你一下,不就相当于你在他的嘴上亲了一下,他也在你的嘴上亲了一下么。”

顾红衣伸了伸舌头,笑道:“多谢你了,可是我只想握一握他的手,只要这样,我就心满意足了。”说着拿出一条淡蓝色的手帕,擦了擦右手的手指手掌,似乎是担心自己的手不干净,然后用右手握住薛蟠的手。

薛蟠忙回握住她的右手,只觉她的手又滑又腻,握在手里,便如同握住一块香膏,薛蟠忍不住在她的手心轻挠几下,心中喜不自胜。

顾红衣也没阻止,乖乖地任他握着自己的手,低声道:“那咱们下午就在北门外桥上见面,到时候你想做什么,我都依你。只是你要记得,你和贾珂之前,可不要洗手,之后也不要洗,这样我再和你握手的时候,才算是真正和贾珂握手了,你若是不这么做,那咱们两个的约定可就作废了,我可是能发现你洗没洗手的。”

薛蟠听了,连忙答应。顾红衣便抽回手去,站起身来,找酒家结了酒账,离开之前,回过头来,看向薛蟠,嫣然一笑,然后飘然离去。

薛蟠瞧见她这笑容,只觉魂飞魄散,离开酒肆,向节度使府走去,一路越想越乐,眼见快到节度使府,忽听得身后有人叫他,薛蟠回过神来,就见一辆马车追了上来。那车夫一勒缰绳,马车便在他身旁停下,然后马车帘子撩起,一人坐在马车里,叱道:“你这冤家,怎么不说一声就自己跑过来了!”却是薛姨妈。

薛蟠陪笑道:“妈没说要过来啊,我以为你们不来,吃过饭后,左右无事,就自己溜达着过来了。”

薛宝钗劝道:“妈心里生气,也别在街上说哥哥,眼看着就要到了,可别让人看了哥哥的笑话。”

薛蟠笑道:“好妹妹,还是你疼我。”

薛宝钗嗔道:“妈若是不疼你,能这么着急地过来追你么,哥哥不来哄妈开心,还尽说些惹妈生气的话。”

薛蟠笑道:“这倒是我错了。”

薛姨妈叹道:“你知道错了,以后能改才好。”便放下帘子,吩咐车夫继续赶路。

待薛蟠走到节度使府,薛姨妈和薛宝钗还没进去,车夫正和守在门前的官兵说话,这时听到脚步声响,原来是贾珂知道薛蟠三人过来后,打发莫管家过来迎客。

薛蟠忙走到马车前面,扶薛姨妈走下马车,薛宝钗跟在薛姨妈身后,下了马车,三人走进府中,莫管家笑道:“薛太太,我们家两位爷昨晚都在金风楼上遭人行刺,受了重伤,现在正卧床休息,大夫吩咐我们爷在床静养,不要乱动,因此只好劳烦您和薛公子、薛姑娘去里屋坐坐了。”

薛姨妈笑道:“这是哪的话,我们本就是听说珂哥儿和他媳妇儿都受伤了,才过来探望的,又不是来做客的,我们多走几步,算得了什么,自家亲戚,何必这么客气。”

走到卧室,薛姨妈三人就见贾珂坐在床上,背后摆着一块青色的垫子,身上缠着白色的绷带,王怜花趴在里侧,身上也缠着绷带,侧着头看向他们。

他们不知道王怜花这是玩过了头,才不好坐着,只当他受的伤比贾珂还重,因此坐不起来。

贾珂伸手一指旁边的桌椅,桌上已经摆好了热茶和细点,笑道:“姨妈快请坐,蟠兄弟和妹妹也坐,可惜我和怜花都受了伤,不好起身向您行礼,实在对不住了。”

薛姨妈满脸慈爱地说道:“你们受了伤,我这当姨妈的心疼还来不及,怎么会怪你们。”又骂起昨晚的那些刺客来,叹道:“昨天是你们俩大好的日子,竟然出了这事,他们真是死一万次,也补偿不了了。”

贾珂听到这话,伸手摸了摸王怜花的脸颊,笑道:“总算大家都活下来了,只这件事,就当浮一大白。”

薛蟠笑道:“珂二哥若是想要喝酒,我便陪你喝一杯。”

薛姨妈忙道:“这可使不得,你们受的伤都这么重,喝了酒会让伤情加重的。”

贾珂笑道:“姨妈说的是,蟠兄弟要是想喝酒,我这里倒多得是美酒,只是我和怜花不能陪你喝了。”

薛蟠见他句句不离王怜花,心中很不耐烦,笑道:“我可不是来向珂二哥你讨酒喝的,不喝就不喝,那也没什么大不了,反正以后咱们能喝酒的日子长着呢。”说着提起茶壶,又倒了杯茶,然后端着两杯茶杯,走到床边。

薛蟠将一杯茶杯递给贾珂,低头一看,就见贾珂和王怜花一个坐着,一个趴着,盖着一床大红绸面的被子,挨得很近,贾珂在玩王怜花的头发,王怜花也在玩贾珂的头发,两人身上还有数道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什么留下来的伤痕。薛蟠心中雪亮,知道贾珂和王怜花回来以后,并没有乖乖养伤,而是入了洞房,一时心痒难耐,恨不得立时躺到他二人之间,大吼一声:“加我一个!”

薛蟠定了定神,笑道:“既然珂二哥你现在不能喝酒,那我就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贾珂听到这话,略感惊奇,接过茶杯,笑道:“蟠兄弟是要敬我什么?”

薛蟠见贾珂向自己一笑,只觉这昏暗的卧室登时变得亮了,他心口剧震,身子飘飘荡荡,脑中浑浑噩噩,不禁脱口而出道:“当然是敬你好生俊美!”

贾珂一呆,就感到头皮一痛,低头一看,就见王怜花手指一转,紧紧拽着他的头发,这时感到贾珂的目光,王怜花便仰起头来,向他一笑,笑容又温柔,又可亲,贾珂险些忍不住,便要当着薛家的面,低头在他唇上轻轻一吻。

薛宝钗万料不到薛蟠会说出这种话来,登时涨红了脸,微笑着补救道:“珂二哥,我哥哥这意思是说,他想要敬你好生俊美,敬王公子好生俊俏,你们二人这般匹配,定会百年好合,恩爱到老。”

薛姨妈虽然知道薛蟠的心思,也知道薛蟠向来心直口快,想到什么,便要说出口来,但是她也没有想到薛蟠会将这心思说出来,不由得满心担忧,这时听到薛宝钗的话,忙笑道:“是啊,是啊,这孩子有个毛病,一紧张了就会口吃,剩下的话明明藏在心里,却怎么也说不出来了。我不知道跟他说了多少遍,让他千万将这毛病改过来,没想到他都十五了,却还是改不过来,你们两个可千万不要和他一般见识。”

王怜花微微一笑,道:“姨妈多虑了,即便薛兄弟只是想夸夸贾珂生得俊美,我们也只会高兴,哪会生气。”

贾珂笑道:“怜花说的是,可惜我伤得太重,大夫说我现在不能喝茶,蟠兄弟,你的心意我心领了。”说着左手轻挥,手中的茶杯便缓缓向桌子飞去,待茶杯落在桌上,杯中的茶水仍然平稳如镜,一滴也没有洒出来,便仿佛有一只看不见的手握着茶杯,将茶杯送到桌上一般,薛姨妈三人虽然不懂武功,但也不禁暗暗佩服。

薛蟠收回目光,笑道:“那也罢了,我就自己喝一杯,再替珂二哥你喝一杯,这样也算咱们两个喝过了。”说着举起茶杯,一饮而尽,又走到桌前,提起茶壶,斟满茶杯,走到贾珂面前,笑道:“这杯就是我替珂二哥你喝的了。”

贾珂含笑点头,薛蟠举起茶杯,送到嘴边,正想喝下,但是他的手指滑腻腻的,一不小心,茶杯就向下一滑,杯中的茶水也倾倒下来,便要浇在贾珂手上,贾珂忙收回了手,只觉被子一重,已经被茶水淋个正着。

薛蟠忙道:“哎唷,真是对不住了!”便要伸手去擦被子上的水。

贾珂正盖着这条被子,哪能让他碰到,左手轻挥,薛蟠便轻飘飘地向椅子飞去,犹如被一阵风送过去一般,待回过神时,他已经稳稳站在椅子前面。薛蟠大吃一惊,随即拍手笑道:“真是好功夫!但是我是要给你擦水,你怎么赶我走呢?

薛宝钗圆场道:“茶水已经浇在被子上了,哥哥你用手擦有什么用?你别凑过去了,就在这里坐着和珂二哥他们说话吧,咱们是来探伤的,可不是来添乱的。”

薛蟠一心想要和贾珂多多亲近,哪能听得进去薛宝钗的劝说,笑道:“你说得有理,但是这被子是被我弄湿的,湿被子盖着可不舒服,我得负起这责任来,珂二哥,你家的被子都放在哪里了?我给你拿出条新的换上,这条湿的你们就别盖了。”

王怜花将薛蟠的所做所为尽收眼底,心里雪亮,知道薛蟠是对贾珂起了别的心思,他忽然一笑,缓缓地道:“薛兄弟不必自责,我和贾珂换个位置就是,哪用得着换条被子,你不知道,我自小有个怪癖,就是很喜欢盖湿被子。”说着拍了拍贾珂。

贾珂耸了耸肩,伸臂将王怜花抱在怀里,抱着他挪到里侧,然后再将王怜花放到外侧。但是王怜花现在行动艰难,贾珂很不放心,便上身向外倾斜,一手搭在王怜花的耳旁,若是发生了什么事,他能立刻护住王怜花。

王怜花向他一笑,然后侧头看向床外,目光略过薛蟠,薛宝钗,待落在薛姨妈的身上,忽然笑容一滞,一扯贾珂,凑到他耳旁,轻声道:“刚刚薛蟠有没有碰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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