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肃进去后,把门关上了。
宋稚抬头望过去,眼眶潮湿了,视线很模糊:“秦肃?”她踉踉跄跄地站起来,“你是来接我的吗?”
秦肃看了一眼桌上的酒瓶子:“走吧,我送你回家。”
她拽着他的衣服,脚不移动,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你是坏人吗?”
秦肃不说话。
她自己回答:“你是。”她很委屈,很生气,红着眼睛指责他,“你是渣男。”
“你跟我睡觉了,睡完就不理我,你是大渣男。”
秦肃抬起手,想推开她,可看着她的眼睛,手怎么也落不下去。
不知道她哭了多久,眼睛是肿的,手紧紧攥着他的衣服,生怕他会走:“你不可以不理我,因为要来找你,我连思之都抛弃了。”
秦肃知道她的出身,她是宋家的掌上明珠,是云端上最耀眼的太阳。
太阳的眼睛里不应该下雨,不应该黯淡无光。
“你别不理我。”
她捧着他的脸,踮脚吻他。
他的唇冰凉,不管她怎么吻他,他都无动于衷,始终睁着眼,冷静地看着她。
“你真的不要我?”
她松开手,慢慢后退。
在她身体离远的一瞬间,秦肃伸手抱住了她:“你不要哭了。”
语气很硬,一点都不温柔。
“那你哄哄我。”
她很好哄,抬起手抱住他,只要他一点点好。
“骗我也没关系。”
他抬起她的脸,吻她眼角的眼泪:“只要你不哭,以后我会听你的话。”
“那你先吻我。”
“好。”
*****
K83一共有七层,负一楼是停车场,一楼是酒吧,二楼是包厢,三楼是娱乐城,四到六楼是只对vip开放的贵宾房间。
很少人知道K83还有负二楼。
“我听下边的人说,你前阵子抓了个条子。”
对面沙发上坐的是K83的老大,齐四:“谁嘴巴这么碎?怎么什么芝麻绿豆点儿大的事都往金爷你那里捅。”
帝都就一位金爷,手里握着五个区里所有娱乐场所的酒水交易。
他脖子上有道疤,是淋巴手术留下的,手里夹着跟雪茄:“这可不是小事儿,你的酒吧里藏了条子进来,要是一个没搞好,咱们可就都完了。”
齐四赔笑:“我办事儿金爷还不放心吗?都处理干净了。”
“处理了干净了就好。”
“那我要的那批货——”
外面突然有人出声。
“你谁啊?”
过来送酒的男人发现了站在门口窃听的凌窈,她把脖子上的丝巾抽下来,绑在脸上。
张海涛的案子绝对不是简单的刑事案,这个金爷应该不止卖酒水,没搞清楚之前,不宜打草惊蛇。她现在又单枪匹马,硬碰的话,绝对讨不到好处。
她一脚踢倒旁边的落地花瓶,朝着相反的方向跑。
齐四开门出来。
“齐爷。”男人上前,“刚刚有个女人在外面偷听。”
齐四眸光沉下去:“人怎么混进来的?”
“她穿着侍应的衣服。”
负二楼没有监控,表面上是赌场,实则是齐四对外商谈交易的老窝,不装监控是防止留下证据。
“把人找出来。”
齐四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前后不过几十秒,负二楼的出口就被封住了。凌窈脱下身上侍应生的衣服,身上就剩一个吊带裙,三楼的楼梯口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她往四楼跑,出入口肯定有人守着,她打算跳窗。
她刚打开一扇门,一只手从里面伸出来,一把将她拽进房间。
“谁?”
她左肩被按着,一根手指按在她唇上:“嘘。”
她直接抓住那只手,用力往后扭。对方顺着她的力道,使出一个巧力,反扣住她的手。
她刚踢出脚,大腿就被对方的膝盖顶住了:“不想被抓到,就放乖点。”
外面的脚步声过来了。
男人摁着她的肩膀把凌窈压在了沙发上。
房间里没开灯,凌窈看不清楚,只觉得喷在脖子上的气息热得烫人,她被压制得动不了,能感觉到对方极强的攻击力和侵略性。
她心知不妙:“你要干嘛?”
对方说话的调调里有一股子邪气:“你说呢?”
他一根手指剥开了她肩上的吊带,另一只手也没闲着,顺着她的腿,摸进她裙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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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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