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阿娘的话一出,老鸨们更是激动了:
“我看你是累傻了,居然相信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
“一个女人能有什么本事儿?”
“女人不怕邪祟?说出来有谁会相信?”
······
女人的嘴里说着女人的不是,真的是够讽刺的。
“刘阿娘,回来了,去买红绸的人回来了。”
一道稚嫩的男声从岸上传了过来,韶珀起身一看,只见一车车载满红绸的木头车正沿着岸边走了回来,那一匹匹红绸在太阳的映照下如血似火。
“搬下来。”刘阿娘指挥着岸上的人。
好一会儿过去了,红绸全部都被搬到河上的画舫上,红绸堆满了一梦舫的整个一层,坐在客厅中间的韶珀被红绸包围着,霎眼望过去,她就像是被鲜血淹没一般。
“交待下去,让所有画舫都驶到海口去。”韶珀对刘阿娘道。
“啊?”刘阿娘又是一脸不解。
“仪式需要用到咸水,这河是淡水,不合适。”韶珀又道。
“那刚刚为何不让我们直接驶到海口呢?”刘阿娘问。
韶珀挠了挠头有些无奈的道:“难不成你让买红绸的那些人把红绸拉到海口啊?他们不累死我都嫌浪费时间。”
“啊···那倒是···”
“对了,记得把所有画舫上的男客人都赶上岸。”韶珀平静的道。
“这···这···”这个她刘阿娘可不能做啊!这样子做无疑是自断财路!
眼看着刘阿娘在原地难为得抓头骚耳,韶珀四周看了看,最后直接走到舞台子上抄起一个铜锣就往船头上走,人刚站定,她便在刘阿娘一脸惊恐的注视下扯起了嗓子:
“画舫走水啦!!!!快逃啊!!!”
急速又吵闹的铜锣声响彻了素淮河两岸,还留在画舫里男人们一下子都衣衫不整的全部冲了出来:有的衣服只穿一半,有的只穿了一只鞋,有的头发凌乱,有的脸色乌青,有的甚至是赤身裸体···
他们的脸都因惊恐而扭曲,还真是丑态毕现。
可在这种情况下最难受的莫过于刘阿娘了,她脸色苍白的看着画舫上的人都一窝蜂的似的逃上了岸,有些落水了得还在河里扑腾着。甲板上、水里到处都扔着衣衫鞋帽。
看到身旁的“始作俑者”木无表情的看着眼前的混乱,刘阿娘这会子儿连心口都痛了起来。
她这次可是把祖宗给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