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她抬眼去看时却什么都没有了，仿佛是她的幻觉一般。
耳边忽然传来一阵风声，下一瞬，她已经在楼上的厢房里了。
“可以放我下去了。”
南宫允缓缓地将她放下了，趁着从窗子透进来的月光，走到桌边点了盏灯。
“要走的时候朝下面喊一声，本殿上来接你。”说罢，从窗口纵身跳了下去。
……
刘妈妈一直注意着厢房的动静，见屋子里亮起了灯光，忙快步上楼走到了房间门口，手指微屈轻扣了两下门。
“等一下。”屋子里传出了悉悉索索地声音，是顾长宁正在换衣服。
她平日换装十分迅速，在刘妈妈敲响房门的时候便能穿戴完毕，今日身上有伤，她不敢有大动作，速度就慢了些。
受伤之后真是处处受限。
片刻之后，她穿戴结束，对门口的刘妈妈扬声道，“进来吧。”
“东家上台要用的琴已经准备好了。”
“今日不弹琴，改作画吧。”
对于顾长宁的吩咐，刘妈妈只是认真地按命令将事情办好，多余的话她从没问过一句，这也是顾长宁喜欢用她的原因之一。
在刘妈妈离开后，顾长宁随手扯过一条缎带，缠在了右手的手腕上。
用牙齿咬住缎带的一端，在结尾处打了个结。
拉了拉袖子将缎带藏了进去，而后便坐在妆镜前，快速地涂抹了一番，取过一片花钿贴在了额头正中。
以丝帕遮面，轻轻地打开房门，缓步朝楼下大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