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这楼里出了什么事儿啊？不然怎会惊动了王爷亲自前来？”
“谁知道呢！听说这听雨楼……”
百姓们的议论声并没有传到顾长宁耳朵里。
他们进去之后，就直接在大厅里坐了，让人去请了刘妈妈出来。
此时大厅里除了南宫允带来的人，还有其他前来听曲儿的客人们。
跟着暗卫走到大厅，刘妈妈第一眼就看到了顾长宁，却在接触到她的眼神后，挂上了一副讨好的笑容。
“见过王爷，王妃。”
行完了礼，刘妈妈又恢复了她平日待客的笑容，“二位贵人来此，小店蓬荜生辉，您二位想看哪位姑娘表演？”
“听说你们这儿新捧了一个姑娘，就她吧。”顾长宁随口道。
处置平乐的打算，她还没有告知刘妈妈，这次过来就是想看看，如今的平乐究竟是个什么模样，竟然让刘妈妈小心翼翼成那样。
听了她的话，刘妈妈转头吩咐了一个丫头，让她去请平乐出来表演，还特地嘱咐说，是昭王妃要看她表演。
若非如此，怕是要等上一会儿才能见到人。
不如直接将昭王妃的名号告诉她，量她也不敢在皇家人面前拿大。
不多时，平乐便着一身白衣从楼上走了下来，身形翩翩若仙。
只一眼看去，便觉是个美人。
只见她缓步走至二人跟前，娇声开口道，“见过王爷王妃。”
去喊她的人已经说了，是顾长宁要看她表演，但她见到二人之后，反而站得离南宫允更近些。
惹得南宫允起身站到了顾长宁身后，温声唤道，“阿宁。”
说着朝平乐的方向扫了一眼。
注意到他看来的目光，平乐毫无缘由的突然娇羞了起来，双颊微红，好不惹人怜爱。
南宫允却再没看她一眼。
便是连刚刚那一眼，也不是在看她，而是看他刚刚坐过的那个位置。
见他突然退到自己身后，又加上这般的表现，顾长宁当即会意，起身将他拉到了自己身后，转眸对平乐吩咐道，“挑你拿手的来，开始吧。”
在她印象中，相对于琴，平乐更擅长琵琶。
但根据刘妈妈传给她的消息来看，一会儿的表演应该是琴。
果不其然，在平乐上场前，台上就已经摆了一把琴。
见状，顾长宁无言地笑了笑。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她无权干涉，也不想插手。
坐在台下，仔细看着台上的表演。
大问题没有，小毛病不少。
“就这也能在你这儿混个招牌的位置？”南宫允看着顾长宁问道。
这水平不及他家阿宁之万一。
莫说是这楼里的招牌，便是一个普通的艺妓，到这种水平那也是应该的。
知道他的要求高，普通的东西入不了他的眼，顾长宁便没有与他分辨什么，只继续看着台上的表演。
耳边的琴声南宫允是一点都听不进去，只一手撑着头，眉眼含笑地看着顾长宁认真的模样，不知在想些什么。
待平乐表演完之后，又缓步走到了顾长宁面前，站得还是离南宫允稍近些，对二人福了福身道，“民女琴技拙劣，让二位见笑了。”
从她走过来的那一刻，南宫允便皱了眉头。
又见她离自己这么近，眸中冷意瞬间弥漫，像是下一秒就要杀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