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为什么要说又?”
秋田藤四郎疑惑不?解:“主公上一次捡人……还是一年多前捡的我爱罗君吧?”
“可是,你不?觉得?最近本丸里出现的成?年男性实在是太多了吗?比如说那个在棋牌室的俄罗斯毛子,又比如说中也先生,今天又新来了一个。”博多扳手指一数,推了推他的小眼镜:“四?舍五入,他们可都是被主公捡回来的男性啊!”
“……所以呢?”秋田藤四郎歪头。
“所以啊,我觉得?,之前那些打刀和太刀的担忧也不?是完全不可能了。”博多藤四郎嘿嘿一笑?,表示自己看的很透彻。
“打刀和太刀的担忧……”秋田藤四郎一愣:“就是关于主公要成?为人.妻的事情吗?”
“嘘嘘嘘,你别和包丁乱学,要是被一期哥听到了,铁定要罚我们内番的!”
两个小萝卜头的交流声一字不?落的全进到了太宰治的耳朵里,他的唇角不?留痕迹的翘起一抹弧度。
他自然不可能真的是在故意去找茬碰瓷。
倒不?如说,从头到尾,他真正的目的就是去往小姑娘所在的这个世界。
太宰治对维护历史或者时间之类的事情并不感兴趣。
他唯一所感兴趣的其实是……
“呀呀,博多,前田,你们在这里做什么呀?”门外响起了鸣狐小狐狸的声音:“在下觉得?,这样会打扰到客人休息的哟。”
【这只狐狸,居然和芥川一个自称。】
太宰治憋笑?。
“可是鸣狐,主公说他不?是客人,就是一碰瓷的,等他养好伤以后就给他丢出去。”
博多藤四郎如是回答。
太宰治:“……?”
好残酷。
那,那么真实的吗?还是说他注定了和这个世界上的橘发?蓝眸相性不合?
“就算这样,他现在也是个伤患呀,我们先去大广间那边吧。”
“好——”
等到外面的说话声和脚步声都离远了,太宰治这才一骨碌翻身爬了起来,四?下打量着周边的环境。
这是最正统的日式寝居,没有多余的装饰品,只有榻榻米和卧铺而已。
他蹑手?蹑脚的来到了门边,透过没有完全合拢的门缝,观察着外部的环境。
尴尬的是,还没在门边停稳,房门就被门外的某人刷的一下拉开了。
猫着腰鬼鬼祟祟的太宰治和端着托盘的药研藤四郎狭路相逢,面面相觑。
场面有那么点尴尬。
让太宰治惊讶的是,这个少年居然从头到尾都没有?展现出半点的气息,就连他,也是在拉门被打开之后,才反应过来有人来了。
这是自然的。
满级的极化短刀是独属于黑暗的付丧神,他们的隐蔽性相当的强大。
“你醒了吗?”药研藤四郎微微一愣:“脑震荡居然也能清醒的这么快?”
看来他是真的如中也先生所言,很抗揍啊。
太宰治点了点头,笑?容微微一僵:“……嗯,醒了。”
“醒了就好。”药研将手?中的托盘怼了上去:“请你把药喝了吧。”
太宰治望着面前碗里黑乎乎的不?明液体,闻到了一股并不?友善的刺鼻气味,他试探性的问道:“……这是什么?”
“药啊,我最近在学习华国那边的中药制法。”药研看着太宰治退缩的样子,劝道:“相信我,虽然它看起来好像很难喝,但是它对你的身体恢复很有?好处的。”
太宰治:“……所以,它难喝吗?”
药研:“俗话说良药苦口,你看起来都这么大的年纪了,连喝药都怕吗?”
太宰治:“……”
换成几年前,这么一杯诡异的液体放在自己面前,说不定他还会很感兴趣的一口闷下去,康康这药能不能带着自己拥抱无痛的死亡。
可是,现在情况完全不同了。
碗里的液体散发着刺鼻的气味,咕噜咕噜的冒着泡。
好比生化武器。
太宰治一步一步的往后退去:“我可以不?喝吗?”
“不?行,既然醒了,就喝了它。”
哇!这这这,他简直和那个小姑娘一样毫不?讲道理!物似主人形吗?
太宰治双手护胸往后使劲缩,药研藤四郎步步紧逼的凑上前。
“躲也是没有?用的。”药研推了推眼镜,镜片一个反光:“医者仁心,我会好好看着你把药喝下去的。”
太宰治退至墙角,炸毛道:“你这明明是杀人诛心啊!”
—
此时此刻,正经受着水深火热煎熬的人,还真不?止太宰治一个。
比如说,神谣遇到了上门拜访的织田作老师。
老师对她的晋升S级表达了祝贺,然后马上又说要检测一下她在现世那边的学习成?果。
神谣立马感觉膝盖软了:“老师……我觉得?这个,真的没必要,没必要一直给我纠结一个学生的人设对不对?比如说,我在现世的时候,可以换成加入港口黑手?党啊!”
她为了逃避数学,出卖了自己的灵魂,甚至把中也哥黑心老板给搬出来挡枪。
织田作有?些无奈:“我和你开玩笑的,当然知道你这段时间没空学习。”
神谣的眼睛亮了:“世上只有老师好,有?老师的兔兔像块宝——”
她的声音在织田作的眼神下变得?越来越低,不?过神谣很快摇了摇头:“所以,老师,这次来我的本丸是为了做什么呀?”
“关于我一直和你提起的,我的那位前任同事……”
“嗯嗯!按照老师的话,他好像是位很厉害的人呢。”
“我想,我应该告诉你一下他的名字。”
织田作并不知道神谣与太宰治近期的孽缘,他只觉得?这孩子身在横滨时,未来一定可能会遇到他。
“名字啊?”神谣有些期待:“那位先生叫什么名字?”
“太宰,太宰治。”织田作的声音停顿了一下:“我想,你在横滨遇到他,只会是时间上的问题。”
神谣:“……”
她试探性的重复了一遍:“太宰治?”
织田作点点头。
“老师的前同事?”
“是的。”
“传说中运筹帷幄,机智过人,活在黑暗之人,神秘的天才?”
神谣将织田作之助之前描述太宰治的话语统统搬了出来。
“是啊。”织田作又点头:“有?什么问题吗?”
其实也没什么问题。
可是,现在的神谣对于太宰治的印象是调戏妈妈的登徒子+自杀狂魔+碰瓷绷带精+只会给中也哥添麻烦的讨厌前同事。
这个太宰治和织田作老师描述的那个太宰治,差别真不?是一般的大。
神谣忽然想起来之前自己刚来本丸时,被内心打着一千层滤镜的刀刀们当成?人畜无害小白兔,身娇体弱小娇花。
莫名其妙被安上了这么一个人设,她都快忘记了到底去了多少次战场才彻底给自己洗白干净。
她想,织田作老师在看太宰治先生的时候,铁定也戴着这么一千层滤镜吧?
怎么办?好想在老师面前揭穿那家伙的真面目啊!
可是思来想去,在看到织田作老师在提及太宰先生时略显怀念的表情时,神谣还是把想说的话憋了回?去:“哈哈哈哈,没事没事,我真期待未来的某天能和那位太宰先生见一面呢。”
老师啊!你交友不淑啊!像织田作老师您这样的人,受到全时政的审神者发?自内心的喜爱的人,又善良又天使的人,怎么就看上了那么一个黑泥呢?
不?过话说回来……
“那样怀念太宰先生的话,为什么老师您不去见他一面呢?”
这是神谣很好奇的一件事情。
妈妈在此前没有选择和他们重逢,是因为她任务潜在的风险,和可能的二次离别。
那么织田作老师呢?为什么不?去见太宰先生?是因为他也在筹备什么危险的任务吗?
脑洞一打开,神谣的内心就慌张了起来。
似乎看出了她的顾虑,织田作缓缓的摇了摇头。
“我并不希望他一直拘泥纠结于过去。”
既然现世那个身在港口黑手?党的织田作之助已经死去,那么就让他死去好了。
现在的他是身在时之政府的织田作,脱离了原先的世界,更不该干涉那个世界中的历史。
太宰治本应该是个和风一样的少年,在横滨尽情展现着智慧与能力,不?应该因为他这个已死的局外人而停留驻足。
“喂!等等!别跑!”
在二人陷入沉默时,门外突然响起了药研藤四郎的呼唤声。
谁别跑?
神谣还未反应过来,门就被咣的一下打开,太宰治瞬移闪现了进来,砰的一下关上了门,一边关门,一边嘴里还碎碎念着:“刚刚那个小矮子实在是太可怕了啊,居然想给人灌那么苦的东西……”
他缓缓回?过头,恰好与愣在原地的织田作之助四目相对。
神谣:“……哇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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