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苏玄肉身遵循着他自己的意愿，始终硬撑着，让他面孔都是狰狞。
不过这显然很艰难，他的身躯不断被压弯，脊梁都‘咔咔’直响，不断碎裂。
但就在这时。
已是裂开二十道裂纹的文圣木雕陡然华光大绽。
一道堪比二十道细小裂纹的巨大裂纹出现，几乎让文圣木雕变成两半。
但同时。
“轰！”
同样一道虚影从苏玄头顶升起。
若说那阎罗虚影威严，恐怖，森严。
那这道文圣虚影就是浩然，坦荡，温和，包容世间万物。
阎罗对灵圣！
两两对峙。
苏玄原本恍惚的意志一下子清醒过来。
“这……”
苏玄吸了口气。
文圣对阎罗，这一幕实在太震撼了。
他们好似跨越时代而战！
“走！”
苏玄承受着痛苦，自然不会过多停留。
苏玄咬牙，继续前行。
不过似乎阎罗被文圣牵制，此地对苏玄的压制也是弱了很多。
仅仅二十息。
苏玄就是走到近前。
苏玄下意识想收起枯骨。
随着靠近，苏玄更能察觉到这具枯骨体内蕴含灵帝威压。
而且此刻苏玄也几乎能断定这就是天问灵帝，因为枯骨身上有着与沈家类似的气息！
不过这时。
那与文圣虚影对峙的阎罗虚影竟是扭头盯向苏玄。
苏玄身子顿时一僵。
苏玄…感觉自己直面了死亡，生机在被剥离。
“这…阎罗见死者……”
苏玄浑身发毛。
而下一刻，威严声音在他脑海又是响起。
“汝…有何问题？”
这是阎罗在问苏玄！
苏玄冷汗直流，想起天问灵帝之前的询问。
“难道问了，我就死了？”
苏玄通体冰凉，这个念头越来越强烈。
天问灵帝都难逃一死。
那他呢？
苏玄感受着仅剩五分之一的血肉，危机感越来越重。
不过蓦地。
苏玄有种福至心灵的错觉，更有一种压抑很久的迷茫。
他低头，呢喃：“我是谁？”
沉默。
还是沉默。
陡然。
“轰！”
在苏玄目瞪口呆中，阎罗石像竟是裂开一道缝隙。
“汝…难解！”
三字传出，苏玄竟是从中听出了一丝情绪。
“嘶！”
苏玄吸气。
老子这么神秘的么。
这一刻。
此地对苏玄的压制都是少了大半。
“哧哧哧！”
直到手中文圣木雕震颤，苏玄才回神。
“该死，不是发呆的时候。”
苏玄咬牙，让自己强行清醒。
下一刻。
苏玄拼尽全力，收起天问灵帝枯骨。
“噗！”
苏玄狂吐血。
灵帝枯骨…可不是那么好拿的。
要不是此地威压恐怖，压制住了灵帝枯骨，苏玄估计自己花个一年都做不到。
“走！”
苏玄能感觉到文圣木雕支撑不了多久。
不过。
苏玄惊鸿一瞥，看到了前头三光团。
这…估计是宝贝……
苏玄有些口干舌燥。
“能不能拿？”
苏玄有些犹豫，不过手却是老实的伸了出去。
“咻！”
最左边的光团轻而易举被苏玄拿起。
苏玄一呆，下意识收入吞宝兽。
“这么容易？”
苏玄大喜，就想着去拿第二团。
但……
“汝…过了！”
威严淡漠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