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匆匆忙忙带着破月告辞了。
幸而破月今天涨了眼色,没像之前一样,让她松了口气。
李嬷嬷二人离开了,陈玥心里不太得劲儿。
再怎么说这件事情也有李嬷嬷的功劳罢,若不是李嬷嬷,今天的白家不一定就这样认输。
还有破月,虽然之前她的态度不好,但今天既然来了,必然是再官府为她做了证,怎么能一顿便饭都不留呢?
陈家的人走了,最高兴的莫过于薛琢了。
虽然他看上去和平时一样,但实际上他心里快乐极了。
现如今陈家食肆只剩他一个客人,他到要好好看看这位陈姑娘到底是怎么回事!
打定了主意,他暗戳戳观察起来。
很快,陈玥就提出要去厨房准备晚食,薛琢痛快地应了。
他心里后悔答应得这么快,好像是他多么迫不及待一样,只能安慰自己说吃饭的时间到了,不是因为他想吃陈玥的饭。
陈玥回了厨房,里面还有储清练习过程中做出来的一小碟桃花酥,陈玥不加思考的先把这碟桃花酥拿到了外面。
“这是今天下午刚做的,你暂且先吃着,晚饭一会就好。”陈玥将桃花酥放到薛琢面前,转头又去厨房忙活了。
薛琢自己一个人在外面待得无聊,起身闲逛起来。
说实话,这食肆不大,没有什么值得看的,只是一家普普通通的食肆而已。
人也不多,整个食肆除了又当东家又当掌柜的陈玥之外,只有两个人。
这两个人,薛琢沉吟,那个伙计看上去是个正常的伙计,只是那位储姑娘,看上去对他和陈塘的态度不太对。
像是可以躲避他二人一样。
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的记忆里好得很,在他的印象中,与这样一个人毫无交集,为什么要避着他们呢?
莫非这个人有什么问题?
薛琢转了一圈回到了桌前,顺手拿起了一个粉嫩嫩的桃花酥放入口中。
“唔,”他发出感到意外的声音。
这桃花酥怎么这么甜?
他匆匆把嘴里的东西吞|下去,皱着眉头喝了一大口茶水。
不料口中的桃花酥和茶水交融,甜味是减轻了些许,但是又变成了另外一种奇怪的味道。
他的脸都险些绷不住。
怎么会有这么甜的东西!
他不再吃碟子里的桃花酥,只将茶杯拿起慢慢喝。
没多久,陈玥便端着一个大碗出来了,“薛公子,等得久了吧。”
她把大碗放上桌,薛琢不急不缓地看去,只见碗里盛着不知道加了什么东西搅拌过的面食。
陈玥见他疑惑,主动向他介绍:“这是剪刀面,就是用剪刀将面团剪成手指粗细后煮出来的。”
薛琢拿起筷子试探地放到嘴里,这碗小鱼儿一样的东西果真是面食。
剪刀剪出来的面条不长,只有半个指头的长度,左右两边窄中间宽,看上去就像是碗里放了一碗小白鱼。
他夹起一个“小白鱼”放到嘴里,“小白鱼”十分劲道,虽然只有短短一节,却有着面食少有的筋道口感。
薛琢仔细品味,面里不知道加了什么东西,吃上去是和前两天吃过的热干面完全不同的口味。
陈玥双手捧着脸看他吃碗里的剪刀面,虽然这位薛公子不夸她做得好吃,但她看得出来对面的男人尝过一口后吃东西的速度都快了不少。
这就很让人开心了,这种行动上的夸奖也同样能让陈玥感到快乐。
薛琢的面吃到一半,食肆门口突然传来了声音:“诶呦,这是在吃什么?”
陈玥听到声音回头,是陈塘从食肆外推门进来了。
薛琢的筷子慢下来,看到陈塘,手里的剪刀面它突然就不香了。
又是陈尚书家的,总来这里做什么!
不管是真是假,陈玥现在还带着嫁给他了的名头,陈塘一个男人,怎么能总来人家姑娘这里。
薛琢心里打定了主意,回去就找陈尚书告上一状,让陈塘在家禁上一个月的足,看他还怎么跑到食肆来!
但不管他现在怎么想,陈玥都已经招呼陈塘去了。
薛琢手里的面吃着没滋没味起来。
“我看你家食肆的门没有关,便推门进来了,谁想到薛兄竟然在这,怪不得府里的人说你出门了。”
陈塘大大咧咧地坐在薛琢对面,面对薛琢寒风般凛冽的目光,他缩了缩脖子。
薛琢忍无可忍:“起来。”
陈塘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迷迷糊糊地站起来:“怎么了?”
薛琢不再搭理他,专心致志吃起碗里的面。
正巧陈玥关好了门,笑道:“陈公子,你怎么坐到我的位置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