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昭忽然就?笑了。
清辞如今一直都是穿裙装的,今日是一袭洒金红裙,她衣裳穿得鲜艳,头上的发饰却少。只簪了根玉簪子?,莹润无暇的青绿色,将她的肤色衬得暖又白。
她的唇上点了淡淡的口脂,有些甜香味。他闻不太清楚,鼻息间全被她屋里的熏香盈满。
她坐得有些懒散,他们二人在对方面前一向放松。清辞单手放在塌上的小几上,拖着腮,另一只手则去扯腰间坠着的流苏。她视线专注地盯着卫昭,含着明晃晃的担忧,与仔细辨别?才能?辨清的期待。
她有些紧张地张张嘴,等着他的回答。
卫昭忽然撇开?目光,望着窗外那颗硕大的槐树,枝干遒劲,绿意葱葱。有风吹过,吹得槐树叶发出哗啦啦的响声。
风是什?么温度的?
凉的吧,可是现在日头晒人,连风都是热的。对啊,他忽然觉得好热,身体内似乎藏着一股即将喷发的热火。
他动了动身子?,怎么坐着都不舒服。又在小塌上磨蹭了会儿,才在清辞又一遍问话中道:“阿姐放心就?是。”
他忍了忍,实在忍不住,将目光重新放到清辞脸上,虽觉得体内热火越发燃烧,他心底却传来阵阵安宁,像是窗外的那颗槐树,被风抚摸后,连叶子?都发出舒服的声音。
卫昭静了片刻,缓慢开?口,语气?带着不屑:“谁若有半句惹阿姐不快,阿姐尽可以打回去,就?是尤夫人说了你,你也可以。”
清辞“嚯”了一声:“也太不收敛些了吧。”
卫昭眼底忽然泛起一层湿润的雾气?,他定定看了清辞好一会儿,一个翻身从塌上下?去,紧贴着清辞又坐下?去,他躺在塌上,将身子?弓起来,熟练地枕在她的双腿上,笑问:“阿姐仗着如今权势,会欺负别?人吗?”
清辞道:“我怎会?”
卫昭道:“那就?是了,阿姐既不是欺负人的性格,只能?是旁人欺负你,既然是旁人的错,阿姐还回去就?是,”他顿了顿,笑她:“我在外可是个霸王,怎能?让阿姐毁了我的名声?”
清辞被他逗得捏着他的脸颊轻轻晃动几下?:“你还知道啊。”
卫昭嘶嘶地喊着疼,又说:“我在阿姐面前可不是,阿姐说什?么我听什?么,半句都不敢反驳。”
清辞脸红了,骂他又不正经了。心里想着,之前她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