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启航表情一僵，承认也不是，否认也不是。
“季晨洲要是知道他的客人是冲着我来的，恐怕做梦都要哭出来了。”
江寒彻似笑非笑，手里拈着空杯子，漫不经心的把玩。
霍启航的冷汗瞬间出来了，嘴唇哆嗦着，想分辩又不敢。
承认，得罪季晨洲。
否认，得罪江寒彻。
而那两位，他哪一个都得罪不起。
霍启航求救地看向顾悠，希望顾悠能为他说句话。
顾悠一听江寒彻这阴阳怪气的语气，就知道他很不爽。
至于为什么不爽，emmmm……大概是因为她刚刚被陆婉婷欺负了吧。
顾悠在心里给霍启航掬了一把同情泪，这倒霉孩子，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赶在枪口还冒着烟的时候往上撞，不是找死是什么？
想到之前在包厢里，霍启航等人为难她，顾悠虽然没吃亏，不至于要去报复他，但让她为一个没有半分交情的人求情，她也不乐意。
她顾大小姐的金口，才不是那么轻易开的呢。
顾悠视而不见，津津有味的吃牛排。
“唔……丽丽，这个牛排好好吃！好嫩！”
赵丽丽则对着羊排大快朵颐：“我还是更喜欢吃羊排，这个小羊排烤的外焦里嫩，香酥多汁，太美味了！不愧是五星级大厨做的！”
“那你的牛排给我吃，我还没吃饱。”
“羊排你不吃是吧？那我要了。”
两人交换着餐盘里的食物，嘴巴塞得满满的，腮帮子鼓鼓囊囊，活像两只小松鼠。
江寒彻瞧了一眼，闷声笑了。
他抬手轻轻揩了下顾悠的嘴角，满眼宠溺：“慢点吃，没人跟你抢，看你那脸上，全是酱汁，跟钻锅底的猫似的。”
顾悠抓过他的手，嘴巴在他手背上一抹而过，把酱汁全蹭在他手上。
江寒彻又笑，轻轻弹了下她脑门：“调皮。”
他将手伸回来，凑到唇边轻轻舔了下酱汁，点头赞道：“味道果然不错。”
顾悠就叉了一块牛排，送到江寒彻嘴边。
霍启航嘴角止不住的抽搐。
他只想攀谈几句，拉个交情而已，没想到竟被塞了满嘴的狗粮。
他一点儿都不饿，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