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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二章 逆鳞,岂容触碰?(二更)(2 / 2)


容静秋此时满脸都是霜意,赵裕感觉得出来她已经气愤到了极点,轻轻地捏了下她的手让她冷静下来,跟容金氏继续说下去没有意义,于是他直接朝容澄道,“侯爷,这证人说的是真是候,把四姑娘请出来不就知道了?如果真不是四姑娘所为,那么也能还四姑娘一个清白,更能解开她们姐妹的心结,岂不是一举两得?”

这番话无可辩驳,容澄想想也有道理,越是这样藏着掖着,两个女儿之间必生间隙,这不是他乐见的。

他的儿女统共就这么五个人,自然是希望他们能相亲相爱互相扶持的,世间的父亲的愿望莫不过如此。

于是,他同意了赵裕的提议。

赵裕立即看向冯得保,冯得保会意地一甩拂尘退了出去,亲自到后院去请这容府四姑娘到场。

“侯爷?”容金氏急忙唤一声丈夫,眼里有着急切。

可这表情落在容澄的眼里,却是另一番解读,以为妻子在担心小女儿的身体,他轻拍一下妻子的肩膀安抚道,“冬丫头的身体好了许多,你别把孩子的承受能力看得太低,这事越快弄清楚越好,你也不希望她们姐妹反目吧?”

“已经反目了,我的侯爷。”

容金氏心里呐喊着这句话,但却是满嘴苦涩地说不出来,她后悔当初发现她们姐妹失和的时候,她不和稀泥,而是挑开来公正的处理,或许不会走到今日这地步。

从来没有过的绝望笼罩在头顶,她恨不得自己现在就死去,至少这样,她不会如此心痛难当。

书房里的气氛凝固了,容金氏满脸灰败地站在那里,容澄沉着一张脸,夫妻俩各有心事,而容静秋和赵裕也不作声,两人会意地对视一眼,事情进行到这一步,该有个结果了。

容静秋曾经背负在身上名为母爱的包袱卸下后,她就不会再对容静冬留半分情面,上辈子的那杯毒酒,她回敬给她了,这辈子的毒杀,她也会回敬到容静冬的身上。

直到外面传来了容静冬的痛呼声与叫骂声,还有容鸿气急败坏却又无可奈何的声音,书房里的人这才重新打起精神来。

容金氏急忙冲出去查看,正在这时,冯得保扯着容静冬来了,容静冬一身狼狈地出现在书房里,因为惊恐,她甚至哭花了眼,看到母亲急切的样子,她朝母亲伸手道,“娘,救救我,这人硬把我扯来,他扯得女儿好痛,娘……”

“冬丫头。”容金氏心疼地想伸手把女儿抱在怀里安慰,哪知冯得保却是扯着小女儿一个转身,让她扑了个空,她当即怒目看向冯得保这个老阉奴。

“你这阉人快放开我妹妹。”容鸿追了上来,立即再次攻向冯得保。

但就凭容鸿的三脚猫功夫如何奈何得了冯得何?

只见冯得保的身子一侧就避开了容鸿的攻击,反倒是被他扯住的容静冬险些挨了哥哥的拳头,好在容鸿收势及时,这才没有在容静冬的身上造成伤痕。

冯得保看到容鸿呆怔了,抓住这空档,扯着容静冬到赵裕的面前,躬身道,“回殿下,容四姑娘到了。”

容静冬在看到赵裕的那一刻,终于安静了下来,她先是痴痴地看向赵裕,后来似乎意识到自己蓬头大垢面的,忙扯了扯自己的头皮,努力把凌乱的衣裳弄整齐,她想在赵裕面前表现自己最好的一面。

如果那老阉人告诉她赵裕在等她,她一定会打扮得美美的过来,都怪这老阉人不说清楚,她瞪了一眼冯得保,然后又一脸娇羞地看向赵裕,“九殿下,您来了?”

这表情,在场只要眼不瞎的人都能看得清楚明白。

容澄震惊过后一脸的震怒,身为高门贵女,哪能这么露骨地看着一个外男?更何况这人还是她的未来姐夫?

姐妹同嫁一夫,不是没有这样的例子,但在讲究礼仪的本朝那是亲姐死后才会出现的情景,并且多半还是为了照顾亲姐留下的孩子。

突然,他的心里在“咯噔”了一下,似乎想明白了之前一直想不通的事情。

容金氏也是震惊无比,她怎么养出一个这么不知廉耻的女儿?怪不得,她要置她的亲姐姐于死地,原来打着这样的主意。

恍然大悟的她一看到小女儿,就觉得恶心至极,她怎么能想这样的事情?这世上男人都死绝了吗?非要觊觎自己的姐夫?

她愤怒地上前一把拉住小女儿,“你这是在做什么?你怎么如此……”丢人现眼四个字却是怎么也说不出口,这毕竟是她疼爱到大的小女儿,一想到她小时候可人的样子,她就硬不起心肠来。

“娘,我……”容静冬想要辩解几句,可触及到母亲严厉的表情,她当即说不话来,只能咬着下唇倔犟的看向母亲。

这碍眼的画面,容静秋看了眼疼,遂朝府医的方向使了个眼色,那府医当即会意,立即上前,在容静冬的背后道,“四姑娘……”

这声音,容静冬是忘不了的,那天这人死的时候,也是这么唤过她。

她面色苍白地转头看过去,结果就看到府医那张同样没有血色的脸,她当即吓得尖叫,“鬼啊——”

“四姑娘,你还欠着我钱没给呢,当初是你收买我去暗害三姑娘的……”府医一面说一面走向容静冬。

容静冬捂住耳朵赶紧逃开,在她的眼里,这就是这几天都一直在折磨她的鬼魂,只要一想到这人的“死”状,她就会全身打冷颤。

“你快走开,快走开……”她拼命地大喊,并且边喊边逃。

府医却是步步紧逼,“四姑娘,你怕什么,我不过是想跟你对个质而已,哦,是你那天派人去杀我的,你要杀人灭口——”他极懂把握人们的心态,声调语气都拿捏得恰到好处,保证能吓着容静冬。

果然,容静冬吓得到处乱蹿之余,连容金氏都不能拉住她,嘴里还不停地嚷道,“不是我,不是我杀你的,冤有头债有主,杀你的是武婷玉,你去找她,不关我的事情,啊——你别再过来了,你去找武婷玉,是她杀了你……是她要斩草除根,这样才能无后顾之忧,所以是她杀了你……”

翻来覆去的这句话,让容澄与容金氏还有容鸿都愣在当场,他们都没想到居然还牵扯出武婷玉来,尤其是容鸿,因为没有听到之前的话,他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可现在听到这一番话就足够他猜到事情的真相,顿时那脸色惊彩得很。

急忙跟来的容马氏也听到这些话,她满脸震惊,原来毒害容静秋的真凶居然是容静冬,出乎意料,但又在情理当中。

不过很快回过神来的她,没有进去拉住容静冬,而是出去立即疏散书房外面的人,这些话越少人听见越好,她不想有流言传出去坏了名声,更不想侯府到时候为了封口而弄出人命。

她拿出少夫人的架子来,很快就掌控住了局面,并且亲自守在书房的外面,听着里在的争论声,她的心却是荡到了谷底。

书房里的容金氏死死地抱住容静冬,不让她再继续说下去了,此时的她泪流满面地看向容静秋,“秋丫头,算为娘的求你了,你就放过你的妹妹吧,她……现在这个样子,已经是上天给她的惩罚了……”

“娘,你这话好生没有道理,她为了一己私欲,都能杀人了,你还要一味的维护她吗?我的命就那么不值钱吗?”容静秋越问越心寒。

“手心手背都是肉,你要娘如何做?你们都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失去你们哪一个我都舍不得……”

“娘,有句话我想说很久了,你总说手心手背都是肉,但手心的肉永远都比手背的肉厚,两者又岂能一样?”容静秋直视容金氏沉声道,“娘,我与她,只能有一个活着,有她没我,有我没她,你只能二选一。”

容金氏闻言,全身打起冷颤,一脸不可置信地看向大女儿,“你……你这是要逼死为娘,秋丫头,你怎么这么狠心?”

容静秋直觉得可笑至极,她娘说这样的话又岂不是在诛心?就容她拿这样的话拿捏她,却不容许她讨回一个公道,这还有天理吗?

“娘……”

容鸿突然出声打断容静秋的话,“够了,容静秋,你还想要怎样?娘都这样求你了,你就一点也不疼自己的母亲吗?四妹妹是做错了事情,但她现在都神志不清了,你就不能放她一条生路?”

“我快被她与武婷玉害死的时候,她又何尝想要给我一条生路?”容静秋冷声道,“容鸿,如果今天有人杀了文姨娘和她腹中的孩子,你又能不能做到轻飘飘的一句原谅他,给他一条生路?”

容鸿当即恼羞成怒道,“你这比方不成立……”

赵裕朝冯得保道,“去,取文姨娘的首级来。”

“你敢!”容鸿顿时怒不可遏地上前想要一拳头砸向赵裕,此时目露凶光的他,哪还有半点儒雅公子的形象?他看赵裕的目光犹如在看着不共戴天的仇人。

“你看,本皇子不过是说了这样一句话,你就不顾上下尊卑想要朝本皇子出手,可见文姨娘及其腹中的胎儿是你的逆鳞,你不容别人取他们的性命。”说到这里,赵裕起身一把推开挡在前面要保护他的冯得保,冷冷地直视容鸿,“而本皇子的妻子也是本皇子的逆鳞,这女人都想要害她的性命,而且差点就要得手了,本皇子又岂容得下她苟且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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